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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何为地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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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何为地狱?

半月后——

小镇上的集市行人来来往往,街道并不繁华,却可算得上是热闹。

云栖镇位于上云京与玉城这两大繁华都城交界之处,来往之人鱼龙混杂,给这做普通的小城镇增添了几分神秘。

云栖山下庐屋简陋,小小院落背靠青山,秋叶落瓦,溪水流盈。

野行之人路过,揉了揉眼奇怪的看着空荡荡的湖边:“难不成是我眼花了?刚刚好似看见此处间草庐而立。”

那人喃喃说道,说着便突感一阵阴冷,他打了个寒颤,眼睛依旧疑惑的望着湖边。

而他看不见,他对面仅有几步远之处,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与他面对面,一双琥珀瞳里幽绿之荧闪过。

那人神色怔愣一瞬,此处无人,却听到一道极其好听的声音传来。

“转身,离开。”

他眼眸定格,而后变得空洞无神,指尖下意识想要挣扎,身体却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转过身,一步一步僵硬的离开此地。

一个时辰后,那人看着热闹的街道,茫然的站在原地。

他甩了甩头,将背篓提在手中,他看着空荡荡的背篓,又看了眼天色。

而后猛地拍了下脑袋,今日怎么浑浑噩噩的,竟是又睡过了头错过了采灵草的最佳时机。

“罢了罢了,明日再上山吧。”

今时月坐在院中的槐树下,捂住微微心悸的胸口,还是不行,她太弱了,只不过一个简单的指令便令她如此难受。

“木傀数是木灵一族的本命咒术,木灵术并非人类血肉之躯可习得,你身体里的茑萝妖藤,短短时间能助你将木灵术掌握如此效果已是不易。”

今时月面前被放了一碗青色的药汁,她擡眸看着那满身霜寒的青年。

“还不够。”

她站起身来,执拗的望着宿霁:“若想将人永远变成木偶,需要多久?”

宿霁弯腰将药汁端起,放在她手中。

今时月一口饮下药汁,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眉眼间有些低落:“我,做不到吗?”

宿霁看向她,眉眼弯起,因为不常笑,此时的表情有些僵硬:“你问我要木傀术,我既答应了你,便定会帮你习得完整的术法。”

他按住今时月肩膀,今时月顺着力道坐下。

“此时你该休息,过犹不及。”

今时月感受到体内因修习木傀术而乱窜的灵息,她又何尝不知过犹不及,可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擡头望向南边,南边的天空血雾迷漫,这些日子,她时常坐在院门处,总是能听到过路的人在谈论,皓月因太子亡故,内乱重起,便是连域外十六部也参与了进来,不知是何方势力,总之,民不聊生。

这暗红色的天际与过往的路人都在提醒着她,蒋抚月已不在人世这个事实。

每每想到,她便恨不得将伶舟祈杀死千万遍,连修习术法也变得急功近利起来。

她紧紧握住微微发颤的手,看向宿霁。

宿霁曾在皓月皇家别院对五仁用过木傀术,那时她第一次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奇异的术法,可令人如同体现木偶一般。

她并不想利用宿霁,宿霁并不亏欠她,她亦不想利用恩情让宿霁为她做什么。

除此之外,亦有她的自以为是,她自以为处处看破了伶舟祈的想法,无冥出现在皓月,她便已经得知分裂伶舟祈与顾家这个计划失败,紧急传信给了神都之人。

直到大婚当日,这场博奕,她都未曾损失一兵一卒,她依旧未觉自己输了。

她的筹谋也并未被伶舟祈看破,甚至于她真实的身份,伶舟祈也并不知晓。

棋局未败,却被诛心。

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一个她自以为是送出去的香囊,令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如今,她依旧清楚宿霁并不亏欠她,可她却不得不利用他修习这木傀术。

今时不同往日,这一次,她容不得自己有一丝失误。

“宿霁,我在利用你,你不知吗?”

宿霁垂眸看向她,面色波澜不惊,他声音平缓:“我甘愿,便不是利用。”

“可你终究不欠我。”今时月轻声道。

宿霁坐在她身侧,看向远方,似是感叹:“那便当做是因果吧。”

今时月望着南方那暗红色的天际,因果吗?

如今皓月血战又起,国之浩劫,百姓水深火热,而这一切,皆因大婚那日而起。

这无数人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她的因果……

她六岁父母双亡,十六岁全村被屠,蒋抚月因她而死,喜欢的国土又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她是不是就是话本中所写的,灾星?

宿霁指尖微颤,他静静的看着她,心口处因共感而泛起窒息。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至于为何……他不敢。

他隐瞒了她一件事,他之所以固执的想要弥补于她,其实并非全因报恩,还有……还债。

八百年前,封印住他的并不仅仅只有茑萝妖藤,而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封印,今时月见到他时,只剩下了茑萝妖藤的木之封印不曾解除。

而这之前,他用神识突破了缚龙锁,岩浆火石,湖底寒冰,以及……云山村落中的土之封印。

八百年前,云山荒芜,鲜有人烟。而八百年后的土之封印上,住了一户人家。

他引岩浆石之力毁掉了土之封印,也毁了住在封印之上无辜的人家。

宿霁深深闭上眼,他该对她说的,幼时令她失去双亲毁去容貌的无妄之灾,那一场雄雄燃烧的大火,是他造成的。

但他害怕,害怕她再也不会原谅他。

宿霁自世间最阴暗污浊之地诞生,灵魂却未曾沾惹半分脏污,他非世间之人,天生月明神魄,他的归处从来不是人世间,也不该在这里停留。

万物缘法依附而生,那一场大火,是他的罪孽,更是他的留在这里的因。

他想还债,却爱上了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他的果。

“天黑了,我需去一个地方,此处结界牢固,外界无法察觉你气息,等我回来。”

今时月看向宿霁:“何时回来。”

“不知归期。”

今时月浅笑了下,那时她在蒋抚月的皇家别院问他何时回来,他也是这般答的。

不知归期。

这四个字总是会让人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到了宿霁这里,这四个字便成了一种安全感。

因为这些日子,宿霁的“不知归期”有时是一个时辰,有时是一日,不知归期,但会回来。

今时月摆了摆手,说了句“早些回来”后,转身进了庐屋。这一次的不知归期,比往常要久一些,久到今时月闭关修炼五日,宿霁依旧未归。

她终是坐不住,出了结界。

本想着去县城中打听宿霁的下落,却在半路遇见一个人。

今时月看着明显有些神智不清的女子,女子紧紧抓着她的裙摆,就好像在皓月时遇见的柳灵,不同的是,柳灵是别有用心的蓄意接近,而此女子是真的被折磨的神智不清。

“姑娘,你感觉如何?”

石澜紧紧抓着今时月的衣摆,喃喃道:“别走,别走,有可怕的东西,别走。”

今时月怵起眉,眼前女子面上的恐惧不似作伪,到底是什么东西,将人吓成这样?

石澜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她赶忙松开今时月:“快,快跑,别被抓住,快跑,那里是地狱,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今时月扶起她:“你伤得重,我带你离开。”

石澜却一直推攘着她:“我走不了了,你走,你快走。”

“走?二姑娘要走去哪?”一个年迈的老太眯着满是沟壑的眼,看向二人。

石澜听到这声音,膝盖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她哆哆嗦嗦的躲在今时月身后,嘴里不停喃喃道:

“怎么办,恶鬼来抓人了,怎么办…”

今时月上下打量了下那老太,没有灵力,身后数十个壮汉倒是有修为,但都不堪一击。

“不能被抓走,会被关进地狱的,很可怕,很可怕。”

她身后的石澜抖着声说道。

她紧紧抓着今时月的衣袖,慌乱间,今时月瞧见了她手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手臂上皮包着骨,血管凸起,实在不像一个年轻的姑娘。

今时月眸光一闪,她嘴中始终说着地狱,恶鬼,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这些特殊的东西不成?

“带回去,连同这看不清面容的小娘子也一并带回去。”

今时月并未挣扎便跟着这些人走了,她想看一看,能将人折磨成这副模样的地狱,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正巧,她的木傀术也该借此机会试炼一番。

她与石澜被绑在马车中,眼睛被蒙住,一路颠簸。

一路上,石澜崩溃的吼叫着。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或许是那老太失了耐心,今时月只听一声重物到底的声音,便安静了下来。

老太满意于今时月的不哭不闹,她细细打量着今时月的面容,眼里闪过惊艳。

“二小姐自小待在深闺,没有什么朋友,姑娘突然出现在二小姐身边,实在蹊跷。”

今时月轻声道:“我只是个过路人。”

那老太道:“姑娘放心,待主家查明姑娘身份,若姑娘当真只是过路人,便放了姑娘。”

今时月勾了下唇角。

不是地狱吗

怎能轻易放人。

大概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今时月被覆在眼前的缎带被解开。

这是一座府邸,云栖镇是两城交界的小镇,这座府邸自然也没有多么奢华,与小镇中寻常富贵人家的府邸没什么不同。

今时月跟在擡着石澜的护院身后,她左右打量着,小小的府邸,四方的院落,没有哪一处与地狱扯得上关系。

走到内院,一个看起来温和的微胖中年男人出现,他看了眼地上的石澜,并没有注意重新带上帷帽的今时月,指挥着人将一盆冰水倒在石澜身上。

石澜醒来,见到男人后打了个寒颤,她跪在地上:“父亲。”

今时月挑了挑眉,男人似乎压抑着怒气,这时终于注意到有外人在场,他看向今时月:“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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