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注定鸡犬难安（1/2）

顾娇娇叹了口气，抓住她，“娘，我和他们说两句话，你和爹一旁等我吧。”

“可是……”

“放心，他们既然肯站出来作证，那定是改邪归正了，况且今日要不是他们，我没办法这么容易将牛桂花送进大牢里，算起来也是帮了咱们。”顾娇娇说。

“当初要不是他这个庸医，我们不会耽搁这么久。”周氏恨归恨，但还是听从顾娇娇的话，和顾守义到一边等候去了。

顾娇娇走到枝馥宝和楚大夫面前，刚站定，两口子就拉着孩子跪下了。

“姑娘，对不住，当初是我鬼迷心窍才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楚大夫说着说着就哭了。

枝馥宝红着眼睛说，“要不是我的身份连累了他，我都不晓得当初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娘俩和医馆的名声，姑娘，你要打要罚尽管来吧，我们两口子绝对不躲。”

事情已了，主犯牛桂花已经落网归案，顾娇娇并不想再泛起什么波澜了，所以此刻并没有继续追究这两口子的责任，如果当初他们俩抵死不肯上堂作证，自己便是天大的本事，都没办法将牛桂花送进大牢五年的。

顾娇娇摇摇头，“你们不用自责，此事在我这儿已经翻篇了，倒是你们二人，之后打算怎样生活？”

时代制度下，百姓将三六九等分得格外明确，女子又是地位不高的存在，枝馥宝这样职业的女子更是举步维艰。

如今此案爆发，安宁县恐怕无人不知楚大夫娶了鸨母为妻的事，仁心医馆怕是开不下去了，鸣春楼往后定也处在风口浪尖让被人唾骂耻笑。

枝馥宝擦擦眼泪道：“我们两口子商量好了，今晚就回去盘算家当，该卖的卖，该遣散的遣散，换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这样我家小宝以后也能和之前似的上书院。”

不求小宝考取功名，但求他断文识字以后能继承他爹的衣钵。自己更是厌倦风月场里那种迎来送往的生活了，以后掩藏好籍贯，认真相夫教子就好了。

“你楼里的姑娘怎么办？还有之前我们商量好，让你上堂作证的报酬。”顾娇娇不喜欢欠别人的。

枝馥宝道：“之前商量好的，让姑娘你帮姐妹们治妇人病的事儿，若姑娘不嫌弃我自然想让您兑现的，等她们身上的妇人病治好了，我就挨个分点盘缠，把卖身契还给她们，让她们去远处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隐姓埋名嫁个对自己好的，知冷知热的人都好。”

总之不能再在风尘里头混了，这或许是她能够为丈夫儿子做的，唯一一件积德的事儿。

“也好，等过完年我把药拿去鸣春楼给你，你让手底下的女子们照着用就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带着孩子回去，安安心心过你们的日子吧，以后我不会去找你们麻烦的。”顾娇娇说。

枝馥宝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盒子，“姑娘，这是我们两口子对你的一些补偿，你拿着吧，否则我们良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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