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2)
第35章
想或是上次无端打破了两人一直端守的界限,就开始变得有些暧昧不明,可细细想来,却又终究不过是一场无爱意的情事。
宋南枝虽不纠结,但被好一阵折腾,又气不过,背过身不再看他。
一身汗津津的,又教灌进来的冷风一吹,她裹着薄绸蜷在那软榻上闷闷地抖着肩膀打了好几个喷嚏。
沈洲穿好衣服,寻来一张绒毯罩着她,“你不起来吗?”
宋南枝不理,他便以为自己方才真的太过了,将人弄疼了,伸手上前。
宋南枝被他一碰,下意识往里躲,声音闷闷地,“不用你管。”
便是行了如此亲密之事,她也没有办法在她面前赤身穿衣服,遂等沈洲走了,才去浴房。
再回房时她眼皮已经沉得不行,躺下合眼便睡了。
沈洲从净房出来也没有回书房,光明正大的推门而入,行至床前,凝了十来息。
然后起身走到那梳妆台前。
那装信的暗红匣子端端正正地摆放在那,未曾上锁,想或是为了取看方便。
想起他适才说要一把火烧净了它,她便涌着泪怎么都不肯反倒无辜起来,他就莫名窝火。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东西,又暗自发笑,心道他活了这二十几年,竟会为了这一匣子东西计较,可真是出息。
沈洲空手出了房门,让东福打着灯笼去了库房,在里面寻好了好一阵,才寻到那只被她嫌弃的发钗给拿了回来......
翌日一早,宋南枝起来梳洗时,便见梳妆台上放着一醒目的朱红匣子,占了一半的台面。
春杪支支吾吾说:“这是王妃送来的......说是姑娘平日打扮的太素净了。”
宋南枝打开一瞧,旁得没入眼,独独看见了上回沈洲给她的那一只雀钗。
她本寻思着什么,却突然又想起昨夜他那可恶混蛋的模样,当即挪开眼去,唤春杪将这匣子都给收起来。
这里面除了那支金雀钗,其余的头饰发钗,不能说不好看吧,只能说品味奇特,瑞王妃是万万不会有如此审美的。
......
太后知晓沈洲回了王府立即传瑞王妃进宫问话,她对宋南枝以及宋家仍是抱有偏见。
瑞王妃反驳道:“母后当初既然想让两个孩子在一块,眼下怎得又如此大的意见?”先前唤教习嬷嬷来王府当眼线,紧盯着两人同房,如今竟又无端拆散。
“你久在府中不知这前朝之事,哀家今日便告诉你,宋家搅入这场漩涡便是抽身不得!洲儿能为宋家做到如此也算是尽了责,岂能再由她拖累下去!”
先帝还在时经常会与太后谈论前朝之事,所以她自然懂宋家频频遭殃,正是因为宋家牵涉贪污又曾与瑞王关系亲近,那些人要利用宋昌平把沈洲拉下台,所以与宋家撇清关系是最好的选择。
瑞王妃无论如何不肯听她再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圣上赐婚岂能如此轻易就和离,世人又该如何说我瑞王府重势贪利?母后若真的为了洲儿好,就莫要再说这些了。”
婆媳两人争执起来,闹得很僵。
“怎么就闹着这么严重,都是一家人好好商量,莫要伤了和气。”
姚贵妃与几个嫔妃且来看热闹,表面和气相劝,背地里却偷偷派人去告诉了宣帝。
沈洲娶一个罪臣之女自然是她们这些妃嫔乐见的,总好过他去娶旁得世家女子,壮了瑞王府的势力,所以这婚事是万万离不得。
过了一阵,宣帝便从勤政殿赶了过来,问及一番,才得知太后不满给沈洲赐得这桩婚事。
“母后你又何来忧心至此?他也是朕的侄子,朕看着他长大,尽心栽培他,哪里会亏了他?”
宣帝在太后面前还是孝顺的,只是若朝令夕改,岂不让人觉得他这个君王无甚威严?
何况他给沈洲的赐婚,另有用处,无论如何不能毁了。
“宋家前几日才立了大功,朕没来得及赏罢了。”说着,宣帝立即唤人去拟旨意,擢升了宋昌宁两兄弟的官职,又道,“小夫妻俩和睦着,朕如何能拆散他们。”
赏赐了好些东西,又与太后好言宽慰。
太后自然不会在宣帝面前讲先前的话,只能按下没再发作。
瑞王妃忙跪谢隆恩,随着圣旨一道出了宫。
.
沈洲从诏狱回来之事,昨日便传开了。人能出来,便是说明宣帝不打算再罚了,也不追究供词一事了。这对还沉浸在沈洲即将溃倒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其不乐见的。
三皇子自来沉不住气的,今日朝议仍是不死心把供词之事一再提起,他手下那些人与他一并附议。哪知宣帝并不如先前一样肯耐心听,只他一开口便勃然发怒,还要把他禁足在府。
三皇子对这突如其来的震怒根本摸不着头脑,他转而瞥了一眼身侧的人,一向会站出来为他说话分担怒火的五皇子,此刻也缄默异常。
朝会一散,他怒气冲冲走上前去质问,五皇子反而一副惊讶状:“昨日大理寺判的案子三哥不知道吗?宋家与那赵成海并无勾结,太子皇兄亲自去工部取证,昨日约莫申时就把人给放了。”
三皇子面色阴了下来,他对这事毫不知情。工部有他的人在,可他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你既知晓,怎么不告知我一声?”
五皇子道:“事到如今宋家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了,三哥若再执意,倒有些不慎重了。”
从沈洲从诏狱回王府,太子又替宋家申冤,五皇子便揣测了些事情,但此事烧不到自己身上,他自也是作壁上观。
他善心劝着:“三哥不如就此放弃,也别恼了父皇。”
三皇子观他这一副急于撇清关系的模样,扬手想打,却未曾落下,怒骂道:“吃里扒外东西!滚远一些!”
然后甩袖而走。
五皇子一丝不恼,作揖离开。
约莫午时,兵马司指挥使在诏狱受不住刑死了的消息传到了三皇子的耳朵里,他听见此言方才觉得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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