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奔(2/2)
寸馨双手握紧拳头,一股誓要报仇却无?从报起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秦知阙已经在堂而皇之晾晒她昨晚脱下来的白衬衫。
裙子?自然是在浴室里被他剥去,她事?后自己洗的澡,两条腿打颤,根本无?暇收拾,上午进浴室却发现地面干净整洁,他清理过了。
秦知阙还?会打扫卫生,实?属罕见。
他上午也不去打高尔夫了,就在客厅的贵妃藤椅上坐着看书,等到中?午让人送餐过来,寸馨被他叫醒,发了点无?伤大雅的脾气:“胃还?没启动呢。”
秦知阙把她抱到腿上坐,问:“那好点了吗?”
寸馨睡得迷糊,听他这么说便挪了挪屁股,在他大腿上坐实?,感受一下疼不疼……
秦知阙在这时低头,侧脸被她唇瓣划过,她登时抿住了唇,他趁此机会扶腰将她往里压。
寸馨喊冤已来不及。
“为什么是外面送来的餐,你这儿连请个佣人都不行吗?”
她随便扯了个话?题掩饰,他气定神闲地接下去:“这种时候,家里不适合有第三?个人。”
寸馨瞳孔懵懂地睁圆,秦知阙给她舀了一勺水蛋,蒸得颇有弹性,至于口感,他仔细想,他的舌只尝过她的脸颊、唇瓣,以及脖颈,不知其他地方——是否也比水蛋光滑娇嫩。
“下午你还?在家吗?”
寸馨想赶他走,这句话?说得有些嫌弃。
秦知阙却擅长掌控话?锋,淡定问她:“我在家,你想做什么?”
寸馨刚睡醒,浑身没力,听他这么问锤他胸膛一拳,虽然原因不便直说,但?她觉得他想做昨晚的事?。
秦知阙适当?表示想继续做|爱的态度能让太太感受到一种肯定,但?如果把握不好就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色胚,遂在知道她了然深意后很快提了句:“你现在不方便出门,想逛街的话?,我让人把货送上门,你挑。”
寸馨在这时眨巴了下眼睛,是个好主意。
吃过午饭,院子?里已有商场的销售上门供货,包括服装、精品首饰、家居软装和?图书等,满满当?当?地铺陈在院子?里,供她一个人挑选。
寸馨和?导购聊得不亦乐乎,秦知阙则握着手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听电话?,男人有一种天性,就是喜欢狩猎,然后带回营地给他的女人。
这一会寸馨抓到了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子?玩偶,抱在怀里用?脸颊蹭,好像很欢喜,因为她跟销售说话?时的眼睛很明?亮。
跟他说话?时则不一样,有时会闪躲,会心虚,眼珠子?狡黠,但?和?兔子?一样,很轻易就变红了。
秦知阙挂断电话?出去,不远不近地站在门廊下看她,她兴许知道他的意思,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千金,总知道花谁的钱就要问一声?能不能买。
她果然晃了晃手里的兔子?,两道兔耳朵垂下,和?主人一样很无?辜。
他说:“买东西别只挑一样,杯子?都要买一对,更何况是玩偶。”
寸馨一听,果然又去挑了起来,这个品牌的玩偶形象被做成了知名IP,精致拟人化,寸馨看到旁边货架上有一只大灰狼,唇角阴笑,不就是秦知阙吗?
狡诈恶狠,看人时总有种环伺猎物、随时扑杀的压迫感。
寸馨抱着两个玩偶进屋,他说:“没看中?别的了?”
“挑了睡衣,两件,都是我自己的哦。”
秦知阙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寸馨已怡然自得回房。
他走到院中?,供货的百货商场配了金属移动衣架,上面琳琅满目挂着裙衫,他收回视线,问销售:“我太太刚才挑的衣服,有配套的男款吗?”
傍晚时分,阳台的烘干机在安静滚动。
寸馨把烘干的玩偶从滚筒里拖出来时,秦知阙看了眼,说:“有些残忍。”
她一手拎一个头,对他的言论大为震惊:“你给维基做局把他们往死里逼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残忍?”
“因为兔子?和?狼是一对,有感情?。”
寸馨:“神经。”
她把玩偶放到房间的飘窗上晾着,听见秦知阙开门的声?音,她探出脑袋,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他今早让人从酒店送回来的行李箱里捡的。
“过来吃晚饭。”
“为什么不出去吃?”
寸馨不想跟他一直待在家里,尤其是现在天色渐晚,她总有些心神乱跳。
“出去吃一顿饭回来又到几点?一个夜晚的时间不多。”
秦知阙的话?说得寸馨想入非非,就在他要抱她坐到大腿上时,寸馨连忙拖开椅子?,表明?态度:“我自己坐。”
此刻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眸光微暗,狭长的眼睫一敛,道:“看来是好了。”
寸馨张了张唇,如果说没好,那他肯定要抱她坐大腿了!
两者之间她到底要选哪条路!
犹豫之时,秦知阙已经给她递来碗筷了:“清淡的牛肉和?豆腐,补充体力。”
他一说“体力”她就紧张,整个人绷着,有时候人总会不自觉逃避,比如夜晚来临时,她应该要面对跟秦知阙的独处,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选择闷头干饭。
浴室的水流滑过又停歇,他们像寻常的夫妻,在家里自如地走动,寸馨擡手擦着湿发时,看见秦知阙进来她的房间拉窗帘,而后,一道长手经过上面摆着的玩偶。
寸馨眼睁睁看着他将体型高大的灰狼趴压到白色的兔子?玩偶身上。
而后,他还?神色自若地拉了抽屉,从里面找到昨晚买的保护套,说:“今天换一种试试?”
寸馨双手叠在身前,心跳堵到嗓子?眼里,就像是坐过山车,只知要冲上云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所以浑身血液开始紧张地涌流着,等待这一刻……
他穿的睡衣也和?之前不同,以前都是纽扣款,他会规矩系好前襟,今晚变成了灰色丝绸质地的睡袍,只有腰间一道绳索松垮地拢着,她定在原地的时候,他已拿着东西进了浴室。
她,她该怎么办,昨晚的作业她还?没来得及复盘,今夜就又要上考场了!
声?音……声?音该怎么叫?
腿该怎么放……
腰要怎么使劲……
会不会很生涩,很丢脸啊……
这种事?讲究合拍,她不想两个人在过程的时候突然没感觉了……
越想越紧张,秦知阙已经出来了,手上仍滴着水珠,对她道:“坐到床上。”
“秦……秦知阙……”
他索性把她抱了起来,经过开关时用?手肘一抵,“啪”地一声?,四?周漆黑了,他在她耳边落了声?:“好了,不看你。”
她被抱坐到床上,感受身前欺压而来的巨大暗影,黑夜里视觉消失,听觉在放大,随即是唇被吻住,肌肤被抚摸。
电流在战栗中?往上激涌,她竟顺势陷入被衾,空调在散着冷气,而她却一寸寸感觉到发热,忽然,一滴汗自她肩头滑下,他问:“阿馨以前学过舞蹈?”
寸馨双手胡乱抓住他的胳膊,不知他为什么在临阵磨枪时问这种话?,她只会点头。
而他像位长官在欣赏自己的战士:“腿折得很下,都能搭在我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