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君子问祸不问福(求月票)(2/2)
“祸什么祸?”
“兄长,你出身名门,又是今科状元,日后必然官运亨通、洪福齐天、大富大贵……”
“兄长真乃英雄也!”
陈逸根本不给陈云帆开口的机会,更不给白大仙批命的机会。
他直接说了一连串的批命词,强行按在陈云帆身上。
陈云帆愣愣地看着他,“逸弟,你这……真心如此想?”
陈逸语气很肯定的嗯了一声,接着便朝白大仙点点头:“告辞。”
这一次,白大仙没再拦着他。
只是在看到陈逸、陈云帆两人进了济世药堂后,他脸上露出一抹思索。
接着他便掐指捏了几下,神色转为狐疑。
“他……早夭之相。”
“如今竟然身怀如此多的道境……何人有这般大的能耐给他逆天改命?”
白大仙脑海中浮现出那几位的身影,却又一一否定,暗自嘀咕道:
“那几位云游野鹤,轻易不会折损寿元、修为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何况便是他们出手,也不可能让一个人的命格有这般大的转变。”
“奇也怪也。”
白大仙一时间想不通缘由,便只默默记下此事,留待他日探究。
他再次看了一眼济世药堂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不过这小辈能认出贫道来,倒是有些本事。”
毕竟他数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便是主动暴露了行踪去向,寻常之人也难以察觉他的身份。
没成想他刚到蜀州,就被一个后辈认出来了。
想着这些,白大仙便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等待下一位有缘人。
“李无当说得没错,江湖代有人才出,便是老夫也不可能一辈子压着这座江湖。”
“就如眼前这小辈……武道天赋怕是比和同那小子还要高一些。”
“呵呵,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便在这时,两道身影径直来到他面前。
其中一位身着粉色长裙,面容清冷绝色,另一位则娇小玲珑。
正是刘昭雪和其丫鬟灵儿。
白大仙打量着她们,脸上再次露出些殷切笑容。
“二位小姐,可是要找贫道卜一卦?”
刘昭雪还未开口,身后的灵儿抢先一步道:“自然是要卜一卦。”
“不过有言在先,卜得好有赏,卜得不好,哼哼哼,你那破布就等着被烧了吧。”
白大仙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贫道能算出一些,却也说不上好不好。”
“那我不管……”
这时,刘昭雪抬手打断她,躬身一礼道:“有劳道长替我卜一卦。”
灵儿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但却是没有发作,只朝白大仙补上一句:“还有我。”
白大仙自无不可,点点头之后,他便学着江湖上算命先生那般说:
“生辰八字。”
刘昭雪没有迟疑,拿出早就写好的手帕递过去。
灵儿紧随其后。
白大仙接过两人的手帕,打开看了一眼,接着一边掐指盘算,一边念念有词:
“贫道观小姐之相,乃是金玉为骨,兰蕙为心的格局。”
“小姐这命格,好处在一个‘贵’字,其关窍却有一个‘藏’字。乃是彩凤栖于金梧之象。”
“凤,百鸟之王,自是尊贵无比。金梧,乃其家世根基,稳固非常。只是……”
白大仙顿了顿,看着刘昭雪说道:
“只是凤鸟清高,非晨露不饮,非练实不食,故而眼界极高,易生孤寂之感。”
刘昭雪面色平静的听完,心中自是有杆秤。
“烦请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不是‘破’,而是‘消’。”
白大仙摇了摇头,指着天上的云彩道:“小姐心中执着如它那般消散了,便也没有烦扰了。”
刘昭雪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着“消解”二字。
脑海中接着浮现出这些年的过往,心下不免叹了口气。
说得容易,做得难啊。
想到这里,刘昭雪朝身后挥挥手:“看赏吧。”
灵儿象征性的应了一声,然后便拿着银子站在白大仙面前:“到我了到我了。”
白大仙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拒绝。
掐指一算。
“小姐此生必然一帆风顺,双亲安康,乃是福运齐天之人。”
灵儿愣了一下,回身指了指刘昭雪,狐疑问道:
“你方才给她……小姐卜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不是得有什么命格啊,破解之法吗?”
白大仙微微一笑,“小姐命格太贵,贫道怎敢用些俗气的话脏了您的耳?”
五毒教的小后生,血光都快写在脑门上了,还不自知。
哎,老夫心善,最是说不得那种“恶言恶语”。
灵儿不依不饶:“不成不成,你得说出一二来,不然我可不会饶了你……”
刘昭雪见状,便不再多等,转身离去。
待走到济世药堂门前时,她看到门口的陈逸和陈云帆两人,脚步一顿。
不过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般上前说上几句话,只躬身一礼便朝杏林斋走去。
方才她远远瞧见陈逸、陈云帆两人,这才有了卜一卦的想法。
既是临时起意,那她自然不会做多余事情。
何况……她深知如今蜀州境况,凡是跟萧家有关的人,她都敬而远之。
陈逸瞧了一眼,目光便再次看向白大仙和那位五毒教叫灵儿的女子。
心里直犯嘀咕。
白大仙方才说了两个批命。
其中一个有吉凶反转,一个大富大贵。
难道刘昭雪和那位灵儿都有不好的下场?
还是说,有区别?
正当陈逸思索这些时,旁边的陈云帆蓦地笑了一声。
“那丫头……不是好人啊。”
陈逸循声看去,正看到那位灵儿姑娘竟是悄悄洒了一些粉末出来。
他差点没笑出来。
这五毒教出来的人当真一言不合就下毒啊?
猛,真猛啊!
陈逸憋着笑,不动声色的说:“兄长看到什么了吗?”
陈云帆侧头看向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散,没好气的说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逸弟真把我当外人了。
明明武道修为那么高,还整天在我面前装成文弱书生似的。
给我等着!
陈云帆暗自腹诽一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过去:
“前些日子,我与父亲通了信。”
“这封是父亲写给你的。”
陈逸闻言收回目光,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那封信。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