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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严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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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远平也震惊地看着陆执安。

咋回事儿,咋你这东宫里面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水泥?!

陆执安眨了眨眼,认真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的就没有人和赵家梁提过。

赵家梁在东宫的时候都是早上第一节课,刚下朝就过来,连早饭都是在东宫应付两口。

上完课之后他又急着回工部衙门忙公务,下了课确认他们几个没有问题要问就跑路。

再加上他又还没有到能参与葫芦娃密谈(怎么还有我们的事?)的级别。

所以……如今就是东宫随便一个内侍都知道的事情,赵家梁这个太子少师竟然还不知道。

看着陆远平震惊、赵家梁委屈的眼神,陆执安尴尬一笑。

“那个,赵师,我等下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既然有水泥这等奇物,今年治河这件事自然不需要过多担心,请陛下放心,待得汛期过去,若是濮州一带黄河决口,臣提头来见!”

历史上,黄河在濮州发生过多次决堤甚至是改道的情况,所以每次治理黄河,这里都是重中之重。

如今将作监虽然是在全力生产水泥,但毕竟条件有限,即便是有水泥在也很难说能够护住多少的堤坝。

所以,水泥自然是要用到最关键的地方,让它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才行。

作为一个实干派,赵家梁年轻的时候在地方任职,那地方正巧是在黄河下游,其中有一年还发生过小决口,所以赵家梁对于防洪这件事还算是有些经验。

在那次决口之后,赵家梁特意研究过历朝历代黄河的情况,不过是后来没有用上,就被调入京城了。

但到底是研究过的人,这一句话就表明了他对黄河的了解。

陆远平的脸上露出了今日上朝后的第一次笑容,显然是对赵家梁的表现很满意。

“既如此,你今日课也已经讲完了,就不用去工部了,今日放你一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收拾东西,明日早朝朕就会命你治河,等将作监将制好的水泥整理好,你就带着人往濮州去吧。”

治河这件事的紧迫程度远胜于给太子讲课,毕竟课缺了以后可以补,河堤缺了,被一冲而净的可是上万百姓的所有家当乃至于生命。

“臣遵命!”

得了个解决方案,陆远平离开东宫的时候心情不错。

送走了陆远平之后,陆执安就带着赵家梁去宁水阁看了水泥的成品。

因为前段时间宁水阁中一直都在研究水泥,要做各种对比,原本那种平铺式的测试方法虽然也不错,但终究是要占据太多的地方,越到后来越是施展不开。

所以后面刘三他们再做对比实验,就是把水泥砌成墙。

赵家梁一脚迈进宁水阁,看到的就是好几堵灰扑扑的墙面。

这些墙不算高,但是就这么一排排地摆在眼前,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拿刀来。”

陆执安冲侍墨挥了挥手。

早已经习惯了如此场面的侍墨很是熟练地递上了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来的刀。

“赵师,您用力劈试试看。”

侍墨递完刀就低下了头。

他已经在殿下旁边见识了好多大人们初见水泥时候的惊愕模样,早就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的笑意。

赵家梁不明所以地握着刀挥了两下,试探着朝离自己最近的墙来了一下、两下、三下……

不多时,赵家梁就面带喜色地将已经开始有点卷刃的刀还给了侍墨,然后转向陆执安。

“怪不得殿下那般称赞水泥,此等神物,必可拯救万民于水火!”

“不知殿下可否给臣安排一个人,好好讲一讲这水泥如何用,臣到了濮州也好安排。”

这是自然,陆执安本就是打算派人跟着赵家梁一起去濮州的。

水泥本就是新生事物,使用起来还是有个了解它的人比较方便。

其实这水泥从将作监里出来再运往需要的地方,终究还是有些不方便。

毕竟水泥还是很沉的,而且需要严格防潮,运输起来耗费颇多。

但是水泥的锻造需要用到煤矿,即便是运到使用地成本也没比运送水泥低哪里去,而且水泥的配方也需要暂时保密,一来二去的,就变成了如今这幅在京城中造水泥的情况。

陆执安知道这样做的弊端,但是比起其他的问题来说,这已经是最优解了。

赵家梁在看过水泥墙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东宫。

懂水泥的工匠会在明日与他一并在将作监汇合,然后带着水泥车队往濮州去。

至于东宫的第一节时政课接下来怎么上。

陆远平在赵家梁离宫之前仔细问过陆执安他们的学习进度。然后大手一挥——时政课不用上了!

别看时政课只有每天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但是在陆执安的带动下,整个东宫小学堂的学习进度都进展得飞快,半年多的时政课下来,他们已经将赵家梁能教的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事实上,就算是没有治河这件事,赵家梁过不了多久也要去求见陛下了。

如今也不过是把这一日提早了些。

不过赵家梁到底是没有听话地回家休息,接了任务之后先是回了工部衙门交接自己的工作,回到家之后又将自己原本打算未来半个月教完的内容整理出来,塞到了东宫。

好在他来的时候没有顶着一双黑眼圈,不然陆执安只怕是想要让他在京城里多休息一天了。

不过,少了门课的快乐陆执安并没有体会多久,就得知了一个噩耗——

太子年纪已经不小了,可以上朝听政了。

陆执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似乎在二月份的时候他才刚刚过完十一岁的生辰?

为什么一听这话他会有一种他今年已经二三十了的错觉?

陆远平之所以会做这番决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从当初陆执安给自己定了时政这门课之后,陆远平就能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需要学些什么还是有点数的。

既然赵家梁也说能够在课上学的东西他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那为什么不让他亲身体验一下朝堂的感觉呢?

有些东西在书面上看和亲身体验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

而且他也只是让陆执安上朝听政,却不是问政。

按照陆执安的理解,他就是像是只带着纸笔去记录和分析会议主旨的旁听人员,做决定什么的都和他无关。

无论是太子还是皇子,想要正儿八经地参与政事都是要经过出阁讲学这一遭的,在此之前他们最多都只有听政的资格。

若是要出阁讲学,以陆执安如今的阅历和经验还是有些不足的,所以陆远平就折了个中,让陆执安上朝听政。

反正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好的建议,他也不会拦着他不让说。

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看陆执安这两天恨不得一觉睡到巳正才起心中不平呢!

刚刚睡了两天懒觉的陆执安在凤仪宫晚膳中听到了这样的噩耗,眼刀子顿时就朝着亲爹去了。

不是,他是很满意自己没有竞争者、未来很安全的局面没有错,但是你作为皇帝怎么就没有半点可能会被更年轻更意气风发的儿子夺权的危机感呢?!

不是都说皇帝多疑吗?!

怎么爹你步步都不按照套路来啊?!

陆执安的苦瓜脸很是满足了陆远平心中的恶趣味。

但是决定已经下了,反正他是不会收回的,就算是陆执安求他都没有用,更何况他也没有求。

就这样,陆执安上朝听政这件事算是定下来了。

时隔多日,陆执安再次被迫早起。

看着那陌生的天色,陆执安一边打哈欠一边叹气。

但还是任由宫人们给他穿好了太子朝服,把他送到了明光殿前广场。

陆远平的决定是半道里下的,所以大臣们并不知道从今日开始太子就要上朝听政,看到陆执安过来还有些讶异,行礼过后才看到了他身上的太子朝服,心中就更是奇怪了。

不过大家都是人精,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乱长嘴巴,好像多口齿伶俐一样。

没看到太子殿下表情有些沉重和严肃吗?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今日早朝会不会再起波澜?

是什么样的事情会重大到连太子殿下都要一起上朝了?

现在这个季节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治河的人不是已经派出去了吗?

现在是春天,总不会是哪里的春耕出问题了吧?

大臣们因为陆执安的面无表情心中波澜频生,各自在心中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摸排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头绪。

陆执安:我只是在祭奠我刚刚拥有没两天就要失去的回笼觉。

就在这样各怀心思的等待中,上朝的时间到了。

天已经大亮,陆执安和孟信昭分别站在文官武将的第一位,带着两队人进了明光殿。

依照流程结束了今日的礼仪工作之后,早朝才开始进入正题。

就如百官们在心里排查的那样,春季最需要紧盯着的事情除了治河之外就只剩下春耕。

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刚刚过完冬,家里除了种粮之外就不剩多少吃的了,就连戎庭的人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南下抢掠。

治河的队伍刚刚离京没几天,这个时候自然也没有什么后续的消息。

所以朝政的关注重点就落在了绩效考核上。

是的,绩效考核。

元安元年的前三个月,满朝文武都在被顾明远一案牵制着,今天户部被抓走一个,明天礼部被查处一个,各部的长官除了日常工作之外全都忙着配合调查去了,不然这案子也结不了那么快。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理清被抓走的人手上的公务,又要安排顶替上来的新人,好一顿忙碌。

但是这样一来,去年在京城试行的政绩考核制度,就被迫把考核事项拖到了今日。

三月初八顾明远案结案,初九昭告天下,三月十二祭祖,三月十八治河队伍离京。

这么一连串的事情一项项安排下来,到了今日,才不过是三月廿一。

也终于到了要给政绩考核制度试行阶段收尾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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