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割裂的帝国（1/2）

霍雨浩在马车里半躺在着使用着精神探测观察着这个行省的方方面面，这个贫穷的行省让他感觉到非常割裂，觉得它根本不像天魂帝国该有的样子。

龟裂的田地上，枯黄的麦秆在秋风中瑟缩，如同垂死者的手指。土坯房歪斜欲倒，茅草屋顶被风掀起豁口，露出底下黢黑的梁木。

衣衫褴褛的农妇蹲在沟渠边，用豁口的瓦罐舀起浑浊的泥水，身旁瘦成骨架的孩子呆望天空，眼里没有孩童应有的神采，只剩一片死寂的麻木。

于是，霍雨浩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眼底金光褪去，只余下冰冷的困惑。

目光转向坐在角落安静沏茶的银发少女，她是被解救的女仆中年纪稍长的一位：

“你们这个行省为何会如此贫穷？根本就不像天魂帝国的样子。”

少女指尖一颤，茶水险些泼洒。她慌忙放下茶壶，垂首低声回答：“大人……奴婢不清楚。”

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陈述天经地义的事实，“边陲小地，历来如此……奴婢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麻木已刻进骨髓，苦难成了呼吸的空气。

“哼！愚蠢的问题！”

一个冷冽如冰刃的声音骤然刺入霍雨浩的精神之海。冰帝的意识苏醒了，带着极北风雪般的讥诮。

“天斗城是帝国心脏，流着金子的血脉。这种穷乡僻壤的犄角旮旯，不过是附在帝国骨架上的腐肉！大都会的灯火辉煌，偏僻小镇的破败潦倒——”她嗤笑一声，蝎尾虚影仿佛在霍雨浩脑中轻蔑摇晃，“本就是人类帝国万年不变的法则！你这小子，真是温室里养出的娇花！”

霍雨浩眉头紧锁，在精神层面沉声反驳：“即便地域有别，贫富也不该是天堑！帝国若是一棵巨树，根须腐烂至此，树冠再繁茂也是虚妄！这里的凋敝，远超‘偏僻’二字能解释的范畴！”

他想起白虎公爵领虽有权势倾轧，却无这般触目惊心的赤贫。

冰帝的意念泛起一丝不耐的波动：“本帝诞生灵智起，所见人类疆域便是如此！繁华都城吸尽膏血，边陲之地沦为弃土。万年？十万年亦如是！

强者攫取一切，弱者匍匐求存，这便是你们人类的‘道’！你愤怒？不过是见识浅薄的天真！”她的话语像冰锥，凿穿着霍雨浩对“帝国”的认知。

甚至，如今的天魂帝国还不如当初了，万年前天魂帝国与斗灵帝国本是一体。

但不知道为何，好端端的便陷入了内斗，最终分类成了两个国家，也因此逐渐不敌星罗帝国，更别说还有大碰撞过后醒来的日月帝国了。。。”

霍雨浩听着冰帝的语言陷入了沉思，他在此之前是有做好过心理准备的，但没想到落差会这么大。

“吵死了……”一个懒洋洋又带着沧桑感的声音插了进来，天梦冰蚕的金色虚影在霍雨浩意识里打了个滚。

“不过冰冰这话糙理不糙。小子，你以为这满地疮痍是最近一万年才有的？”

它嗤笑一声，百万年的记忆如尘封的卷轴缓缓展开：

“武魂殿还在那会儿，虽然霸道，可平民魂师好歹有条活路……啧，现在想来，那帮神棍倒干了件人事。”

霍雨浩瞳孔微缩。武魂殿？那是教科书里被钉上耻辱柱的“邪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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