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离间计（1/2）

好半晌，贵妃笑容浅了，慢悠悠的问：“白欢，嫡长子你不争，却甘愿嫁给庶子，还想捧他做官。你应该很清楚，顾四郎再怎么高中，他也是庶出，汝阳侯府不可能让他冒头的。白家家大业大，天晟第一制香世家，你身为嫡长女，难道就甘心了吗？”

“所以，白欢，你想求的究竟是什么呢？”

这是互相试探。

白欢语气更为恭敬：“白欢求成为贵妃娘娘最好使唤的钱袋子。”

贵妃没想到她这样说，柳眉一挑：“这个本宫有兴趣听，你且起来说话。”

知鸢扶她，白欢站起来，弯着腰，做足了恭敬的模样。

她想清楚了，就算崔家想要灭了白家，但贵妃已经伸出橄榄枝，便是想利用她达到某种目的。

那么，眼下结盟成为互利益共同体，短期目标才能一致。

“娘娘，薛家曾向菁姑姑提过‘鹅梨帐中香’可助娘娘安寝，所以菁姑姑误会臣女，差点要了臣女的命。”

贵妃笑容微收，看了一眼知鸢。

知鸢暗暗摇头，表示她不知晓。

白欢继续道：“但其实是薛家让人偷了臣女的‘鹅梨帐中香’香丸，然薛家不擅药香，并不知道香丸要用好，需要调整很多。他们查过分量一定知道一枚香丸不足以为娘娘解忧，除非他们的香丸加了不该加的。”

贵妃惊愕，但没吱声。

菁青审问玉露时的确提过这茬，并没细问。

“玉露完全不顾娘娘玉体，偷换臣女阿耶的香丸，想必薛家也是知晓的。那是否说明，薛家与甄掌司也有供奉？”

贵妃面色微变。

她知道玉露被甄晞收为义女，但之前只觉得甄晞仗着皇后撑腰，对她这个贵妃不敬。

但经过这几天，她品过味来了，甄晞野心不小。

甄晞是皇后的人，那么，她与玉露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玉露本来是贵妃与薛家之间的联系人，若她效忠甄晞，那朝华殿岂不漏成筛子。

贵妃这两天也在想薛家的事情。

白欢余光看她的脸色，这枚怀疑的种子算是种下了。

很明显，薛家一家吃两家利。

若贵妃想利用自己赚香业的银子，那么就想要抛弃薛家。

只要薛家没了崔氏的庇护，想要弄垮薛家就容易得多了。

“娘娘，臣女不贪财，不求名，只求白家能生存下去。但臣女也有想做的事情，经过这些天，臣女忽然觉得，唯有娘娘可助臣女实现愿望。而，这个愿望也可以成为娘娘的钱袋子。”

贵妃兴趣很浓：“哦，说说看。”

知道她求什么才好拿捏。

“臣女自幼随阿耶学香，为了寻找香料，跟随阿耶南闯北的去过不少地方。臣女的确喜欢经商，但更痴迷制香，尤其擅长研制女子的药香。药香价格高昂，且一人一方，买家粘性高，生意可做长久。”

“外人看白家香业做得大，其实大部分不赚钱，唯一赚钱的就是卖给达官贵人的药香。但阿耶经历这次生死后，他有些心灰意冷。白家世代都是匠人，不懂与权贵打交道，阿耶有心放弃这部分买卖。”

“但，臣女曾想自己开一间香坊，专制女子用的药香。而且，天晟香业售卖女性居多。女子虽势弱，但潜力巨大。比如，豪门贵胄中当家主母控家财，家中采买都有主母决断。再比如，大多数男子用香都是夫人所选。女子自身用香也多。算算这笔账，天晟香业售卖对象，至少百分之六十掌控在女子手中。”

白欢继续款款而谈：“女子药香坊，并不只卖药香，而是用药香获得女户们的信任，衍生的香膏、香粉、香露、抑虫香等等，若不拘泥白氏药香，容许其他流派的香一起在香坊售卖，那生意可以做得非常大。”

贵妃眼睛亮了。

“而且……”

白欢腰肢渐渐直了起来，双眸满是自信：“若是长安最有权势的娘子离不开咱们的药香，娘娘是否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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