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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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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妈妈,她虽然平日里控制欲超强,但一到饭桌就恨不得给小辈们胡吃海塞。

秦知阙礼貌道谢,这时寸尧臻好像下午还未吵够,脸依然摆着,说:“秦先生,你下属拐走我?女儿的事,我?还未算账。”

寸太太在?一旁安抚:“古话都?有说了,奔者为妾,这种男人负责得了什么呢?吃饭。”

妈妈这番话明显是在?敲打寸馨,但秦知阙听了进去?。

晚上寸馨带他去?花园散步的时候,他忽然凉声问了句:“我?是妾?”

“噗!”

寸馨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

她从来没这么失礼过,已经顾不得回答他的问题,生气地擡手擦嘴巴,边咳边恼:“秦知阙!”

他问的时机不对也是错,于是赎罪,擡手替她抹了嘴角的水渍。

只是干燥的指腹划过,寸馨心里电流颤过,惊慌失措地偏头。

秦知阙白天才?吻过她,现在?到了夜晚了。

更危险。

她甚至退后了半步,说:“你自?己散步吧,我?回去?洗脸。”

说罢也不等他说好,将他扔在?花园里,脚步蹬蹬回了屋。

一上楼,就看到琼姨在?煮桂圆茶,说:“阿馨,过来喝。”

琼姨倒了两杯,而后视线在?寸馨身后扫,寸馨没好气道:“不用?管秦知阙。”

“你怎么连名带姓地叫人?他是知廷的大哥,论辈分,你也应该叫声哥哥。”

寸馨从来没叫过秦知阙哥哥,这个称呼太肉麻了!

“不要!”

寸馨端了茶回房间,锁上门后开始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实则是心绪不定,什么也做不了,在?放空地瞎玩。

如果不刷手机,她又会想起白天跟秦知阙的接吻,还有他刚才?在?黑夜里探来的目光,和抚上唇角的触感。

她想到就弹坐起,天啊,太可怕了,他是不是以为他们接过吻,以后都?可以随时地……

寸馨双手抓头发。

混蛋!

“嘟嘟嘟~”

手机震动?声响,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秦知阙的电话!

寸馨不想听,但又不敢挂断,最?后一点骨气就是把脑袋埋进枕头里隔住声音。

手机终于停声了。

寸馨大松了口气。

然而没喘够气,房门被敲了。

她头发都?要炸了。

“寸馨,接电话。”

低沉的嗓音通过门板震入,寸馨赶紧拿过手机,果然,又响了。

见鬼了!

“你干嘛!大晚上的在?我?家别走来走去?!”

“房间的淋浴头不知怎么用?。”

寸馨:“……”

他又说:“空调太冷了,我?鼻子有些敏感。”

“你怎么那么容易敏感!”

寸馨扔了枕头有气无力地走到自?己卧室里的淋浴间,边生气边说:“淋浴头我?给你录一个使用?视频,空调的温控板在?进门开关的旁边,如果不想吹太久就定时,操作我?也给你录视频,还有什么事吗,大少爷!”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息,他的语气很平静:“开了淋浴头就要洗澡,调好空调再?睡觉,记住你明日还有工作,晚安。”

寸馨微怔,她刚才?的语气是不是有些不好,还有,他怎知自?己还没洗澡护肤的呢?

虽然心情乱七八糟,但被他沉静的话语一抚,好似又都?不是大事,无需为此烦忧。

寸馨一陷入自?己熟悉的床褥里,便?六亲忘了。

第二日起来还敷了面?膜,下楼吃早餐的时候,秦知阙还在?。

他还在?!

寸馨的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会因为他出现在?自?己家里而有些慌乱,可如果餐桌上有他的话……爸妈昨晚就没怎么骂她了……

可如果爸爸的心情不好,就算秦知阙在?,他也会骂得难听,她又害怕了。

怕秦知阙听见她的家训。

“叔叔,我?父亲说过他这半辈子,生意?场上最?敬佩的人就是您,所以很希望能结秦晋之好,但由于我?的弟弟年?少气盛,他发了好大的火,也怕我?们两家有了嫌隙,所以我?昨晚留宿一夜,他就知道您大人大量,不放在?心上了。”

这世上,做媒是最?难的。

就怕媒做不成?,倒结成?了仇人。

如今听秦知阙这通情达理的话,寸尧臻夫妇倒不好怪罪了,笑笑道:“子女的事,我?们长辈没必要伤了和气。”

寸馨心里暗叹,秦知阙这一睡,倒是让两家长辈又能活络起来,服。

到了傍晚,寸馨换好礼服又化了个妆,白天出去?了一会的秦知阙,准时回颐和公馆接她。

开的是辆加高的黑色劳斯莱斯,不过司机不是她熟悉的展峰。

寸馨上车后摆了下裙尾,随口问:“展峰这假能休那么久呢?”

秦知阙仰了仰脖颈,他今日穿的这身西服添了中山装的元素,黑色立领,纽扣设计成?一排盘扣,白玉胸针与她的旗袍压襟同质,倒是相称,然而此刻他嗓音微沉,拖着慵懒的声调问:“想休婚假了?”

寸馨就是无意?一问!

“没、没啊!”

她又下意?识掩饰,虽然领了证,但她不能总将两人身份摆上明面?,这样显得她多?想和他结婚似的!

一路沉寂,秦知阙好像心情不太好。

寸馨则双手搭在?窗边放空,为接下来与他一同出现在?媒体?前的行程调整心态。

但还是紧张。

车身开始缓停,此次文物展邀请了港城众多?上流名人,文化活动?是他们提高正面?形象的手段之一,而秦知阙作为本次展览的幕后资本,自?然是压轴出场。

车门平推,无数聚光灯在?红毯前闪耀,寸馨已习惯这些镜头,目光下意?识看向秦知阙。

他已先下车,这种时候不分女士优先,而是男士先下车,再?由他抛砖引玉。

秦知阙的右手本应要伸去?扶寸馨,可惜她已握住车把手下来。

他的手转而插兜,由于动?作隐秘,所以,无人在?意?。

两人一左一右,距离有极宽的几尺远。

站定,表情如面?具般官方,接受摄影。

往馆门走过去?的红毯路上,秦知阙的步伐放缓,两人始终并?肩而行,走到媒体?采访区签字,寸馨先拿的笔,写完后秦知阙接过,氛围紧张,她也顾不得看他签在?哪里。

倒是双手已经被港媒塞来了话筒,采访即时开始——

“寸馨小姐,我?看你跟秦先生也很般配,就不要摆出一副刚离了婚的态度,假得很真啊。”

港媒的嘴从来没放过任何人,寸馨克制住回头去?看秦知阙的冲动?,微笑道:“是吗,什么很假,什么很真?”

“寸馨小姐别开玩笑啦,前几日还看到你去?了登记所,到底是花落谁家呢?”

比起文物展,所有人更关心的却是豪门八卦,寸馨有些失落。

这时t?秦知阙走了过来,微低下头去?够寸馨手里的话筒,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目疏朗俊逸,有种生人勿近又纡尊降贵的客气,给面?子才?说一句:“今晚的文物皆由秦氏集团主持收购,自?然是花落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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