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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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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床边的二人相视,双双在彼此眼中看出了一丝愕然。

再亲一个?

要再亲一个吗?

思绪飞速旋转,傅桓烨和傅栖眠交换了一个眼神。

——既然妈妈都这么说了,那就再亲一个吧。

毕竟母命难违。

两颗脑袋缓缓靠近,然后在对方的唇上不轻不重地“啵”了一下。

双唇分离,眸中柔光百转,再次看向傅母时,发现他们的双亲已经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哎呀,好甜呀——”傅母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还以为你们都不会谈恋爱呢,这不是很会亲亲吗——”

这样带着明显揶揄意味的话,让傅栖眠脸上“腾”地一红,莫名其妙地开始害臊。

对于出柜这种事,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傅母或许会伤心,或许会生气,就是没有想到傅母会原地开嗑。

“……妈妈你干什么嘛!”他有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没有找到,只能脑袋一热,往傅桓烨怀里钻了钻,留出一个毛茸茸的卷卷后脑勺。

就好像被识破的小狐貍,哼哼唧唧藏进饲养员的被窝里,但是忘了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落在外面。

傅母的心就更加软了。

“好啦,妈妈刚才是吓唬你们的。”傅母坐在床沿,摸摸傅栖眠露出来的头顶,“妈妈只是有点生气,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对不起……”傅栖眠擡起头,眼眶红红的,“我只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离开妈妈……”

傅母的神情微微一滞。

不想离开妈妈……

妈妈……

妈……

——这样的乖儿子上哪里去找!

天杀的,这就是她亲生的儿子!

“我的小宝!”傅母一把搂住他,“妈妈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就算让你哥净身出户也不会不要你的!”

刚刚还在感动的傅栖眠,嘴角轻轻抽了抽。

“倒也不用……”

傅父和傅桓烨无奈地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笑。

“好了,为了庆祝小宝回家,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弄点好吃的怎么样?”

温情环节结束,傅父使了个眼神给傅母。

傅母的目光在傅桓烨和傅栖眠中间暧|昧地晃了晃,将即将要溢出眼眶的泪珠擦干,笑着点点头:“行,那我跟爸爸先回去准备着,你们休息完了,就早点回来。”

傅栖眠颔首,将他们送出门去。

把病房的门关好,傅栖眠转过身,便撞进了傅桓烨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就知道,助理那通电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瞬间,一股恼羞成怒的情绪涌上心头,但是他又不能跟傅桓烨直说他路上在那个梦里的痛苦感受,便只能憋在心里。

“好啊你,居然耍我!”一怒之下,他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假装要离开。

果然,看见他的动作,傅桓烨急了,连装都不装一下,直接下了床,抓住他的手臂:“小宝,别走。”

“别拦着我!我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跟你玩了!”

这种话,傅栖眠小时候说过很多遍,为了今天为了表现出决心,他还加上了“真的”两个字。

“不是故意要让你担心的,”傅桓烨从后面圈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别走,别生气,别不跟我玩嘛。”

生气。

没错,傅栖眠有些生气。

倒不是气傅桓烨耍他,或者让他白白担心,他只是有些生自己的气。

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剧情中亦或者现实,傅桓烨好像永远都无所不能,永远都可以预测到事情的发展,然后为傅栖眠准备好一切。

就比如,那一笔在生命最后打到傅栖眠卡上的钱。

傅栖眠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又谈不上很讨厌,他只是觉得烦躁,为什么总是要让傅桓烨为他付出很多东西。

再一次经历傅桓烨的死亡,让他对这种付出又产生了很多畏惧的情绪。

他真的很害怕,因为这种付出,他会再次失去傅桓烨。

——他突然想起,傅桓烨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也生过自己的气。

爱是常觉亏欠,以前不觉得很深刻,现在细细品来,倒是真说得没错。

他们都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傅栖眠垂首看着地面,他站在傅桓烨的两脚之间,被整个包裹住。

他自嘲地笑笑。

随后情绪再一次爆发。

——因为他是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傅桓烨!老狐貍!大坏蛋!

“我都说了,你放开我!”从傅桓烨的怀中挣脱出来,傅栖眠立刻就要往门口去。

傅桓烨扯住他。

为了重新挣脱,傅栖眠下意识地挥动另一条手臂。

啪。

清脆的声音骤然在病房中响起,傅栖眠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手挥过去时,傅桓烨没有躲开,直接用脸迎上了傅栖眠的巴掌。

两秒后,雕塑般冷峻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红色的掌痕。

傅栖眠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他倒是表现得比傅桓烨还要慌张,眼神中出现一丝懊悔,下意识轻轻抚上了傅桓烨被扇的那半边脸。

“你、你疼不疼,我不是故意……唔……”

在傅栖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半秒钟,傅桓烨直接俯身上前,钳住了他的腰身,将他按在门板上,吻了下去。

这个吻,要比前两个湿润许多,傅桓烨似乎也发了狠,齿尖不停地摩挲着怀中人柔嫩的唇|瓣。

一时间,病房内充斥着暧|昧的水渍声。

外面的天还亮着,窗帘挡住了绝大部分刺眼的光线,朦朦胧胧,正是潮湿的心意萌发疯长的好时候。

傅桓烨用唇峰轻轻摩擦着傅桓烨的唇|瓣,始终没有真正分离过,时不时温润地贴上去,连说话都不曾放开:“不疼的,小宝的手软软的,一点也不疼,特别爽。”

说完,他还抓起傅栖眠的手,在手心吻了一下。

这是他第二次被傅栖眠扇巴掌了。

想到上一次,傅栖眠的脖颈又是一热。

“变态,”傅栖眠避开他的目光,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他的瞳孔,因为空气的不流通,上面还沾了些许湿润的水珠,显得眼眶周围和脸颊上的淡红色更加明显,“哪有人会被扇巴掌扇爽了的。”

“谁让扇的人是你呢。”傅桓烨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嘴角,重新俯身,将吻落在傅栖眠的脖颈和耳根处,握着傅栖眠手腕的掌心微微发热,拇指轻轻地捏了捏漂亮青年柔软的掌根。

“果然还是变态。”

傅栖眠轻声失笑,动了动双唇,迎合上去。

***

临走之前,傅桓烨突然有个短会要开,便去了卧室隔壁的书房。

左右闲着没事,傅栖眠就准备去楼下逛逛。

傅氏私人医院的住院部和疗养院是靠在一起的,中间用一个大大的花园连通,这时候的阳光已经没有那么毒辣,秋天的景色也还不错,傅栖眠闲晃了半天后,准备找个椅子坐下歇歇脚。

只是没有想到,找到的第一把椅子,就遇见了“熟人”。

薛付之穿着病号服,呆呆地坐在上面。

他形容枯槁,头发虽然梳过,但还是显得有些凌乱,眼中没有任何光彩,看什么东西都是呆滞无感的,手上拿着手机,即便黑着屏幕,他也能看得很出神,手在不停地抠着手机屏幕上覆盖的水凝膜。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洞,随着他拇指不断地蹂|躏,膜布渐渐翻到了表面,然后这个洞就变得越来越大。

见脚下突然出现一片阴影,薛付之下意识擡头,便看见了傅栖眠的脸。

傅栖眠也看见了他,眉头蹙了蹙。

——怎么丑成这样了?

怪让人提不起精神的。

一见到傅栖眠,薛付之刚才还呆愣的神情便立马变了,瘦到凹陷的眼睛一下子睁大,本来就圆的眼睛更是瞪到了可怕的地步,像一颗愤怒的骷髅头。

“傅栖眠!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快要到饭点,花园里面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薛付之的这一声吼,像生锈而嘲哳的琴弦,只惊动了旁边的树叶。

听见他的声音,傅栖眠意料之中地扬起眉梢,反问道:“这里是我家开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只此一句话,薛付之就被他问住了。

他还想说,看见他这幅样子,傅栖眠你一定很开心吧。

但是随后又想起,傅栖眠说过,真正的好人,是不会用恶意揣测别人的。

可傅栖眠明明就是这样人,他说的是事实!

于是在短短的时间里,这样矛盾的情绪填满了薛付之的大脑,复杂而又混乱地缠绕住他的每一根神经。

很明显,他被傅栖眠用言语攻击了,可是,他又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话语来反击。

骂人,不可以,说脏话,不可以,因为他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可以做这些事情的。

他才不是像傅栖眠那样的人。

这样矛盾的情绪不能得到抒发,便只能反应在他的肢体语言上。

——他用拇指扣手机的动作越来越快,并且逐渐加重,因为太过于使劲,以至于他拇指尖的位置都没有了血色。

傅栖眠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动声色。

薛付之的心里,已经中下了心魔,只需要他稍稍一勾,便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但傅栖眠现在还不想这么做。

这样做,太便宜薛付之,也太便宜江焕诚了。

他们现在所经历的,还远不如剧情中的傅栖眠一半痛苦。

“我退赛了,这下,你一定能当上冠军了。”薛付之看着手机屏幕,说道。

傅栖眠哂笑。

冠军?

冠军都是狗屁!

“怎么,你不会觉得,这个冠军,是你施舍给我的吧?”

越是跟薛付之待在一起,剧情中那些因为这两个贱人而遭受的痛苦,就越是能够清晰地在傅栖眠的眼前浮现。

尤其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再一次重温了失去一切的感受。

之前面对薛付之和江焕诚的时候,他总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和恶心,但今天,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保持以前那种游刃有余的冷静。

“薛付之,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你不会到现在还觉得,你比我差不了多少吧?”他轻轻附身,用自己的阴影笼罩住薛付之,迫使对方擡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一双琥珀色的狐貍眼,眼尾危险地上扬,闪着冰冷的杀意。

看着这双眼睛,又听见傅栖眠所说的话,他惊恐又迷茫地打了个寒颤,想要逃离,但身体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作不出反应,只能迎着傅栖眠让他如坠冰川的目光。

明明傅栖眠是,也没有做,但薛付之就是被死死地控制住了。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半晌,他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听不懂,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解释给你听。”傅栖眠笑得和煦又明媚,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汗毛直立。

“——你以为,当年你能顺利混进出道位,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吗?”

这句话,像是一枚却千斤重的钉子,狠狠地敲进了薛付之的胸口。

选秀,音综,冠军,那些字眼在他出事后的这些天里,始终阴霾一般地笼罩着他。

不能在音综上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是他心魔的一部分了。

他做梦都想重新回到舞台上,唱完那一首成为他深深执念的决赛歌曲。

现在傅栖眠突然提起,更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傅栖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能进出道位,难道靠的不是自己的实力吗?

怎么可能!

“我,我就是靠自己才出道的!你不要瞎说!”他瞳孔骤缩,眼神恍惚。

“放屁!”傅栖眠的声音在瞬间提高,他瞪着眼睛,一点点将薛付之往长椅的角落里逼。

“那是因为我退赛了!江焕诚让我退赛,这样你就能前进一名,多出来一个出道位给你!”

“你的出道位,是从我手上捡来的!没有江焕诚,没有薛家,你连最后一名都不如!你还傻傻觉得是因为自己?靠你那点屁都不算的能力,估计连选拔都过不去!”

“醒醒吧,废物,都已经被抛弃了,还觉得有希望靠自己爬上去吗?”

傅栖眠一口气将话说完,此刻,他完全展现出了狩猎者的模样,爪牙毕露,在黄昏的时刻,爆发出强烈的危险气息。

薛付之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颤抖着身体,傅栖眠的话则更加让他觉得周围的环境冰冷刺骨,一阵风吹过,他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地往角落里蜷缩,躲避捕食者的攻击。

他的外壳本来就脆弱而不堪一击,傅栖眠的怒火,使他的外壳上更添几处裂痕。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他扯着嗓子,发出难听的尖叫声,“你胡说!”

“呵,”傅栖眠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我是不是胡说,你去问问江焕诚,不就知道了。”

“为了你在娱乐圈顺风顺水,他背地里可做了不少脏事。”

“你接过的代言,有一半是傅家给我的;那些好剧本,大部分都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你跑通告的预算,也是江焕诚通过我从傅氏手上赚的!这些,都是你和江焕诚,从我手上偷过来的!”

“哦,对了,还有,为了给你提咖位,江焕诚送了不少练习生到金主手上,那些挡你路的对家,也被江焕诚暗中解决了……怎么样,把别人弄得家破人亡,爽不爽?”

傅栖眠眯起眼睛,饶有兴致道:“我可不如你坏,你往上走的每一步,踩的都是江焕诚给你铺好的尸体,整个娱乐圈,你们两个是最大的恶人。”

恶人,恶人,恶人。

这两个字,如同一句魔咒,回荡在薛付之的脑子里。

“不对!”他尖叫的声音更加大,但他的嗓子已经根本没有办法经受这样的压力,只能发出怪物咆哮一般的声音,“我才不是坏人!我才不是!”

这些都是傅栖眠瞎编的!江焕诚不会这么做,薛家也不会这么做!

“我已经很努力了,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尽管他嘴上是这么说,但他神情中的动摇和崩溃,根本没有办法骗过傅栖眠的眼睛。

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干舌燥,傅栖眠心中的怒火,也压得差不多了,情绪也渐渐收敛。

毕竟现在,还不是最爽的时候。

最优秀的猎人,当然是应该予以十足的耐心,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目前,时间早了些,他还得遛一会儿。

身形优雅的青年双手插兜,散漫地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兀自发疯的薛付之,面容平静得可怕。

——他就是要这样,一点点地把薛付之逼疯,就像剧情中,这两个人逼疯他一样。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此刻,他与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判若两人,一副无所谓的状态,随后轻松地笑了笑,“不过,你这么有实力,团体赛为什么还会翻车呢?那个时候,可没有人给你下药哦。”

所谓补刀,不必用力,轻描淡写地直击要害即可。

显然,傅栖眠就击中了。

薛付之如同被狠狠刺了一剑,停下了所有歇斯底里的动作。

同时也停止了思考。

这一剑,不仅剖开了他的心脏,也剖开了心魔,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是逃避的真相,残忍地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想看,可是剑芒在逼着他看,迫使他看着这些真相从心魔的肚皮里流出来,随着血迹蔓延,爬到他的身上。

他动弹不得,被这些黏腻而细长的、带着血腥味的东西包裹住了。

——他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不正当得来的,都是肮脏的,并且伴随着很多人的痛苦。

是他偷来的,抢来的,甚至是别人咬过一口吐出来又被他捡走的。

他不配,不什么都不是,他什么都不配。

是他的错吗?他真的错了吗?

——他,他真的错了。

他打了一个寒颤。

不,不对,这些话,都是从傅栖眠嘴里说出来的,他不应该相信才对!

都是假的!他怎么可能会犯错!他是好孩子!他是好孩子!

好孩子是永远不会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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