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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噬骨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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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兄,并非李某不相信润炀,只是这惊现异光……昨夜子时我亦未入睡,却并未看见。”

“李兄,天人异象,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轻易看见的。润炀她曾在佛山拜过师,自然懂得其中道理。”

李雷依旧将信将疑,前山乃是一座荒山,已多年无人去往,想来如今只剩满山遍野的荒草,怎会有什么异象?

“按温兄所想,是想前去一探究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李兄,有一件事,压在我心底很久了。”

“何事?”

“二十多年了,那两样东西至今没有着落,李兄有没有想过……把它们找回来?”

“温兄,这些年来,我一直都不曾停止过寻找,我相信不只是我,当年参与的那批人肯定也没有放弃。其中自然也包括温兄你……”

“不错。那两样东西,说是习武之人一生的渴求都不为过,只是现在,为了邺城,我们是否……能重新聚集在一起,找到它们。”

“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李兄。”温海州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李雷。

李雷一脸疑惑地接过,上面写道:

“恰是东山隐,阴阳两来极。破云摧城越,地转毁江湖。”

思索过后,李雷不免瞪大双眼,满面惊恐。

“这封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便是润炀卜占一夜的结果。东山就是前山,阴阳与破云……李兄自然知晓。”

“温兄的意思……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前山?这会不会太过巧合,正值邺城危难之际,天降异光,这当真不会是人祸?”

“天灾也好,人祸也罢,我认为,我们不应空手等待。李兄,我来找你,是因为我信得过你。”

李雷转身望着温海州,自二十年前的事发生以来,四大家族早已不像明面上如此适从,所有人都各怀鬼胎。当然,彼此之间亦是心知肚明。

“李兄,事到如今,我们何不赌一把?若是真的将那两样东西拿到手,还怕守不住邺城吗?”

“温兄不必拿邺城说话,究竟会用这两样东西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只是,润炀能看见的,其他人也能看见。你这纸上的文字,怕是早已在江湖上传开。若真要动手,我们并非能有胜算。”

“李兄此言,莫不是怕了?”

“这世上还没有我李雷怕的东西!当务之急乃是守城,至于别的,李某没有兴趣。”李雷将信件揉成一团握在手中。

“李兄又何必自欺欺人?若你本无意,当年之事也不会发生,如今又在这里装什么呢?”

“温海州,注意你的言辞!”

“也罢,既然李兄想继续装聋作哑,温某自当无话可说。告辞!”

温海州愤然离去。

李雷握紧右拳,纸张逐渐碎成粉末。

客房里,天煞清醒过来。

“你醒了。”

一女子缓缓走近,俯下身准备为其把脉。

天煞警觉地缩回右手。

“你是谁?”

“姑娘不必慌张,奴婢叫阿颜,是南厥太子的人。”

“孟子琛?他来这里做什么?”

“姑娘这个问题,恕奴婢无法回答。”阿颜伸出手搭在天煞右腕上,“姑娘的脉象已经平稳,内力也在逐步恢复,至于这皮外伤就得好好养着了。切记近日不宜动武,不然伤口就会裂开。”

此刻门外传来敲门声。

阿颜起身打开房门,与孟子琛耳语几句后便离去了。

“四年未见,没想到竟以这样的方式重逢。”孟子琛说着走近床边,“感觉如何了?”

天煞忍痛坐起,孟子琛欲上前搀扶,却慢了一步。

“你此番前来,是南厥王也开始动手了吗?”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告诉我,是谁干的?”

“这也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你已是少堂主,堂中除了那两个长老,谁还敢和你动手!为何不杀了他们?”

“与你无关,别多管闲事。”

“你的事……从来都不是闲事。歆禾,随我一起去南厥吧。”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砰——”

房门被撞开,阿颜退身进来,眼前之人手拿沾染鲜血的铁扇逐步逼近。

“公子,奴婢拦不住他。”

“无妨,你退下吧。”

此刻,裴之才充满杀气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裴之兄,好久不见。”

“你来做什么?”

“受邀前来。”

“何人之邀?”

“裴之兄何必问得如此清楚?”

裴之才展开铁扇,孟子琛亦握紧双拳,似乎两人即将有一场烈战。

“你们两个,不要逼我动手。”

天煞发话,二人才逐渐平静下来。

裴之才快步走近,穿过孟子琛身边时斜睨一眼。

“伤怎么样了?我带了寒冰露。”

“不用了,我没事。”

“你……还在怨我?”

“那日你不该回来。”

裴之才愣了一下,随即掏出怀中的寒冰露放于床头矮柜上。弯腰间隙,他注视着她,可她的眼神,始终看向前方。

“昨夜前山忽现异光,堂主命我前去查明此事,我来告诉你一声,顺便……看看你。”

说罢,裴之才转身离去。没有再看孟子琛一眼。

“忽现异光,是你做的?”

“不是,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亦是为此事前来。”

“难不成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多余的话我不能说,总而言之,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的提议,歆歃堂……不适合你。”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其中缘由你比我清楚。我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对了,这几天阿颜会负责照顾你,她精通医术,武功也还可以,有她在,我放心。”

门关以后,天煞陷入沉思。自落崖以后,一些模糊的画面总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却总有一种绞心的痛时不时传来,避无可避。

临行崖下李唯希的话语一直牵绊着她:“背后的鞭伤究竟来自何处?是否如此次一般拜噬骨鞭所赐?为何自己竟没有一点印象?师父和罗姨似乎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我的过去……”

每每想到这些,她便开始头痛欲裂,严重时甚至会吐血晕厥。她很确信,有一段记忆曾被人抹去,只是这段记忆于她而言,真的不值得被保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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