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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琅琊榜 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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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夏江入狱,悬镜司已经被查封,他的几个弟子也都被关入大牢审问,怕是要等到夏江的处罚下来后才会其余人才能有结果,自然也包括夏冬。

即使不问,他们也都知晓聂锋十分思念夏冬,只是十余年的逃亡让忍耐已成了习惯。

梅长苏也不知道。

“陛下对寒夫人母子网开一面,如今夏江已然半疯,为表仁善,他不会对冬姐赶尽杀绝。”

说起这件事,朝轻庆幸道:“还好寒夫人他们离开的早,否则誉王这神来一笔,只怕会被牵连。”

在春猎开始前,朝轻已送别来寒夫人母子,因寒夫人主动诉说真相一事,梁帝没有牵连寒夫人的儿子,直接在殿下把寒濯的名字敲定。

寒濯,寒濯,姓寒名濯,同某个姓夏名江的有何干系。

不过以那位的心胸,翻脸不认的事他又不是没做过。

“你说要不我让人制张面具,换冬姐出来。”

“不妥。滑族的事亦是陛下的喉中梗刺,冬姐此次必须洗净她与悬镜司的关系,否则后患无穷。”

梅长苏揽住朝轻的肩膀:“若是等聂大哥病好,冬姐还没能出来,我们再想法子让聂大哥去见她。”

但谁能想到,他们昨日还在商量的事,没几日便有了进展。

誉王萧景桓自尽,临死前留下一封血书,除却认错外,恳求梁帝放过誉王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谁料,誉王的死讯在牢狱中传递的速度比呈到御前还快。

在梁帝接到消息前,誉王妃也悬梁自尽。

据说,梁帝悲痛欲绝,在天牢中直接伤心晕了过去,醒来后便下旨以亲王之仪下葬誉王与誉王妃。

而此时有一辆朴实无华的单驾马车驶离了这处天下权势汇集之地,宛如一滴无色无味的水入了江湖。

朝轻给了梅长苏一粒忘尘丹。

仇恨的力量谁都不敢小觑。

此时朱氏只想让誉王唯一的血脉平安长大,谁知日后不会有人借此兴风作浪。

忘却前尘,才能真正融入那百态杂糅的江湖。

**

先是太子,后是誉王,接连两番打击对于梁帝的身体来说负担有点儿重,于国事上有些力不从心,目光就不免落在了目前得用的皇子身上。

很快,宫中传出旨意,靖王正妃病逝多年,梁帝命静贵妃为其择选新妃。

这无疑是个信号。

靖王正妃病逝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陛下就突然想起为他选妃了,成家立业啊。

金陵城中的首饰铺与绣庄的生意一下子便热闹了许多,还时不时的便传起些姑娘家的美名来,把先前的沉重气氛冲散了不少。

萧景琰近来也十分忙碌。

成亲于他而言,是按部就班,他相信母妃的眼光。

他知道自己如今离东宫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意味着离翻开旧案的契机也越来越近。

“殿下真的想好了?”

萧景琰与梅长苏相对而坐,如今的他提起旧案面容刚毅,表情沉稳,可眼底依旧燃烧着不平的火焰。

“是。先生曾与我说过,若想要此案昭雪,一定要在陛下在位时翻开。”

“东宫已是我作为皇子能走到最高的位置,如今陛下身体不愈,入住东宫,大婚之后,是最好的机会。”

梅长苏取下炉上的水壶,为两人斟茶:“殿下所言极是,但想要掀开此案,需要一份契机。”

一份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契机。

“契机来了。”

朝轻一手捏着信纸,一手把小雕往天上一抛,喊道:“今天飞不满一个时辰不准回来。瞧你那一身膘,敢下来,我就让庭生和飞流陪着你一直飞!”

胖了四五圈的小雕:唳!

不公平!那俩小人类都比雕大!

见小雕越发灵动,还在半空盘旋不肯离去,朝轻吹了声古怪的调子,低沉粗哑。

两阵劲风袭来,方才还在盘旋的小雕‘嗖’地一声就飞远了,身后还不紧不慢地跟着两道金影。

朝轻悠闲地眺望一眼。

贪吃好啊,随根了。

萧景琰眼力极好,看清了那两道金影:“……方才的那是金雕?”

“是,帮忙来送信的。”

朝轻把信件放在桌上:“边州的信,谢玉在采石场做活时,被落石砸死。”

萧景琰还没来得及惊讶这世间竟真有人驯服那桀骜不驯的飞禽,便听到谢玉殒命的消息。

“借谢玉死讯,让莅阳长公主呈上当初留下的手书,看来先生早就想到了。”

朝轻莫名有些欣慰,梅长苏亦然。

事情说定后,萧景琰匆匆离开,梁帝交给他的公务不少,有些颇为棘手。

但如今大事将成,他不能功亏一篑。

朝轻抬头看了看,小雕一家还没有回来。

“长苏,你想过莅阳长公主会拒绝上殿吗?谢玉虽已死,但谢弻和谢绮还活着。”

即使翻案,梁帝一时半刻也不会退位;萧景琰如今看着前路光明,但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谁敢去赌。

哪怕成功即位,但人心善变。

见梅长苏点头,朝轻继续说道。

“莅阳长公主当年被先太后算计嫁给谢玉,成婚数十年都在戴着面具生活,她如今应只求一个安稳便好。”

庭院中起了春风,树木生了新芽,伸出手时指尖流淌的仿佛都是生命的气息。

“你遭逢巨变依旧有生死无法舍弃的道义;世上亦有委曲求全只为求生。”

“但,你没有提醒靖王。”

梅长苏轻叹一声,惆怅与希望交融:“景琰他知道。凭心而论,我希望莅阳长公主答应上殿,那些无辜枉死的不仅是她的亲朋。”

更是本该扞卫的道义公正。

人生无常,此时袖手旁观,那来日己身没入险境时,难道要祈祷天降公正。

但,除非事到临头,心存侥幸才是常态。

景琰如今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储君,来日也会是一位心怀天下的君王。

他的心依旧是热的,但那至尊之位,是会吃人的,会把人变成一个满心权谋的冷血动物。

“赤忱难得,好在你们是同一类人。”

无论身处何时何地何种境况,心都是热的。

遥遥地听到小雕一家的叫声,听起来里面有个气急败坏的。

朝轻放松地枕在身边青年膝上,伸出两指让微微上扬的唇角又上扬了些:“不然就告诉他你的身份,或者让他知道聂大哥和卫峥他们还活着。”

“让他知道这条路上他并不孤独,天上有七万忠魂,人间有挚友同袍。”

梅长苏没有拂开脸上的手指,看向怀中人的目光依旧是温柔缱绻。

朝轻却从中看出了几分动摇,融入这一院生息的动摇。

手指移开唇边,弧度却不曾拉平,滑落在心口,手下是象征生命的心跳。

“林殊,你还可以活很久,而祁王和赤焰军不是你一人的心结。”

从没有提醒莅阳长公主一事开始,梅长苏与靖王之间的信任已经质变。

那,再加上林殊和萧景琰的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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