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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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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目光追随着马车,知道他们是不会回来的,但为了哄孙女儿高兴还是故作乐观:“肯定还会回来的,兴许明年就能回来。”

阿鸾满是期待。明年很快就来了,她再等等。

灵璧县一行也就裴元珩放在心上,剩下的人多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陈善方还在琢磨着如何给圣上上奏章。晋王虽然已经上了一道奏章解释自己为何在灵璧县大开杀戒,可陈善方也免不了要写一道,圣上让他跟着晋王一是制约,二是监视,此番除了这样大的事,他比得事无巨细地解释清楚。

当然,隐田依旧得抹去。

这回没有裴元珩从中作梗,陈善方的奏章很快传到京城。

除了位高权重的几位大臣,朝中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晋王失踪的消息,就算知道也都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言。皇上为了太子的声誉也要瞒着这件事,不过好在事情不算太糟,晋王失踪多日总算是被找回来了。

只是这些奏章……若是叫群臣知道晋王在灵璧县杀戮不休,定然又要弹劾晋王。晋王没出事之前,皇上并不介意让朝臣非议对方。但是如今这奏章一旦泄露,朝野内外便都知道晋王失踪一事,届时议论纷纷,太子颜面何存?

是即便皇上对晋王再不满,晋王大开杀戒这件事却还是被瞒了下去。不过经此一事,皇上对太子的看法又有了些许变化。他承认老二确实不讨喜,生母卑贱,又喜怒不定,但是老二终究是太子的亲弟弟,如今也只是崭露头角,并未成大气候。太子就当真这么不容人,连亲兄弟也要斩尽杀绝?

这回是老二,下次呢,是不是连老三老四也容不下?

皇上心疼太子,但这次的事确实是太子做错了。可太子从前分明不这样,从何时才是竟变得这般急躁了?

裴元玺的确心急,他急得不是被他父皇怀疑,急的是这次竟然失手让裴元珩给逃了。

这次没能得手,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终究是张胜杰无用,简直是废物一个。

陈善方这一路走得急快,为防晋王又想要为民做主,期间压根不让车队停下,除了去驿站补给住宿,其他时候一直在赶路。但是即便如此,该看到的也都看到了。

如今已过十月,天气已有转凉之势,尤其是早晚时段,若是穿得单薄些还真受不住寒。但裴元珩一路走来,发现那些田间劳作之人多半都还穿着夏日的短衣,衣衫褴褛不说,形容也消瘦异常。若是家中稍微宽裕一些也不至于连衣裳都没得穿,狼狈成这样,只能说明百姓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灵璧县的隐田便是偌大楚国的一个缩影。封建时代下的小农经济本身就极其脆弱,经不起风雨,若是再加上基层的官员、乡绅贪得无厌,百姓的日子更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晚上入驻驿站后,裴元珩百无聊赖之下便开始动笔。他的想法很多但是支离破碎,只能先写下来再说。

隐田其实分两种,一种是百姓为了躲避朝廷的盘剥主动将田卖给豪族。自耕农寻求豪族“庇护”得不到真正的实惠,不过是被逼无奈之举。另有一种便是灵璧县的情况,豪强地主利用手中的权势强行占有田地。两者虽有区别,但是受害的永远只有百姓。偏偏这种情况无法根治,皇权不下乡,县城的管理离不开基层官吏与乡绅,他们的权势在地方上无疑是巨大的,进而滋生出许多贪污腐败,譬如邓知县之流。

朝中即便真有心想管,却也约束不到地方上的这些人,况且以目前来看,朝廷多半是不愿意管的,一旦管起来便会动摇根基,甚至造成政权不稳。

缓解的法子也有,以裴元珩从前学习到的历史来看,均田制、方田均输法、一条鞭法、摊丁入亩等都或多或少探索过化解土地兼并的方法,虽然各有弊端,但是也有可取之处,能够酌情使用。

但推行起来,肯定极难。裴元珩写完后通读一遍,心情更糟了,他发现可用之人太少,想做事也跟做不了。

他要钱、要人手、要士兵、要一群心甘情愿追随他的百姓、更要一片广袤的地界先给他试验一番。可惜如今他什么都没有。

都怪该死的裴元玺跟狗皇帝!他们怎么不去死!裴元珩没头绪时又将两个人骂了一通,没有理由,他不爽的时候就喜欢骂这两个人。

骂完之后索性将文稿往书里一夹,暂时不去想,先出去晃悠一圈再说。

章言也是就不能入睡才出门溜达,踱步到裴元珩的屋旁,发现里头虽灯火通明却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马车只行半月,便抵达了汴州。

汴州府城喜出望外,唯独张胜杰忍不住心虚害怕。陈善方查不到证据并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晋王不同,晋王报复别人根本不看证据。

想到晋王的手段,张胜杰打了一个寒碜,他急需太子殿下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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