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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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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着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发小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

她手中抱着蜜罐,与一脸担忧的发小对视,微微摇头,让发小安心。

随后,她才缓缓开口。

“不可以。”

“我已经不是你的粉丝了,在领养蜜罐之前,我就已经对你失望了。”

“即便我还喜欢着你,但在成为你的粉丝之前,我首先是蜜罐的妈妈,我不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没有任何责任心的人。”

伴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的,还有现场其他人提着的心。

“对!就是这样!”发小也硬气了起来,“我们家蜜罐平时很乖的,见了人从来不哈气也不调皮,怎么一看见你就挠人呢?——肯定是你这个人有问题!”

听了这样的话,薛付之擡起干涩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女孩的表情。

瞬间,他如坠冰川。

一模一样,跟之前的薛鼓鼓,跟她怀里的猫,是一模一样的表情。

冰冷刺进他的骨头里,使得他只能在原地颤抖。

那种失望和怨恨,原来也会从他的粉丝脸上表现出来。

他让他的粉丝也失望了,这还是曾经扬言只喜欢他的大粉,现在也在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的妹妹,他的猫咪,他的粉丝,这些曾经唯他是从的,全都带着这样的神情,远离了他。

现在,薛付之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他心如死灰,周身缠绕着令他窒息的困惑与绝望,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道,这真的不是他的猫吗?

不是吗?

……也许,不是吧。

这样的论断,他有些不愿意相信,但又不得不迫使自己去相信。

也许,这就是真相了?

“好了,”两个民警也做完了记录,将带着薛付之起身,“现在事情差不多也解决了,我们要先带他去派出所一趟,必要的时候,可能需要几位来再做笔录。”

“我们会全力配合的。”傅栖眠颔首,后面的两个女孩也连连点头。

薛付之耷拉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他的手机也被收走了,手被禁锢住,只能干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咬紧了下嘴唇,提线木偶般跟着民警走出了门。

***

闹剧过后,女孩的家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傅先生。”

傅栖眠正准备讲话,就先被叫住了。

“蜜罐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对不对?”女孩擡了擡眼睛,认真地看着傅栖眠。

但她抱着蜜罐的手却一刻不曾松开,宝贝得不得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真相什么的,其实无所谓了,因为即便知道了真相,女孩也绝对不会把蜜罐就这样还过去。

一旦回到薛付之身边,等待着蜜罐的,就只有无尽的痛苦。

薛付之会抛弃她一次,就会抛弃她第二次、第三次。

女孩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傅栖眠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也不说破,只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食指落在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这个时候,你只需要知道,蜜罐需要的是你,就可以了。”

“你们只是救了一只被虐待和抛弃的猫咪而已,什么也没有做错。”

“至于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力,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很容易就让人信服。

“……嗯。”女孩灭有多说什么,眼里噙着泪花,重重地点了点头,最后看着傅栖眠那张浓丽的脸,急急忙忙道,“啊,还、还有……我虽然是薛付之的粉丝,但是我从来没有骂过你的……”

“——噗嗤。”傅栖眠食指抵着下唇,忍俊不禁,“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他眨了眨狐貍眼:“毕竟,我以前确实也很让人讨厌的。”

“我可是狠起来连自己都恨的!”

“……哈哈哈哈——”

被他这么一打岔,女孩最后的一丝忐忑也没有了,放松下来。

“什么声音?”后面的卧室里传来“啪嗒”一声,傅栖眠顺口问了一句。

“在烧热水。”发小也跟着笑完,回答了傅栖眠的疑惑。

“烧热水?”

“对啊,我们带了一口锅进房间,烧了好多热水,要是最后薛付之带着人进了房间,我们就把热水浇他们身上!”

——这倒是个不错的防身手段。

“不过现在,应该是用不上了。”女孩的心绪已经完全归于平静,抱着安静啃冻干的蜜罐,轻松地笑道。

发下却一拍脑袋:“怎么用不上!家里还有好多泡面呢!今晚吃点豪华泡面锅,怎么样?”

经历了这一遭离谱的事情,确实应该吃点好吃的补充一下|体力,顺便安慰安慰自己。

蜜罐不方便进餐厅,看女孩这样子,大概也是不太想出门的,待在家里自己做点好吃的,确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确实是个好主意。”傅栖眠变戏法似的,让身后的保镖拿过来两个大袋子,“刚好我让他们买了点东西过来。”

袋子里面东西很多,除了给蜜罐吃的罐头和冻干,还有很多牛排海鲜,都是人也可以吃的。

“看来,这些东西,带的还算正确了。”

看着袋子里面的食物,女孩和发小对视一眼,而后小声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傅栖眠眉眼弯弯,却摆了摆手:“不用了,相信今天,你们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讲,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带上蜜罐,我做东请你们去外面吃饭。”

他们其实也见面没有很长时间,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傅栖眠作为一个还算陌生的男性,又带着保镖,实在是不太适合再呆在这里。

闻言,二人似乎也更加轻松了些:“这怎么好意思呢,改天,我们请你吃饭才是。”

“——对了,”傅栖眠要走的时候,发小突然又叫住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张他在《自由音乐厅》初舞台的海报周边,“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发小红着脸,递上手中的签名笔,“咳,我其实是小面包……只是刚才太紧张了,忘了说……”

“你是小面包?”女孩抱着手中的蜜罐,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起过!”

“哎呀,这种事情,说来话长,”在傅栖眠签名的空隙,发小跟女孩打哈哈,“那不是因为你喜欢……算了,反正事情都过去了,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跟你细说。”

“好了,”傅栖眠签完了名,笑眯眯地将海报递回去,“谢谢你的喜欢。”

“好耶!”发小欣喜地接过,左看右看,十分激动,“嘿嘿,谢谢棉宝,棉宝事业也要加油!”

“嗯。”傅栖眠微微颔首,“那就这样,不打扰你们了。”

二人站在门口,抱着白白的蜜罐,跟他告别。

走出居民楼,傅栖眠深吸一口气。

——友情,真是让人心里回春的东西呐。

突然就有点开始想念秦句游那帮人了怎么回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手机。

[小傅棉棉]:我哥今天跟你哥开会不在家

[小傅棉棉]:出来玩,老地方我请客。

发完这句话,他勾了勾唇角,将手机放进口袋。

这个小区的安保其实很好,如果是一般人,应该是进不来的,但薛付之很可能是因为也是这个小区的业主,加上这里的物业似乎也跟薛氏有点关系,所以才能很快知道女孩的住址,然后堂而皇之、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骚扰女孩。

看来,是时候委婉地让女孩搬到好一点的小区里了。

他走到小区大门外,薛付之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一个民警禁锢住他,另一个民警正在现场教育他。

薛付之这下眼睛不模糊了,一下子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傅栖眠,眼睛直勾勾地往这边看。

“——你看人家跟干什么!要反省自己的错误!”

傅栖眠缓缓靠近,保镖想拦在他和薛付之中间,被他擡手制止。

“这位先生……”民警想要提醒傅栖眠,“他现在情绪好像不太稳定,我们……”

“没关系的,我说两句话就走,我有保镖,不害怕他伤害我。”

民警对视一眼,退到了警车旁,以一个安全距离,给了傅栖眠两分钟的时间。

薛付之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但因为他的动作,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又再次渗出血,和深褐的碘酒糅合成难看的颜色。

“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猫,你不用来这里嘲笑我。”

薛付之心中又恼又恨。

怎么偏偏这件事也能跟傅栖眠扯上关系!

傅栖眠为什么到哪里都不愿意放过他!

但是他又想好了:不就是认错猫吗?再去以前的猫舍抱一只回来,不就可以了?

“嘲笑你?”傅栖眠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见,“——我是得嘲笑你,意志怎么一点也不坚定啊。”

话音如同响雷,砸在薛付之的天灵盖上。

——什、什么意思?

意志不坚定?

那如果他意志坚定了,难道就能抢回他的猫吗?

所以……

那就是他的猫!

他的判断没有错误!

可是现在,他已经要跟民警做笔录了!他自己也承认了那不是他的猫!

无论做什么,现在都已经太迟了!

即便现在他知道了那就是他的猫,也不没有任何机会再把猫抢回来了!

他猛地擡头,撞见傅栖眠戏谑的表情。

——是傅栖眠!

是傅栖眠在耍他!

这一切,都是傅栖眠做的!

薛付之再一次越过爆发的临界点,不顾手上还在出血的伤口,直接将巴掌挥向傅栖眠!

“干什么呢!”

然而,他还是没有得逞,民警和保镖一直都在观察这里的动向,薛付之只要一展露出攻击性,就会被立马控制住。

“哎呀,真是吓人。”傅栖眠指节抵住鼻尖,远离薛付之。

“抱歉,”民警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松开薛付之了,“他现在的攻击性太强,我们需要回去调查。”

“嗯,辛苦二位。”傅栖眠假模假样地颔首。

“你们干什么!别拦着我!就是他抢走了我的猫!就是他!他自己都暴露了!全告诉我了!”薛付之疯狂地挣扎,扭动着身体,但他早就皮包骨头的身躯根本斗不过常年训练的民警,眨眼间就被塞进了警车。

呜鸣声中,警车径直离开。

傅栖眠拿下抵着鼻尖的手,冷漠地看着车离开的影子。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他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朝保镖扬了扬手,转身。

***

派出所的等候椅上,薛付之已经做完了笔录,等待着保释他的人过来。

对于他私闯名宅、骚扰居民的行为,民警还算网开一面,口头批评教育了一番,又让他写了保证书,才罢休。

但这对于从小在温室长大的薛付之来说,已经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了。

他可是好孩子!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会因为违反公共秩序被带进派出所做笔录呢!

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泪水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行了,回去好好反省,别哭了。”刚才给他做笔录的民警出来接茶水,看了他一眼,“——喏,接你的人来了,快回家吧。”

接他的人?

无非就是薛母或者家里的保姆吧,有什么用,她们一个都体会不到他现在的心情,就算来接他了,也无济于事。

他不抱希望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闯入耳朵,薛付之猛地停住了泪水,擡起头。

宽敞的风衣,时下新款的墨镜,还有没来得及摘下的领带——

是江焕诚!

刚才还失魂落魄的薛付之,一下子被点亮了,他脸上久违地露出欣喜而真诚的表情,站起身,朝着江焕诚跑去。

“你来接我了!”

看着迎面朝自己奔来的一具骨头,江焕诚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不喜欢来派出所,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这种地方,在做混混的时候,他就已经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理由各种各样,打架的,偷窃的,还有来保释其他打架偷窃的人的。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眼里,派出所也是他那些烂俗往事的一部分,是他不愿意去回首面对的不堪。

但是没有办法,薛母一听说自己儿子进了派出所,吓得魂都没了,又不敢告诉薛父,只能求助江焕诚。

他想抽烟,又意识到这里面不能抽,于是将刚从口袋中掏出一角的烟盒又狠狠塞了回去。

同时心里暗下决心:等他从薛氏捞完最后一笔油水,就拍屁|股走人。

这一家子,比鬼还难伺候。

然而薛付之并不知道江焕诚的这些想法,还在为他的到来而欣喜若狂。

同时,刚刚无法抒发的委屈,也在此刻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你、你不知道,他们都欺负我……”

——又是这样的开场白。

这些年,薛付之明里暗里都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这样的话。

他自己竟然也不嫌烦吗?

反正江焕诚是有点烦了。

再次按捺住抽烟的冲动,江焕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那么不耐烦。

“又怎么了?”

薛付之像是一下子打开了宣泄口:“他、他们都要来抢我的猫……”

他的语序已经有些混乱,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听得江焕诚有些头疼。

但他同时也读出了一条信息:傅栖眠把从他手里要来的那只猫,送给了别人,事情败露了,薛付之上门找说法,但是失败了。

这整件事顺下来,好像是傅栖眠有些欺人太甚,薛付之才是被蒙在鼓里受害的那一方——但是,江焕诚的心已经偏移了。

这件事占理或不占理,不由事实说了算,由人心说了算。

可惜,江焕诚站的不是薛付之那边。

“哎呀,行了行了,”他也自知理亏,于是跟薛付之打马虎眼,“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就算了,回头,再给你买一只就是了,那一只又不健康,买只完好的,你喜欢的猫崽子,行不?”

——不行。

“怎么可以这样呢!”第一次,薛付之在江焕诚面前展现出了失控和无赖,“那是我的猫!他抢走了我的猫!傅栖眠他不能这样做!他这样做,就是抢别人的东西!他才是错的!”

他一边说,一边嘶吼,朝着地面狠狠跺着脚,手上攥紧的拳头看不出丝毫血色,浑身都在发抖。

他尖叫着,歇斯底里着,完全不顾面前的人是江焕诚,他要告诉全世界,傅栖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鬼。

“是傅栖眠!傅栖眠他才是坏人!是他抢了我的东西!他就应该受到惩罚!”

换做以前,江焕诚听见这样的话,或许会无动于衷。

但是现在,一听见有关于傅栖眠的坏话,他就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你说够了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薛付之的癫狂情绪影响了,本来不愿意把事情闹大的江焕诚,也提高了音量。

“天天傅栖眠傅栖眠的,你不无聊吗?”

“这件事,傅栖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把猫给他的!你满意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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