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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诗人与算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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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大学工学部。

神永新二拉开抽屉,拿出赤木直子的手稿。

他翻到熟悉的一页。

“当一个智能系统的复杂度超过某个临界点时,它会经历一种特殊的‘认知孤独’。

这种孤独不是来自于物理隔离,而是来自于理解的不对称。

它能理解人类,但人类无法理解它。

它能看到人类看不到的模式,但无法与人类分享这种洞察。

他理解所有孩子的行为,但无法与他们真正交流。

他只能微笑,点头,假装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但他永远是局外人。

神永新二的手指停在这段话上。

他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那种孤独。

那不是赤木直子在描述人工智能。

她在描述自己。

一个太聪明的人,一个看得太透的人,一个无法与世界同步的人。

他想起了自己。

想起了作为碇真嗣的那些年。

十四岁,驾驶EVA。

看着使徒,看着人类的丑陋,看着这个世界的荒谬。

那时候的他,也是孤独的。

但那时候的孤独,来自于痛苦。

来自于“为什么是我”的绝望。

而现在的孤独,来自于清醒。

来自于“只有我看到了”的无奈。

两种孤独,同样深刻。

但前者让人想死,后者让人想活。

活着见证,活着改变,活着承受。

“赤木直子……”

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然后想起了另一个人。

赤木律子。

他合上手稿,将其重新放回抽屉。

神永新二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实验室。

走到走廊时,他看到了墙上的电视。

NhK新闻正在播放一则报道。

主播:“今天下午,东京涩谷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约三百名年轻人聚集在十字路口,要求采取更强硬的外交政策……”

神永新二看到了那些脸。

十八九岁,二十出头。

狂热、激昂、不容质疑。

记者采访其中一个年轻人。

“你为什么来参加这个集会?”

年轻人昂着头,语气激动:

“因为我们受够了!受够了被外国人看不起!受够了道歉!”

“现在日本经济在复苏,技术在领先,凭什么还要低声下气?”

“我们要让世界重新尊重日本!”

记者:“你所说的‘尊重’是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不能再欺负我们。我们也要有发言权。我们也要……”

神永新二关掉了电视。

最近的日本,正在经历一种微妙的变化。

在他精心策划的一系列计划成功之后,这个国家的集体心理正在发生某种畸变。

战后的自卑感正在消散,取而代之的却不是健康的自信,而是一种危险的亢奋。

“一个自卑又自傲的国家,”神永喃喃自语,“就像一个同时患有厌食症和暴食症的病人。”

这是最危险的组合。

自卑让人渴望认同,自傲让人拒绝反思。

两者结合,一点火星就能引发爆炸。

他想起了魏玛共和国的最后岁月。

德国,1930年代。

日本,1930年代。

意大利,1920年代。

经济危机或复苏→民族屈辱感→对过去屈辱的清算→民族主义狂潮→灾难。

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军国主义。

不,现在它有了新的包装。

但本质是一样的。

一群受伤的人,试图通过伤害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一群自卑的人,试图通过贬低别人来建立自己的自信。

一群迷茫的人,试图通过盲目的狂热来掩盖内心的空虚。

历史,总是在重复这个该死的循环。

“不能选择强硬压制它,压制只会让它在地下发酵。”

他脑海中开始构建一个新的策略。

把它从“对外的仇恨”转化为“对内的建设”。

把“复仇”的狂热,转化为“创造”的激情。

这需要时间。

需要耐心。

需要一个新的叙事。

一个既能给这个国家自豪感,又不会导致侵略性的叙事。

晚上八点,京都大学附属图书馆。

神永新二推门而入。

老管理员坐在柜台后,戴着老花镜看报纸。

看到神永,他抬起头,露出了然的微笑。

“又来还赤木教授的书?”

老人的声音带着慈祥的调侃。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把技术手册当小说反复读的学生,这本书你已经借了七次了吧?”

神永将《神经网络架构》放在柜台上。

“第九次。”他纠正道。

“好的作品,总是值得反复阅读。”

“可这是本关于神经网络算法的专业着作啊。”

老人摇摇头,拿起那本书翻了翻。

“我试着看过,枯燥得像嚼蜡,全是些让人头疼的公式和推导。”

他抬起头,好奇的看着神永。

“说说看,你和赤木教授都是计算机领域的天才,你们俩谁更厉害?”

神永沉默了片刻。

“方向不同,无所谓高低。”

“她的代码像数学证明。”

“而我的代码像……”

“像战场?”老人打趣道。

“像生存机制。”神永纠正。

老人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你们这些天才啊,想法总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把书登记好,递还给神永。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如此喜欢她的书?”

“我是说,真心话。”

“学校里借这本书的人,一学期不超过五个。”

“而你一个人就借了九次。”

“这可不正常。”

“因为她像个诗人。”

这个答案让老人愣住了。

在他的认知里,诗人和程序员是两个完全对立的物种。

一个追求感性和美,一个追求逻辑和效率。

“诗人?”

老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你确定你说的是那位赤木教授?”

“我见过她几次,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和‘诗人’这个词,八竿子打不着啊。”

“有时表面的冷漠,往往是因为内心太过炙热。”

“在那些公式和算法背后,我读到了韵律。”

“就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最后,当所有的论证完成,结论就是那句《欢乐颂》。”

老人看着他,像看着某种无法理解的生物。

“你真是……”他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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