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喝进口(2/2)
毕竟日本16岁就可以领证结婚,高中肆业怀孕生子的不在少数,大家虽然很八卦,但也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
以上就是高中时期,不靠谱的流言蜚语之一。
……
思及此,两人的表情多少带着点无语,八卦果然是人类这种生物的天性。
忍足其实并不在意这种八卦,相反给他高中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大学的话——
“果然我还是比较期待,大学恋爱这种事。”忍足完全不害羞的说着叫人害羞的话题。
当然,和忍足混的够熟,并且还是好闺蜜类型,花鸣并不会在恋爱问题上跟对方产生害羞的念头。
“说起来,侑士,你喜欢的类型很微妙。”花鸣把脱口而出的奇怪一词换成微妙。
这种闲聊的日常她并不讨厌,并对此深感兴趣。
“嗯?”
上了高中后因为各种实验课而习惯性把头发扎起来,额头不留刘海,只留一小撮碎发,其余的全部扎起,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中欧世纪文质彬彬的贵族绅士。
不得不说,忍足这副打扮,无论放到哪里都很吸睛。
“会吗?腿型漂亮、优雅冷静、处事镇定。”忍足刚说到一半,被花鸣打断:“就是因为这样,我们俩的流言蜚语才会一直不断。”
“哈?”一整个大震惊,忍足用微妙眼神看她,口吻充满了闺蜜式嫌弃:“你和优雅没什么关系吧?”
“骗人,工作起来我还是很优雅冷静的。”这个时候完全不I,花鸣为自己正名。
大概是相处久了就会忽视对方的优点。
“所以!”和忍足在一起会自然放松许多,这大概也是忍足并不觉得花鸣冷静优雅的原因之一。
花鸣举起手,学做柯南的经典动作,就是那个“真相只有一个”的经典动作:“想要恋爱你就需要一个确切的形象!”
怕忍足不理解,花鸣解释:“比如会偏爱的类型,大街上看到都会不自觉在意的多看两眼的类型,所谓的起于颜值忠于人品,应该就是这种意思吧。”
和花鸣讨论恋爱话题这种事,忍足的眼神略显微妙:“难道你对迹部是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花鸣的表情登时变得古怪起来:“不,绝对不可能。”
看到忍足一副:“你看吧,你说的这个果然不现实”这幅样子。花鸣幽幽开口:“但是如果景吾出现在大街上,绝对是我多看两眼的存在。”
“……你会多看两眼的理由是因为对方的行为吧。”无论是花鸣还是迹部,十分了解两人性格的忍足如此吐槽道。
得到花鸣竖起的拇指:答对了。
果然是这个样子。忍足想到迹部给自己发的短信,脑子有点疼,真心觉得,如果迹部和花鸣结婚,他必须坐主位!
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忍足随口道:“真想让流言蜚语止住,倒不如让迹部陪你在校园中转一圈来的靠谱。”
作为两人的“闺蜜”和“兄弟”,忍足真心觉得自己承担的太多了。
提到这个,花鸣脑子里不免浮现出迹部开跑车的嚣张画面。
某人十八岁已经拿到驾照,喜提跑车若干。
啊——
绝对会被当做话题讨论的吧。
不,还是算了吧,并不想成为校园现眼包,花鸣僵硬的转移话题:“找我是有什么活动吗?”
“网球部的大家准备联谊会,迹部不在,你代替迹部来参加怎么样?”忍足开口邀请。
“欸?这个时间点网球部开联谊会吗?”花鸣惊讶。
“嗯,是日吉组织的,后天周六,有空吗?”
日吉啊。
迹部国中之后去了英国,日吉成为冰帝网球部部长,听说带领大家在全国大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好啊。”花鸣一口应下,她跟网球部的大家还蛮熟的,迹部回日本的时候大家都会聚一下,迹部不在的时候他们也会邀请自己,所以花鸣并不觉得奇怪。
敲定时间,忍足低头看了眼手表:“快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你就不怕再传出绯闻?”花鸣笑着打趣。
比起国t中时候的青涩,现在的花鸣和忍足变得更为成熟,走在路上也相当登对,确实会叫人误以为两人是情侣之类的。
“到时候找迹部要精神损失费吧。”擡手推了推眼镜,忍足回答的也相当随意。
“噗——走吧,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我请你。”
花鸣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冲着忍足眨眨眼。
……
周六当天下午,忍足开车来接花鸣。
傍晚的夕阳染红大片的天空,快要到盛夏,白天变得很长,所以到下午六点多还没有彻底变黑。
对于网球少年们的聚会场所,花鸣觉得百分之八十绝对是网球场。
只不过这一回猜测的有点不准。
“哇哦,音乐酒吧?”
车子停下,花鸣看到门牌,表示惊讶,凑到忍足身旁语气微妙:“日吉他们满20周岁了?”
联谊确实会选择KTV、酒吧之类的场所,不过花鸣没参加过联谊,像他们这种一般都是举行家庭聚会,就算是在外参加联谊也是装修豪华的俱乐部形式。
说起来,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来酒吧。
“……他们可以选择喝汽水。”忍足停好车,把钥匙扔给一旁的小哥,一本正经的回答。
花鸣毫不怀疑,这家伙是在说冷笑话。
外表看起来像是平平无奇的酒吧,内在倒是别有洞天。
入内后,忍足开口正儿八经的解释道:“是日吉若的表哥开的酒吧,新开业所以大家来捧个场。”
没有在大厅内,而是直接去了包厢。
“而且凤带了女朋友。”忍足小声说道。
花鸣一整个大震惊:“凤交女朋友了吗?”
“哇哦,我还以为网球部第二个脱单的会是你。”她小声说到。
包厢在三楼,环境区别于一楼的嘈杂,显得格外清幽。
忍足推门而入,包厢内自带吧台和调酒师,网球部的大家都在。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花鸣和忍足同时开口。
“你们俩也太慢了。”依旧是炸毛性格的向日大大咧咧的开口。
四年的时间,曾经的少年已经成熟,变成了可靠的存在。
“花鸣前辈,日向前辈。”第二位开口的是凤,他身旁站着一位漂亮的女孩,看样子应当是他的女朋友。
“凤好久不见。”花鸣对着凤打招呼。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花间明理。”凤开口介绍,那位看起来就很可爱的女孩子微微鞠躬:“前辈们好。”
“你好。”冲着对方微微一笑。
“要喝什么?”成熟不少的日吉今天特地穿着黑色马甲,比起国中时期那个以下克上的少年,现在的他看起来没有那么锐利,变得温和不少,“不用客气,今天大家的消费全部免单。”
“真是难得,大家竟然没有去网球场。”花鸣坐在吧台的位置要了一杯鸡尾酒。
“偶尔也要换一种娱乐方式。”忍足跟着说道,顺带也要了一杯。
夜晚的闲聊会染上特殊的气场。
尤其是在昏暗灯光下,视觉带来的昏暗感,再加上似有若无的音乐,会叫人不自觉的一杯有一杯的喝着度数并不高的鸡尾酒。
许久没有喝酒,重新品尝到美味,花鸣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看的忍足有点震惊。
难道这家伙,还是什么千杯不醉的神奇体质吗?
忍足想到迹部交给自己的任务,有一种深深的老妈子感。
他真的可以把对方灌醉,然后询问出:最想要的求婚方式。
太扯淡了吧!
这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
忍足环顾一周,看到不远处给他做加油手势的向日,以及和女朋友聊天的凤,再往左则是密切关注的宍户。
他记起来了,这个馊主意就是宍户提出的!
所以,为什么是他套话?忍足再次感叹自己所遇非人。
“说起来,花鸣——你和迹部——”忍足思考要如何措辞,这种事对他来说也相当有难度,他真的不打算未来从事媒婆行业之类的。
“迹部求婚了吗?”忍足试图用平静的口吻询问。
“噗——”很不幸,花鸣直接喷了。
敏捷躲过的忍足内心叹了口气: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
……
迹部姗姗来迟,因为飞机延误,这种事就算是私人飞机也不可避免,更何况是国际航班。
“怎么样?”推门而入的第一句话。
忍足叹气,示意他看旁边烂醉如泥的家伙,“大失败吧。”
“迹部前辈——”
“迹部”
大家纷纷打招呼,这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无非就是套一套花鸣的话,想要知道她期待什么样的求婚仪式。
但很显然——
“那家伙是绝对不喜欢被大庭广众求婚的类型。”看到迹部抱起对方,忍足叹气,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辛苦了。
成熟不少的迹部抱住花鸣,她的体重对于迹部来说很轻。
“喝了不少?”尽是甜腻腻的酒味,迹部扫了眼醉醺醺的花鸣,不得不说,这是个馊主意。
“挺多的吧,这家伙还真能喝。”要不是提前和调酒师打招呼,这回倒下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迹部把她一把抱了起来,“我先带她回家。”
“快走吧。”忍足摆摆手。
“嗯哼。”迹部冲着其他人点点头,如同来时那般,离开的时候也格外潇洒,不过是多了个人。
大家安静一瞬。
紧接着响起热闹讨论。
“你们觉得迹部能够忍住吗?”向日八卦不已。
“……你会被迹部杀死的。”清楚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宍户跟着吐槽。
凤的女朋友震惊的情绪还没消失,拉了拉凤的衣袖:“难道北川前辈和忍足前辈不是情侣吗?”
“不,北川学姐和迹部学长才是情侣,从国中时候就在一起了。”凤解释了下。
“哇——”
……
迹部这次回来是因为自己刚刚考完了大学金融课程。
五年学习完高中和大学的知识是他对自己人生安排的其中一项,对于多数普通人来说近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毕竟他是双学位:金融和社会。
但对于迹部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完成的。
漆黑的夜空,迎面吹来轻柔的风。
“嗯哼——”喝醉酒的女子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却又因为熟悉的气味而不曾产生抗拒的念头。
迹部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醉的模样。
脸颊红扑扑的,色泽艳丽,因为皮肤过于白皙而更显出一种令人垂涎的模样。
不能让她在外面喝酒。迹部脑子里生出这个念头。
“景吾少爷,要回哪里?”司机开口询问。
迹部垂眸看了眼怀中醉醺醺的家伙,开口道:“XX公寓。”
他有花鸣家的钥匙。
车子行驶速度很快,在十点前,他把花鸣送回来房间。
一路上安安静静,一回到家里就开始耍酒疯。
“我不要!”
喝醉酒的花鸣红着脸,像是小孩子一样耍着脾气,挥手拍迹部的手臂,不让他靠近。
迹部没想到这家伙的酒品还真是差劲。
好不容易把她放在沙发上,那家伙又自己滚到地上。
看起来就像是闹脾气的小朋友不愿意起来。
擡手揽过她的腰,让她安分的坐在自己怀中:“喝点醒酒茶?”
“我不要!我只喝——喝——”脑子完全的打结状态,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花鸣脑子里突然闪过刚刚喝酒时,酒保说的话,理直气壮,且超级大声的说了出来:“我只喝进口的!”
进口?迹部扬了扬眉梢,精致淡漠的五官在灯光下稍显柔和。
“进口?”他问,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意味深长。
这个时候面对危险的第六感消失,整个人的大脑都是晕晕乎乎,花鸣歪着脑袋,傻兮兮的点头:“进口!要、要喝进口!”
这种小要求迹部自然是欣然接受,淡定的喝下苦涩的醒酒茶,不等花鸣反应,按住她的脸颊,直接嘴对嘴给她灌了进去。
喝了一半,漏了一半
顺着嘴角流淌而出,湿哒哒的黏在衣服上,衣服瞬间被打湿。
进口,对迹部来说,完全不是困难的点。
“还要吗?”他问。
装疯卖傻的花鸣有点演不下去了,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