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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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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往前数二十年,他不知道用这样一张哭唧唧的小脸,让傅父傅母偏心了多少次。

就连跟他对戏的演艺圈前辈程泷玉,也不知不觉心软,情感完全代入了进去,慌慌张张地拿出纸巾,擦拭傅栖眠的脸颊。

“好孩子,别哭,”程泷玉脸上的心疼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有什么委屈,告诉老师,好不好?”

傅栖眠又不说话了,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

“咔!”导演拍了拍手,表示这一条已经过了。

鼓掌的声音响起,傅栖眠借着程泷玉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小傅老师真是吓我一跳,”程泷玉拍拍胸口,“你这哭得太有感染力了,要我是老师,肯定会不分青红皂白向着你。”

“谢谢程姐。”傅栖眠又随意地用纸巾抹了一把眼泪。

虽然赞助商给剧组用来做软广的纸巾质量还不错,但因为脸被泪水泡了太长时间,这样擦拭过以后,颧骨处的皮肤有些火辣辣地疼。

啧,真是有点麻烦。

傅栖眠心想,这会不会是一种皮肤病,不然一个成年男人的脸皮怎么会因为被泪水酽了一下,就脆弱成这样呢?

——如果是傅桓烨在场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疼了。

因为傅桓烨会把本来就很软的纸巾分成薄薄的一层,搓得更软一点,叠成四四方方的样子,用最软的一面,慢慢吸走伤害皮肤的苦咸泪水。

也许是因为眼泪天生就会让人不自觉地打开心防,这样大哭过一场后,即便清楚自己是在演戏,傅栖眠却也隐隐约约开始有点想念傅桓烨。

奇怪,以前都没有这么想的,可是现在明明也就几个小时没有见面而已,就连擦眼泪这种小事也会想起他了。

攥紧了手中的纸巾,傅栖眠垂首,笑着摇了摇头,走出片场。

燕茴早已在外面等候。

“你别说,咱们这次,还真赌对了。”她手里是编剧加急写出来的新剧情,看样子,应该是很满意。

这个导演最出名的事迹就是现改现拍,谁也说不准人物最后的结局是怎样,有时候好人变坏人,坏人变好人,都是常有的事情。

傅栖眠翻开了剧本,发现果然如此。

本来的成野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霸,但经过巧妙的改写,直接把他之前做的事情全部都用合理的理由圆了回来,而且还变成了是为了帮助主角团而心甘情愿背负骂名。

就连小弟被策反这种事,也能改成小弟单方面背刺。

最后的洗白方式,是主角团的人在训练结束后回排练舞台取东西,结果发现成野站在舞台上,技巧娴熟、情感饱满地在唱着歌剧。

明里暗里厌恶的人,却比谁都要热爱,是反派洗白的最好方式。

——成野的哥哥曾经是非常有名的音乐剧演员,随着名气越来越大,狂热粉丝也渐渐变多,就连家人们都不堪其扰。

在一次家庭旅行时,一名私生跟着他们的车来到露营地,成野发现后想要阻止,谁知这个私生突然情绪激动,开着车撞向了他。

哥哥为了救成野,下半身永久残疾,再也不能站上舞台,成野的背后也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疤,缝了三十多针。

这件事情以后,哥哥便一蹶不振,曾经因为哥哥而热爱音乐剧的成野,也再也没有碰过舞台。

但是,在音乐高中,成野注意到了一心想要重建乐剧社的主角团,他原本是厌恶的,但在看见主角团的一次次排练、一次次努力过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故事的最后,主角团直接拉成野入伙,一起写剧本、排练,获得了秋季中学生艺术大赛的冠军,各自升入理想的大学,在音乐道路上闪闪发光。

作为饰演成野的演员,傅栖眠的番位也一升再升,从最开始的反派炮灰直接变成了男四。

但从整体人物弧光来看,成野的热度将来绝对会反超这两个角色。

毕竟有时候,烫门的完成度,仅仅只靠一张脸也是绰绰有余的。

“导演还说要给你涨片酬呢,”燕茴笑道,“不过,你应该也不缺这点钱了。”

“不缺归不缺,该要的片酬还是得要的,这可跟燕姐的分红挂钩,”傅栖眠将台本还给燕茴,让她帮自己收好,“这部戏的片酬到手,燕姐又可以买个新包了。”

“包不包的无所谓,刚买了新的,稍微缓缓,先换辆好开一点的座驾再说。”

傅栖眠没有正式的保姆车,傅桓烨先前给他安排过一辆,但傅栖眠坐着不习惯,也不太喜欢有个陌生司机在前面的感觉,就一直搁置了。现在跑通告,还是跟以前一样,让燕茴接送,少数时候自己开车。

“唔,那也挺好。”傅栖眠点了点头,将燕茴的话默默记在心里。

拍完今天这一场戏,傅栖眠还要赶去和查赫森连若他们排练团队赛的节目,便直接上了燕茴的车。

“对了,我昨天琢磨着不对劲才想起来,”等红绿灯的时候,燕茴一拍大腿,“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要带我见见之前在你直播间出现的‘亲戚’来着!”

“那不就是那个,那个傅桓烨吗!”

突然被提醒,傅栖眠才意识到傅桓烨在燕茴这里究竟套了多少层马甲。

关系很好的亲戚,暧昧对象,金主……

很难想象,等燕茴最终知道他和傅桓烨的真实关系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咳……对,就是他。”

燕茴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只是恍然大悟:“哦!所以你们从认识开始就没有断开过联系吗?”

“直播那段时间,你说自己出国玩,实际上是跟他去旅行了吗?”

——嘶。

燕茴说得,对,好像也没有那么对。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哇,那可以啊。”燕茴踩下油门,“没想到你们俩这么恩爱,看样子我很快要吃到喜酒了?”

如果傅桓烨在场,大概是很愿意听见这样的话的。

傅栖眠看着窗外,支着脑袋,笑笑:“再说吧,看他表现。”

话是这么说,可他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对傅桓烨很满意的样子,燕茴透过后视镜,看得一清二楚。

她话里话外带着揶揄:“哎哟,看样子傅总还没心想事成呢,我们棉宝还挺会钓嘛。”

顺便在心里也默默给傅桓烨加了点分,并且开始思考等两个人公开那天,她要怎么发官宣。

——算了,傅氏人才济济,肯定比她想出来的要周到,她只需要想想该怎么祝福就好了。

后视镜中,车后座的窗微微打开,青年眼睛朝着窗外,睫毛太阳花一样地长而上翘,眼尾扬起,即便只是随便看看过路的景象,也自成一道风景。

再加上十乘十的滤镜,燕茴突然觉得,放眼整个港城,也就傅桓烨能勉强配得上她家棉宝了。

身在此山中的人也许并不能察觉,但作为旁观者,燕茴很清楚,傅栖眠对傅桓烨的喜欢,绝对远超过当初对江焕诚。

希望这次,傅栖眠是真遇良人,不要再难过了。

***

“你又骂我!你为什么老是骂我呀!”

还在录音室门口,傅栖眠就听见查赫森在鬼哭狼嚎。

他丝毫没有被这动静吓到,也没有任何表示,平淡地走进了录音室,放好东西,坐下。

这两个小孩几乎每天都会吵一架,而且每次都是以查赫森哭哭啼啼,连若单方面胜利而结尾。

这一次,看样子也是胜负已分。

录音师小姐姐也早就习惯了两人这个样子,捂着麦克风笑着看他们两个吵架,还顺便拿出零食,分了一半给傅栖眠。

“再哭就把你的舌头割掉。”连若也不理会查赫森,皱着眉头戴上耳机,“烦死了。”

“你干嘛……”果然,查赫森不哭了,开始小声地抽噎,“是你先说我没用的……”

“而且,我们不能总是吵架,这样不利于团结……”

查赫森这话说得也没有错,录音室里有时候也会有摄影师进来录制,节目组为了制造话题,当然乐意看见队员之间相互吵架的场面。

关于他们队内不合的消息,也老早就在传播了,查赫森作为弱势一方倒还好,只是连若这种业界有名的暴脾气,难免被人议论。

不过他自己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该写歌写歌,该骂人骂人,有时候几个队一起排练的场合,他也能把那些不怀好意的队伍骂个片甲不留。

“团结,是最没用的东西。”连若眼睛都不眨一下,“社交就是狗屎。”

查赫森不说话了,但是他又不敢再放声大哭,只能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声地掉眼泪,像一只被踩到尾巴又没处说理的大型犬,只能蜷曲着偌大的块头,夹着尾巴嘤嘤嘤。

“你们也太逗了——”录音师小姐姐乐得说不出话,“好啦,不就是改编嘛,我们这里可是有音乐剧大师,让他出出主意吧。”

关于音乐,查赫森能跟连若吵起来的原因,无非就是理念不合。

虽然是主攻音乐剧的学生,查赫森显然对创作更加感兴趣,因此在音乐的改编上,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傅栖眠听了查赫森的原创作品,他的风格和他本人一样,是充斥着peacelove的雷鬼音乐,而连若则是不折不扣的重金属派,曲风颓废硬核,这两者,很难结合在一起。

同时,查赫森和连若两个人,又一个也不愿意让步。

“难办咯。”录音师小姐姐扶额。

“嗯,的确是个难题。”傅栖眠分别将两个人改编的版本听了一遍,都非常不错,同时又风格迥异。

突然,他注意到了连若发给他的新音频。

那是一段很经典的音乐剧对唱曲目,描述的是一段非常激烈的辩论场面,一个人情绪激动,一个人不慌不忙,因此两人的唱段风格也各有不同,以至于整段音乐时而高昂时而舒缓,节奏鲜明,并且融合恰当,听起来也很有感觉。

他好像知道连若的意思了。

“我不太擅长创作,”傅栖眠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但是我有个小小的想法,看看你们专业人士觉得可行不可行。”

“什么想法?”

“在音乐剧里面,同一场剧目不停变换演唱风格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常用于……嗯……”

“辩论和吵架?”

“啊,学长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像音乐剧一样,用对话的形式来演唱?”查赫森一拍脑袋,“把一首歌做成音乐剧一样的形式!要有剧情和冲突!”

“就是不知道连若有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录音师小姐姐打趣:“吵架的话,连若应该没有问题吧?”

“哼,”连若转过身,“那就勉为其难试试呗。”

连若一同意,查赫森便立马不哭了,像个要到了糖吃的小孩:“太好了!”

“谢谢学长!”

“不要光谢我,”傅栖眠笑得狡黠,亮出了和连若的聊天页面,上面正在播放刚刚连若发给他的音乐剧选段,“是连若给我的灵感。”

闻言,查赫森愣了愣,两秒钟过后,两行清泪从他的眼眶中流下来。

他转身,一把抱住背对着众人的连若:“谢谢连若!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以后再也不跟你犟嘴了!你以后可以一天骂我两句!别的不能再多了!超过两句我还是会伤心的!”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双手环着连若的腰,隔着布料摩擦皮肤。

连若扭过脑袋,头发刚好遮住他的耳朵,黑色的发从中隐隐约约露出泛红的耳尖。

“神经病!放开我!恶心死了!贱人!”

“你超过两句了,呜呜呜……”

“我又没说要听你的!”

敲定了形式后,几个人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曲目给改变好了。

他们还写了一个小剧本,三个人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将不同的演唱风格融入其中。

负责舞台效果的老师听了一遍,赞不绝口。

“虽然没有听过别的组别的,但你们这一组,绝对是最特殊的,”舞台老师肯定地点点头,“舞台效果就交给我吧,绝对让你们锦上添花。”

“不过,还有一件事。”舞台老师打量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锁定在傅栖眠的头发上,“如果要演好这个角色,小傅老师得作出点改变才行。”

***

团队赛表演开始前一天,燕茴特意去探班,一眼望去,如果不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她差点没有认出来傅栖眠。

“棉宝……你,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倒不是因为这个新造型有多雷人,而是因为——

实在是太好看了。

本来就已经漂亮得不似正常人,现在换了造型,就更加像异世界来的一样,不属于凡间似的。

“怎么了吗,燕姐?”傅栖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发梢,“很奇怪吗?”

“没……没有。”

按理说,在正式比赛前,所有人的妆造都是会保密的。

“那你这身打扮,绝对能惊艳全场。”燕茴笃定道,“对了,导演那边问我,你有没有再升一个番位的打算。”

“因为你现在演的角色成野,定位是反派变好,而且设定上天赋要比男一和男二高,再加上又身世加成,导演准备再给你加点戏。”

说实话,再加,也加不到哪里去了——还能翻身变主角不成?

果然,导演的意思,是从男四变成男三,仅次于饰演主角萧宥的时宇和饰演天才高岭之花的薛付之。

说是男三,可看台本上的剧情,成野的角色弧光非常饱满,人物成长路线甚至超过了主角,基本上就是跟男一齐平的地位了。

导演会突然再改主意,就是因为当天的剧集一播出,#傅栖眠哭戏封神#、#绝美恶霸落泪#就上了热搜,还在“最想把他狠狠弄哭”的男明星名单中后来居上,票数稳超第二名。

穿着校服的貌美少年委屈巴巴地缩在角落中,一擡头,眼泪就像珍珠一样一大颗接着一大颗地往下掉,简直就是在往人的心上砸!

就算是石头,也要被哭软了!

这段堪称世界名画的哭戏,光是最初的剪辑都已经在短视频平台上有了上亿浏览量,换句话说,傅栖眠已经在大家的手机里哭了快一整个星期了。

【傅栖眠演沈小凤,我没入坑;傅栖眠唱歌,我没入坑;傅栖眠一哭,我狠狠入坑!】

【虽然这一段哭戏谈不上要多少演技,但一定需要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棉宝哭得我哈特软软……】

【我就知道成野宝宝不是坏人!他长得那么好看!能坏到哪里去!宝宝别哭了再哭我该兴奋了】

【退一万步讲,孤立我们家宝宝的主角团就没有错吗!】

【退一万步讲,导演就没有错吗!】

【退一万步讲,我老板就没有错吗?】

【???姐妹你是不是退的有点多了?】

成野这一哭,直接把《返场青春》这部不温不火的小校园网剧擡到了平台首页的位置,就连封面一句话简介上都写着:

少年“反派”梨花带雨,哭软主角团!

网上更是二创如流水,最出名的一张,就是成野穿着校服,眼泪汪汪,倒在泪泊中。

“恶霸落泪”也俨然变成了网络热词。

不仅是二创的短视频,“成野”在整部剧的角色弹幕热度上,也开始不断往前排,大有超过主角团男一男二的架势。

“嚯,没想到你们这个节目组也这么会看人下菜碟。”燕茴拿着手机,翻看实时消息。

《自由音乐厅》从播出开始,就一直占据着视频网站首页的顶端滚动广告位,前面几期,全部都是几个热门选手的海报,然而离团队赛直播还有一天,广告海报上的人就换成了个人赛舞台穿着露背装的傅栖眠。

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恭喜我们棉宝荣升看板郎!”燕茴乐了,赶紧截图发大眼仔,“这节目组还挺会挑,选了一张露得最多的。”

从广告处点进去,果然,虽然还没更新最新一期,但是第一期的前采部分,把本来应该隐匿在“会员加长版”中的傅栖眠放进了正式版当中。

花絮版里面也多了一个傅栖眠的个人花絮合集——无非就是一些练舞和采访。

对于这些零零碎碎的“花絮”,傅栖眠自己都没有什么印象,显然,节目组也是耗费了一点力气,才把这些所谓“花絮”拼凑出来。

【对比其他热门选手特意拍的花絮,棉宝这个明显就很敷衍。】

【估计节目组也没想到棉宝会直接爆红吧,所以只用心拍了几个热门的,就这些模模糊糊东平西凑的花絮,估计也是从哪些地方切割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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