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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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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虞丘渐晚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想要将它挣走开来。

可它早已严丝密和地攀附着她的身子,一挣之下,不仅没有将它铮脱开来,反而让它又是蹭到一下。

视线随之模糊起来。

虞丘渐晚咬住下唇,勉强腾出一只手,颤抖想要将它扯开,然而在她就要抓过去的瞬间,它已经不满单纯的触碰,将自己的宽度拉开,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全然包覆了上去!

虞丘渐晚双腿一软,险些没稳住身子直接软倒下来。

猝不及防地被它拥抱,她忍不住呼吸一窒,可还不等她缓上一口气,她后颈位置又是一动。

很小心的触碰一下,不含狎昵之情,反而像落下一个珍重的轻吻。

可在这种境况下,便算一个简单触碰,都蕴含无限意味。

虞丘渐晚只觉眼前起了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在他全然攀附她的神魂,就要抵达终点的那一刻,虞丘渐晚灵力高台终于筑成,她将怀里的光团向上一推,猛然从他识海中强挣出来!

虞丘渐晚跌回座椅之上,闭目许久。

直到神魂深处的难言之感勉强压下,才睁开了眼,重新望向黎为暮。

黎为暮仍在沉沉昏睡,但他体内紊乱的灵力已然平复了下来,气息安宁,灵力自然流动。

虞丘渐晚看了他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识海里发生的一切仍是鲜明非常。

那些令她难堪的,难以启齿的感觉,仍然残留在她的身体深处,她甚至都不用刻意感知,便有惊颤酥麻的余韵在神魂深处翻覆,那种亲密的,温凉的感觉,犹然可感。

虞丘渐晚闭了闭目,只觉不可久呆。

她起身便欲踉跄而去。

却是突然听到一声细弱的呼唤:“……师尊。”

虞丘渐晚愕然转目。

黎为暮不知何时苏醒了过来,正双目空蒙地凝望着她。

虞丘渐晚心下一喜,下意识要扑到他身前问他如何。

然而脑海中不可避免回想起识海中发生的一幕幕,虽然他那时处于昏迷之中,所为又全然无意识,大抵是不会记得识海中发生的一切,但虞丘渐晚仍是猛地顿住脚步,有些难堪地侧开眸光。

“醒了?可还有大碍?……你且好好歇息,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唤我。”

话罢,仍欲折身而去。

“师尊……”

却闻他又是一声呼唤,脆弱而敏感。

……

虞丘渐晚心下恍惚。

她正与黎为暮卧在同一榻上,身后不远处,黎为暮正双手交叠,置于腹上,阖目安眠。

是如何成了如今这一幕?

她脑中充斥识海之中的景象,自觉不可久呆,执意想要离去,未曾想前一刻还神情脆弱的黎为暮,忽然闷哼一声,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疼痛难忍。

她只得留下匆忙查看。

原是他记忆为北天荒帝封印,如今因为涂元子医治之故,禁制松动,记忆冲入脑中,一时难以承受的缘故。

她只得给他调理。

北天荒帝本就不是要他好过的心思对他下的手,以致虽是只是封印了记忆,但他的识海中仍是斑斑驳驳,受损不少。

等到虞丘渐晚为他调理完,已然过了不知多久。

她仍是想要离开,可黎为暮状况不甚良好,尤其是他脑中记忆混杂,现实与记忆交叠,一会儿对她陌生抗拒,一会儿满是亲昵与依偎,一会儿又好似回到了幼时大雪冰封苗疆之景。

他仓皇环过自己的身子,戒备地望着周身的一切,几不可见地微微颤抖。

就好像流落荒原的狼崽一般,逞凶极恶亮着獠牙,看似强悍,实则色厉内荏,只能刻意伪装成无人可敌的模样,保护自己。

甚至连她是谁,都有些不识得。

混乱厉害了,甚至直接从榻上翻身跌下,浑浑噩噩。

虞丘渐晚安抚了许久,才将他的情绪安抚下来,搀扶着他重新躺到塌上。

怕他再次发病,又守在床边观察了他片刻。

便见黎为暮突然睁开眼眸,毫无征兆地,松开了一直紧拉她的手,背过身子,嗓音带上几分自嘲:“师尊可是想要离开?子昼……擅自做主,将师尊困在昆仑山,又自行深入涅槃险地,是子昼辜负师尊厚爱、何况师尊早已与子昼断绝了师徒关系,子昼早该自生自灭,实不该……如此羁绊师尊。”

虞丘渐晚一愣。

她恍惚片刻,反应过来他大抵是因记忆刚刚恢复,识海混沌,思绪不清。

否则依照原本的他,遇到哪怕再棘手的事宜,也只会积极应对,怎也不该说出这般自暴自弃的气馁话语。

尤其瞧着他抿唇不语,一脸倔强的模样。

虞丘渐晚不由心下感慨。

她已经多久不曾见过他这般天真纯澈的模样。

记忆之中,已不知从何时起,黎为暮进退有度,不论遇到多大的波折,他袖手赋闲,宠辱不惊,静看云卷云舒。

让她难以看透。

如今再见他如同幼时那般,喜怒皆形于色,虞丘渐晚不由心生缅怀。

于是好声好气安抚于他。

安抚着他泄了脾气,不情不愿重新看她,又小心翼翼张口,唤她师尊,问她,能不能陪陪他。

而后她便稀里糊涂与他同踏而眠。

这早已不是头次与黎为暮同塌而眠,何况再亲密的关系他们都发生过,可每当思及那病态扭曲的师徒关系,虞丘渐晚仍是心下难堪。

察觉黎为暮已经熟睡过去,虞丘渐晚本要再次起身悄然而去。

忽有人影一闪,猛然冲到她的面前。

“你小子还敢上天?!空口污蔑栽赃陷害我,让我封禁玄女宫数月难以脱身,你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九天玄女是一掌拂开殿外拦阻的天兵天将,急哄哄地一步迈入殿中,准备指着黎为暮的鼻子给他骂个狗血淋头。

未曾料想,冲入殿中的第一眼,便是同卧塌上的二人。

九天玄女霎时哑然:“你怎么同他……”

虞丘渐晚一口打断:“我没同他双修!”

九天玄女:“……”

她只是想问怎么同塌而眠了,哪里想提及“双修”也好,结果这是……不打自招?

虞丘渐晚也是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急忙想要找补:“我只是……为子昼稳固灵力罢了,他如今记忆刚刚恢复,灵力更是紊乱非常。”

许是因为急于解释之故,也许是识海中的感知仍然残留,话说着,她面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薄红,眸光亦是水光莹润。

让人觉得,就算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怕是也发生了个七七八八。

虞丘渐晚抿唇。

她并未扯谎。

毕竟她虽是进入了黎为暮的识海,又发生了那般事宜,可双修是要真正的神魂交融,除了数月前的那一次,她根本不曾同黎为暮亲密到那般地步。

而那一次亲昵,已经是逼不得已,如今怎可继续一错再错。

倒是九天玄女坦然摆了摆手。

既然虞丘渐晚始终不愿承认她与黎为暮的这段畸形关系,就没有必要继续盘问,何况那些仙人若是知晓虞丘渐晚竟同自己的弟子有所牵扯,八成流言蜚语不知所谓,不如什么都没发生清清白白的好。

虞丘渐晚已经拉过她的手,想要带她离开里屋。

“哎哎哎!别拽我!我找黎为暮还有事呢!”

她是特意来找黎为暮算账的!

虞丘渐晚摇了摇头:“容他好好歇息。”

她虽为黎为暮平复了体内灵力运行,但之后是否还会再起波澜,犹未可知。

何况他体内“比翼连理”之毒还未彻底解开,虽然她之前探查了好几次,都觉得毒患似是不存,可她毕竟没有听说凡人之身可以抗衡“比翼连理”,这毒仍旧是个隐患。偏偏花芷不知为何身陨……

九天玄女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若有所思望了屋中一眼:“我怎么听说,他还中了‘比翼连理’之毒?”

说着,又不住蹙了蹙眉,啧了一声。

的确不能双修。

脏了的男人不能要,虽然这男人可能是被迫脏的。

于是九天玄女开口了:“据说‘比翼连理’毒发时间是间隔半月,那天山山麓的九尾狐一直觊觎黎为暮美色,不如将黎为暮交给她,说不准为了黎为暮她会设法心甘情愿服下另一半毒……”

还能趁早把黎为暮这个烫手的山芋交出去。

“荒谬!”

话语未落,就被虞丘渐晚怒然打断。

没有想到她一个三言两语的提议就惹得虞丘渐晚反应如此剧烈,九天玄女挑了挑眉,又问:“那等他毒发之时,你当如何?”

虞丘渐晚没出声。

“那九尾狐阴邪法子颇多,将人交给她,说不准会有法子。即使不是直接解开‘比翼连理’之毒,说不准可以借用别的法子将毒素压制下去。”

九天玄女举了个例子。

“譬如说,她可以用另一种类似‘比翼连理’的合欢毒药,下在黎为暮身上,虽然前期还是需要与人交合,但不会像‘比翼连理’一样,使其沦为情欲的奴隶,而是让其渐渐从情欲中抽身而出……”

虞丘渐晚打断她:“我不放心。”

九尾狐虽然救过黎为暮一命,但她终究是妖,身份不明,底线不清,而‘比翼连理’之毒又非朝夕可解,若是将黎为暮全然交给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那我们可以往泉州一趟探探。”九天玄女斟酌提议,“听闻泉州有一位术士,那术士精通傀儡术,他的傀儡无需悬丝操控就可按照主人吩咐行事……你若不放心九尾狐,我们可以问她解毒法门,再操控傀儡术替黎为暮解毒。”

虞丘渐晚唇角动了动,既未同意也未否认,良久,只低声道:“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九天玄女凝视着她,无奈叹息:“你陷进去了,晚晚,你已经陷进去了。”

虞丘渐晚分明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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