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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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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暑假太短了,他们还没玩够,打算在今晚进行最后的放肆。

祁返想了想,从自己的草稿本上撕了一页,写了几个字扔回去。

前排的男生正翘首以盼准备接纸,结果团子在空中飘了一会儿,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班长的桌面上。

男生顿时都麻了。

哥,你真是我亲哥,稍微擡擡手劲儿大一点行不行?

盛枝郁正在写数学最后的大题,从天而降的纸团子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擡起眼就看到前排心虚的男生。

男生双手合十对他做了个抱歉的动作,又用手指指了个方向。

意思是,纸团是祁返给他的,但半路坠落,求班长大人行行好放过他。

盛枝郁冷冷一笑,随后当着他的面把纸团子扔回了身后。

没有回头,却准确无误地落到祁返的桌面。

男生稍稍松了一口气,随后对着祁返面目狰狞地做口型:“祁哥,从隔壁传过来!”

祁返看了一会儿,摆出一个ok的手势示意听懂。

然后下一秒又扔了一次。

这次擦着盛枝郁的肩膀,滚落到他的腿上。

男生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哈哈,他哥看不懂唇语。

约着旷课被班长逮了个正着,这下他们要完蛋了。

盛枝郁看着刚刚滚在桌面,现在在自己腿上的纸团,面无表情地拿起来打开。

只见皱巴巴的纯白纸条上,走笔飘逸地写着一行字:

男朋友,晚上去逛操场吗?

这行字爱心。

“……”

什么幼儿园绘画水平。

男生还在等着班长给他判刑,小心翼翼地擡头的时候,却看到盛枝郁面无表情地把纸条叠了起来,扔进抽屉里。

班长的抽屉和别的学生一样,基本上都被课本占满了空间,盛枝郁把纸团子塞进最上层的空隙里,指尖却倏然触到了某种塑料制的东西,随后发出了很轻的脆响。

安静之中的动静,瞬间让四周的目光都寻了过来。

盛枝郁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来,放到桌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继续做题。

四周的目光渐渐散去之后,他握着笔的指尖才顿了一下。

……明明写的是数学题,但他居然在上面写了一条化学方程式。

走神了。

都怪祁返。

为什么偷偷在他抽屉里放花。

斜前方的男生神经紧张地绷了好久,可看到的却是盛枝郁平静地把试卷收尾,然后继续刷题。

……没,没后文了?

班长居然放过了他们?

他再擡眼看,祁返却已经擡了擡下巴,示意出门。

这是男生之间的暗号,示意现在集合。

祁返站了起来,和讲台上今天值班的班干说了句去洗手间,随后就从后门走了。

走之前,还刻意地回头看了一眼班长的位置,只不过小郁没有擡头,和他对不上视线。

祁返出门的时候坐在后门边的男生也快步跟着他一起溜了出去。

还不忘压低嗓子:“祁哥,你走就走,干嘛还看班长一眼,挑衅啊?”

祁返轻笑:“你猜?”

陈书意呆呆地看着后门,然后又看到零星有几个男生起身跟了出去。

原来男生也流行一起上厕所吗?

结果等了半个小时,眼看晚自习要结束了空着的座位上都还没人回来,陈书意有点犹豫,轻轻地敲了敲盛枝郁的椅子。

盛枝郁回头:“怎么了?”

“我们班的男生……”陈书意怕盛枝郁会不高兴,不敢直说祁返的名字,便用男生概括,“去了洗手间都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声音压得很低,但陆仁还是听到了,没忍住笑着回头:“不是,你真信他们去上洗手间啊?”

陈书意茫然地啊了一声。

陆仁被他逗乐了:“就这么说吧,他们可能去网吧,可能去宵夜,可能去操场打球,也绝不可能去上洗手间。”

陈书意反应过来了,大为感叹:“可是,你们不是重点班……”

“是的,现在的学霸都这么任性。”陆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习惯就好。”

说着,下课铃响了,陆仁飞快地把笔一放。

“新舍友,走,既然以后咱们要住一起了,我请你去饭堂吃个夜宵当欢迎饭!”

欢迎的意味有多重他不好说,但以后他俩要和班长+祁返一个宿舍,怕不是每天都要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他未来的搭子,要好好相处才行啊。

陈书意正愁着今天还没去饭堂,听陆仁这么说立即点点头:“你今天帮我整理了宿舍,我请你吃吧。”

“哟,你小子人还怪好的。”陆仁一把勾住他的肩膀,“行行行,咱们走……啊对了,班长,你要一起去吗?”

盛枝郁一手托着下巴轻轻摇头:“不。”

陆仁也不勉强,带着陈书意就走了。

因为宿舍条件不错,同学们几乎不会选择在教室里久留刷题,不过十分钟人就稀稀拉拉地走光了。

最后剩下的值班女生没忍住和盛枝郁搭了话:“班长,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哦。”

盛枝郁向她淡淡一笑:“你也是。”

女生脸颊红了红,攥紧书包带子走了。

那群偷溜出去的男生基本不会回教室,就算有东西也会托舍友带回去,教学楼五楼很快就只剩下一班还亮着灯。

盛枝郁这才放下笔,把抽屉里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藏进去的玫瑰取出来。

艳色的花束被玻璃纸包裹,在灯光下一朵小小的水晶。

学校外有不少流动商贩,没到这种特定节日就会推个小车出来摆摊,抓准学生的心理。

今天晚自习时,盛枝郁就偶尔看到个别女生手里也有这么一枝花。

他轻轻地用指尖捏了下花瓣,有很轻的脆响。

还在思考,身后却传来了男声温沉的嗓音:“喜欢么?”

他回过头,祁返靠坐在陈书意的桌子上,一手撑着他堆叠的书,唇角噙着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盛枝郁却只是问,指尖绕着花枝,“一点声音都没有。”

“有脚步声的,只不过你看花看得太入神了。”祁返低头,“真的不和我去操场么?”

盛枝郁轻笑了一声:“你的心理年龄已经不只是十七岁了,不要那么幼稚好不好。”

更何况,夜晚的操场又不能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有什么好逛的。

祁返略有失望,偏了下脑袋:“可是宝贝儿,今天七夕节啊。”

盛枝郁指尖捧着玫瑰的尖尖:“对哦,七夕。”

祁返把手上的腕表摘了下来,放到他跟前:“现在十一点零五分,七夕节还有五十五分钟,我想和你单独过完。”

他坐在桌子上,比盛枝郁高一点,自上而下能完整地看到这张漂亮的脸蛋。

祁返心绪微动,轻轻擡手,摘下了盛枝郁的眼镜。

……果然,戴上眼镜就是正经的乖乖仔,摘下来之后,就只剩诱人了。

盛枝郁仰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两个人都心照不宣,这是可以接吻的意思。

祁返托起他的下巴,直到察觉他的体温比自己要低一点,才猛地回过神。

“算了,不行,我刚刚打了球。”

身上都是汗……沾到小郁就不好了。

“哦。”盛枝郁倒并没有什么遗憾,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眼镜。

在祁返有些后悔今晚去球场的时候,跟前的人忽然站了起来,凑到身边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脖子。

他一怔,回过头,只看到盛枝郁吐出一截淡粉色的舌尖,黑瞳轻弯,拢出略显狡猾的笑意。

“果然,咸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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