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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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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憋了半天,傅桓烨才吐出两个字。

——但足够了。

傅栖眠擡首,嫣红的唇|瓣轻轻落在傅桓烨的嘴角。

“那现在,是不是正合你意?”

洗手间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傅栖眠亲完傅桓烨的嘴角,双唇在他脸颊上游走,最后停留在男人的耳根,轻声细语。

“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过,可以趁着我休息的时候,在片场跟我这样偷|情?”

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使得他们两个本来很正常的暧昧行为,增添了许多分禁忌感。

傅桓烨的耳根一下子热了,深邃的眉眼中情|欲涌动。

他忽然有了动作,揽住傅栖眠纤细的腰身,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确实。”他的嗓音低低地响在傅栖眠的耳边,“只是可惜,要委屈你和我这种坏人偷|情。”

傅栖眠笑了,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上狠狠亲了一口,又舔舐着被自己咬出来的一点点伤口,“没关系,好男人坏男人,只要是我男人就行。”

半秒后,唇齿再次交叠在一起。

——时间不等人,偷|情要趁早。

又不知过了多久,拍摄现场才重新出现他们的身影。

拍完这套封面,傅栖眠也该下班了,还是傅桓烨开车跟他一起回去。

“等一下。”

现在是放学时间,路上的车很堵,开得也都很慢,傅栖眠随意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便远远地看见了一个熟悉又孤独的小身影。

薛鼓鼓站在校门口的校车站台上,背着紫色的小书包,慢悠悠地从站台的一边走到另一边,然后反复。

期间,有一辆校车、一辆公交车从站台前驶过,但她都没有上去,只是犹犹豫豫地迈出想要上去的脚步,随后又退了回去,最后站台上的人都走了,她还没有上车。

渐渐地,和她一起出来的同学离开了,站台上其他的学生满了又空,只有她还留在座椅上。

没有人来接她吗?

车流行驶得缓慢,过了很久,车才靠近站台。

当薛鼓鼓终于下定决心,要踏上公交车的时候,傅栖眠摇下车窗,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招招手:“——薛鼓鼓,你一个人吗?”

脑袋绕过公交车的车身,当看见傅栖眠的脸从车窗中探出时,薛鼓鼓的眼神瞬间亮了亮,立马放下了准备上车的脚,回到站台上,对着傅栖眠喊道:“大魔王!!”

见她应答自己,傅栖眠又指了指旁边家长专用的机动车停靠区域:“到那里等我,小心车。”

薛鼓鼓自然是十分乐意,背着小书包蹬蹬蹬就下了站台,很快就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停车位置,让傅桓烨能顺利将车停靠在校门口。

傅栖眠从副驾驶上下来,给薛鼓鼓打开后座的门,然后跟她一起坐了进去。

“怎么一个人?你家的司机呢?”傅栖眠打开放在后座上的点心盒,让薛鼓鼓随便吃。

学校里虽然有下午茶,但是不包晚饭,上一次吃东西估计是在两点钟左右了,现在已经接近五点,薛鼓鼓很饿,一看见点心,就先挑了个有蛋有培根夹心的可颂,咬下一大口。

于是傅栖眠又给她拆了一盒牛奶。

虽然前面坐着凶神恶煞的傅桓烨,但饥饿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薛鼓鼓一直到把嘴里所有东西吃完,才抽出空来讲话。

“今天是家长日,我早上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又喝了一口牛奶,薛鼓鼓的那股饿劲儿才算过去,“但是今天家长运动会开到一半,妈妈说哥哥那边有事儿,她要先走,所以就带走了司机。”

——但是,薛母在带走司机的同时,又忘记了自己的小女儿没有人接,所以薛鼓鼓才会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

傅栖眠垂眸,如果是今天薛母匆匆离开的话,大概就是因为薛付之被带到派出所那件事。

幼儿园小班放学是最早的,最多四点钟也该出校门了,但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五点,很难想象一个小姑娘要怎么在校门口等上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怎么在站台上?”

“……我感觉妈妈和司机可能都不会来接我了,所以就想自己一个人回家。”

傅栖眠了然。

薛鼓鼓还算机灵,还知道想办法该怎么回家,而不是在校门口着急得哇哇哭。

对一个还在上幼儿园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那你知道自己要坐哪辆公交车吗?”

薛鼓鼓将一口培根咽下:“……不知道啊,我从来没有坐过公交车唉。”

“所以我还有点拿不准来着,但是又想想,谁没有个第一次呢,后面要怎么办,等先上了公交车再说!”

所以最后一次,她才会迈上公交车的上车台阶。

傅栖眠捏了把汗。

该说不说,薛鼓鼓还是那个酷酷的女王。

前面的车窗没有关上,从外面传来小孩的嬉笑声,不少小朋友的手里都拿着小徽章一样的东西,家长们的衣领上也有一样的徽章。

仔细看的话,这些徽章样式各异。

“啊!那个是象棋的冠军徽章!”薛鼓鼓吃完了一整个培根鸡蛋可颂,手里拿着喝了一半的牛奶,开始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随后定睛于某一个小朋友手中的徽章。

随后,她又不屑地撇撇嘴:“哼,要不是……那个徽章就是我的!”

虽然她没有明说是什么原因,但傅栖眠或许知道一二。

既然是家长日,那么这些徽章的获得也必然跟家长的努力有关,也许就是家长和学生合作获得的。

薛鼓鼓很聪明,能让她败北的原因,就只能是薛母的中途离场。

可以想象,当小姑娘志在必得地坐在擅长项目的比赛席位上,正准备拿下冠军时,却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最关键的母亲这一环。

这种校内的比赛或许在成年人看来没有很多含金量,但在一个小孩心中,这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那些家长们胸|前同样的徽章,更加证实了傅栖眠的猜想。

——薛鼓鼓这么喜欢赢的女孩子,如果因为家长不在场而错失了期待已久的荣耀,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傅栖眠侧目看向薛鼓鼓的方向,小姑娘安静地喝着牛奶,没有说话,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委屈和不满。

他讽刺地想,薛付之真是有个好妈妈——只是,薛母为了薛付之做到这种地步,薛付之会见得有多感恩吗?

“下下个月,傅氏这边赞助的一个棋院有比赛,”始终一声不吭在前面开车的傅桓烨突然说话,“就是不知道收不收幼儿园的选手。”

傅氏赞助的棋院,傅栖眠是知道一些的,都是顶尖的棋手,还出过世界冠军。

——这可比幼儿园校里的比赛酷多了!

薛鼓鼓刚刚还阴云密布的神情,立刻阳光普照。

“我要去!”她高高举起牛奶,表现出很兴奋的样子,而后意识到什么,转向傅栖眠,眼神诚恳,“哪怕去看看都行!大魔王,不对,小傅哥,你带我去呗。”

傅栖眠被她这样子逗笑,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才在小姑娘焦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好耶!”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仅仅三两句话,就被成熟的成年人拿捏住了。

傅栖眠眉眼玩玩,看向驾驶座,后视镜中,傅桓烨也微微扬起唇角。

***

路上,傅栖眠又带着薛鼓鼓在餐厅吃了披萨和牛排,一直到天黑,才把人送回家。

到达薛家别墅前,傅栖眠还让薛鼓鼓用手机给薛母打了个电话,薛母那时候还在傅氏的疗养院里,这会儿应该也快到家了。

果然,当傅桓烨将车驶入别墅区时,平日接送薛鼓鼓的车也刚好进了大门,两辆车在薛家别墅前停下。

一见到薛鼓鼓,薛母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随后又看向傅栖眠他们:“真是麻烦傅总和小傅少爷了……”

当目光与傅栖眠对上时,她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又复杂了几分。

不用猜傅栖眠也知道,薛付之的病,大概率跟他有关。

让他想想——是不是只要听见“傅栖眠”三个字,就会陷入应激状态?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会草木皆兵,并且都是“傅栖眠”的错。

——之所以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傅栖眠在剧情中也是同样的症状。

那时候,“薛付之”三个字完全就是压在他身上的大山,更是触动他神经的导火索。

一提到薛付之,剧情中的傅栖眠就会变得癫狂、崩溃、歇斯底里。

他是硬生生被江焕诚和薛付之逼成那样的。

现在,终于换过来了。

但傅栖眠还是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神情自若地同薛母打招呼:“嗯,没什么,就是下班回家,看见鼓鼓一个人在校门口,顺便请她吃个晚饭的事情。”

对于薛母,傅栖眠是充满了同情,又充满了失望的。

在薛母心中,分量的天平一定已经早就倾斜向了薛付之那边——她会在接到薛付之消息的下一秒就着急忙慌地往派出所赶去,也会整整一个下午直到晚上都没发现自己的小女儿没有办法回家,甚至如果不是傅栖眠让薛鼓鼓打电话给她,也许等她到家了,都不一定会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

至于薛父,更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跟江焕诚没有任何差别。

看着表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傅栖眠,薛母抿了抿嘴唇,想说些什么,又止住了,最后只剩下一句道谢的话。

薛鼓鼓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这样的孩子不应该就这样被埋没在父亲的不作为和母亲的偏心当中。

面对薛母的再次道谢,傅栖眠沉默着颔首,然后上了车。

他看着窗外的灯,打开手机。

——除了复杂的表情,傅栖眠还看出来,薛母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直觉告诉他,今天除了薛付之被抓进派出所,一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傅氏的私家侦探发来了消息。

那是两段视频录像。

视频中的主角,一个是薛母,另一个穿着很普通的傅氏私人疗养院的清洁工制服,二人在疗养院一楼的走廊上,正在聊着什么。

傅栖眠看了前面的傅桓烨一眼,戴上了耳机。

在他低头后,傅桓烨开着车,深邃的眼睛只是淡淡地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傅栖眠,随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安静地开着车。

傅氏的私人侦探都十分专业,不仅能拍下完整的视频,还能清清楚楚地录下所有声音。

“这位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视频中的保洁嗓门不算小,像她这样的保洁人员,自然是知道傅氏私人疗养院里的病人都非富即贵,但面对刚从家长日到医院、珠光宝气的薛母,她却不卑不亢,甚至是摆出了一副主人的姿态。

相比之下,连体格都要比她小一圈的薛母,竟然占据了下风。

薛母拿出了一沓账单。

“这个,是你这几天在两所市中心银行、一所城郊银行的取现金和刷卡记录,”薛母声音颤抖,很明显,她并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但她似乎又不得不独自面对,也许是担心会有人发现什么,“你刷的卡,是我儿子的。”

薛母好歹还不算笨,第一时间调取了金额变动记录,并且向银行申请调取了当时的监控录像,所有的监控中都显示,是这个保洁独自一人拿走了那么多钱。

“我认识你,那天在之之的病房外,劝我不要难过的人就是你,对不对?”薛母缓缓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你为什么要偷之之的钱?你又是怎么知道银行卡密码的?”

谁知,被戳穿的保洁只是稍微震惊了片刻,随后意识到在场的只有薛母和她两个人时,便露出了真面目。

“我就是拿了,又能怎么样?你难不成还准备跟你的丈夫告状吗?”她仿佛很会抓薛母的把柄,得意洋洋,“再说了,我陪伴之之的时间,可不比你短——这些天,他喝的鸡汤,全部都是我熬的!”

闻言,薛母拿着银行支取记录的手猛地滞在了半空中。

——对,她确实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情告诉薛父。

本来,对于给薛付之钱这种事情,薛父就已经有些不满了,最后还是薛母说要用自己的嫁妆和从娘家带来的股份贴补,只需要薛父出一点点钱,对方才最终同意。

可是现在,她给薛付之的卡就这样被人不声不响刷走了几十万,当初要给钱的是她,现在说卡里的钱没了的也是她,她实在不敢用这件事去挑战薛父的耐心。

更何况,薛氏现在资金周转有些困难,前两天薛父还在问她那些股份的事情,她为了给薛付之保住钱,就回绝了薛父。

要是让薛父知道这些钱落进了一个清洁工手里,薛付之将来更加不能继承薛氏了!

所以,薛母才选择了铤而走险,独自一人跟眼前的保洁见面。

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其实是保洁的后半句话。

“……鸡汤?什么鸡汤?”

先前薛付之在疗养院的时候,她确实每天都会给薛付之送补汤,薛付之也都喝完了来着。

“之之喝的汤,不、不都是我送的吗?”她有些匪夷所思地干笑了两声,看着一脸趾高气昂的保洁。

保洁却露出讥笑的神情,有些可怜又可笑地看着她:“你的鸡汤?你的鸡汤都被我倒了,之之根本不喜欢喝你的鸡汤——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你在的时候,之之就没喝过你煮的汤。”

薛母眼神呆滞,也许是想起了薛付之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喝一口汤、吃一口饭的样子。

见自己的话成功对薛母造成了打击,保洁继续道:“但是之之就很爱喝我熬的汤,之之在疗养院里能好好补充营养,都是我的功劳!”

这个保洁实在是很精明,她知道薛父是个只爱自己的老狐貍,于是总是避开薛父,但她同时又知道薛母心软又懦弱,只要是跟薛付之有关的事情,薛母都会做出很大让步。

短短的几句话里就能看出,她其实已经拿捏住了薛母的心思。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话。

并且,她料定薛母不敢声张。

不出她所料,薛母在知道自己的鸡汤被倒掉、而自己的儿子每天都在喝一个保洁煮的鸡汤时,整个人的思考都混乱了,一时间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

“怎么、怎么可能呢,之之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不喝我熬的鸡汤,又能喝谁的鸡汤?”

在她的潜意识中,薛付之就是她一个人的儿子,她愿意为了薛付之而付出一切,同样的,薛付之也只能有她这样一个母亲,也只能跟她一个人亲。

为了薛付之,她把自己的嫁妆、自己的股份,全都风险出去了,她认为薛付之就应该像她所想象的那个乖巧懂事的好儿子一样,围着她转。

事实上,从薛付之还没记事开始,确实就是这样按照她的心意发展的。

但是,自从薛付之生病以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薛付之只知道围着江焕诚转,只知道跟傅栖眠呕心斗气,她以为,至少在母子关系上,她和薛付之还是跟从前一样的。

可眼前这个保洁却将这种微妙的平衡打破了。

她自己的儿子,不信任她,不愿意喝她辛辛苦苦煲的汤,却对一个陌生人送来的东西甘之如饴。

这是薛母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接受的。

就好像洞悉了薛母的猜测那般,保洁已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叉着腰:“你还不知道吧?在你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我跟之之可是每天都会见面呢,就连他的手机挂件,也是我给他的!”

“——什么?”薛母睁大了眼睛。

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薛付之和她的关系,就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

她就这样被蒙在鼓里,好久好久。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连一句质问的话都问不出来。

也许那一刻,她是想就这样揪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保洁的衣服,问她这样接近自己的儿子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偷走她儿子的钱的。

然而很可惜,这也只不过是想想罢了。

视频很长,左右都不过是些车轱辘话,傅栖眠看得有些不耐烦,直接拖动了进度条。

这时候,刚好也到家了,他拖了鞋袜,就直接进了房间,躺在床上,才继续往下看。

“你怎么会知道卡的密码?”薛母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

“我怎么会知道?”保洁冷笑,眼神意味深长,“不就是之之的真实生日吗?我怎么会不知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他的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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