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奔(1/2)
第18奔
寸馨第二日睡不醒,因为事先跟蓝绮说了叫她起床,所以?便没有调闹钟,但她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是十点。
还是蓝绮忍不住敲的门,说:“小姐,再?不吃早餐对身体不好。”
寸馨拉开门,意识还没缓过来,问道:“怎么不早点叫我醒来?”
“先生说今天周末,不用这么早把你叫醒。而且你们昨夜回来得太?晚了。”
后面这句话,蓝绮一切尽在不言中。
寸馨想到昨晚和秦知阙是怎么回来的。
两?个人身?上都有层薄薄的水意,是走在江边被水汽染上的潮湿,依然是秦知阙开的车,主人说奖励她上班不用打卡。
寸馨以?前在摩根实习过,上班准时是基本要求,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上这个班,只是大家都有工作,她也需要社交和价值感。
所以?“不用准时打卡”这个奖励简直是宇宙福音,她跟他表决心:“我会做到令你满意。”
初出社会总是渴望有一个平台展现,秦知阙这儿的高度,确实是个值得去爬的赛道。
寸馨洗漱好下楼,餐厅里不见秦知阙的身?影,今天是周末,他去哪儿了?
吃早餐的时候,她眼?神瞟往四?处,无?意问了句:“秦知廷去哪儿了?”
话一落,忽然听到旁边有道拉椅子的声音响起,把她惊得抖了抖。
再?擡眼?,就看见一抹高大身?影落座。
蓝绮先开口?:“先生,您的咖啡稍等一下。”
寸馨心跳提了上来,低头专注吃自己的早餐,以?往冲咖啡都不是蓝绮的工作,但因为家里的佣人请假了好几个,还是她要求给人家放行?的……
又想起她昨天还信誓旦旦跟秦知阙说过家务有她帮忙,这会颇有些心虚地端起牛奶喝了两?口?。
“秦知廷回港城了。”
就在秦知阙忽然开声回答她问题的瞬间,寸馨被吓得牛奶呛进了声道。
“咳咳咳——”
男人眸色微转,看到寸馨捂着嘴巴偏到一侧咳嗽,薄薄的肩头一耸一耸,蓝绮走出来,把咖啡端给秦知阙后,忙过去给寸馨抽手帕纸擦嘴巴。
很吃惊吗?
秦知阙看着面前热意袅娜的咖啡,忽然起身?径直往厨房进去。
蓝绮一愣,顾不上两?个人,只好开口?唤:“先生,需要什么我去拿。”
没一会儿,看到秦知阙手里拿了个玻璃杯,里面盛了有一大半的冰块,而后走来把咖啡倒了进去。
成了冰美?式。
寸馨这会已经缓回来了,用纸巾捂着嘴巴擦干净,眼?眶红红的,对蓝绮说:“家里佣人请假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每天都为了求生存而费尽心思。
蓝绮瞟了眼?秦知阙,微微笑?说:“您昨天已经把先生的领带都整理?好了,实在是……”
说着,看到玻璃杯里冰块摇晃,蓝绮试探地小声道:“酒窖,可以?打理?打理??”
酒窖他们刚收拾过,干净利落,寸馨小姐去那儿也就是看看,纯属清闲活儿,只是让她在先生面前表现得忙碌一些吧。
“好啊!我好久没喝酒了!”
话一落,寸馨瞳孔和蓝绮同时睁大!
下一秒,寸馨忙道:“我、我的意思是……所以?很久没看到酒瓶子了,一会你指导监督我。”
说完,她整颗心喘了口?气。
怎么会脱口?说出那种话,秦知阙肯定以?为她是去偷酒喝了。
此刻秦知阙脸色淡淡地喝咖啡,除了说秦知廷回港城后,其余话都没讲,寸馨在极致的沉默里拿出手机给秦知廷发消息。
他回港城也不说一声,她不愿走是一回事,但他一个人回去,就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他怎么轻易就妥协。
寸乃馨:【你要是回去跟我爸妈说我坏话,你就死定了。】
寸乃馨:【你只需表达我们俩不合适的态度,不要说我在外面野。】
交代完,寸馨这才放下手机吃奶油焗蜗牛,而秦知阙放在手边的玻璃杯已空,徒留冰块在泛暗光。
寸馨现在忽然忙了起来,又要处理?酒窖的工作,还要想办法给文物展做收尾。
她早前已经查清,那尊青铜卣的凤型是在一位百货富商手里,早年?靠开小卖部发家,后来越做越大,成了跨国交易集团,寸馨念商科时还在国际贸易课上听过他们的商业案例。
酒窖里,寸馨一边拿着鸡毛掸子抹灰,一边苦思冥想,酒架没什么灰,鸡毛掸子也没什么用,纯属是蓝绮怕她无?聊拿了个玩具让她解闷。
寸馨踮起脚尖抹最上层酒架时,忽然看了眼?这鸡毛掸子。
这时酒窖的木门被推开,空气里的松香又漂浮散发芳芬,随着脚步声走近,广阔的气味涌向了寸馨,她其实不喜欢酒气,但秦知阙这儿的葡萄酒,很香。
擡眼?,一道高大的暗影在面前站定,她嗅了嗅,难不成香的是这个男人吗?
“是要拿酒吗?让我送上去就好啦,主人~”
寸馨故意装模作样地认真工作。
“为什么不跟着蓝绮他们那样叫我?”
他伸手就够到了最上面那瓶,这句话似乎是随口?一问,但寸馨问:“你确定要听理?由吗?”
秦知阙挑了一瓶,侧眸扫她:“你别跟我玩,我这个人从来不玩。”
哟哟哟~
寸馨眼?睛一眯:“我妈妈总是在外面称呼我爸爸为’我家先生’,别人也会说’你家那位先生呢’,这个称呼对我来说就是丈夫的意思,我叫不出口?。”
秦知阙瞳仁微微一凝,好像在听什么不可理?喻的道理?,寸馨又补了句:“还有,我不是你的管家。”
所以?,为什么要像管家一样称呼他。
秦知阙的逻辑就是有问题,还是说——
“你又不喜欢’主人’这个称呼了?欸,秦知阙,你怎么那么麻烦呀。”
说话时,她拿手里的鸡毛掸子在他面前虚晃了下,她刚才突然发现的,这个鸡毛掸子好像溜猫逗狗棒。
果然,下一秒秦知阙就偏过头去,侧身?退出过道两?步。
寸馨得寸进尺,手里的掸子还凑过去,像是逼供:“你说你是不是很麻烦?”
突然,手腕让道大掌一握,寸馨心腔震震,秦知阙突然走近,酒架抵到她的后背,他另一道手握着瓶酒,腾不开,但他单一只左手就够游刃有余,将她握着作案工具的右手垂下,压在她身?侧。
寸馨只感觉握拢的手心被道长指钻了进去,她不肯松手,仍紧收着,他就愈加用力往里抵进。
心跳乱飞,寸馨要挣脱手腕,他的气息沉沉落在她耳畔,像激起千层浪的石砾。
应该是食指,他的拇指桎梏着她的手腕,而食指可以?在间隙里游走,寸馨守着不松,他就耐心一些,转而一点点往里推进,说:“我看这酒窖也要被你弄得一地鸡毛,说好的打扫,自己却在这里制造麻烦。”
“那谁让你下来……”
“地下室没有信号,还有,现在家里人手不够,你也见了,我连咖啡都要自己加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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