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其实,那人也是个可怜人(2/2)
看起来,不是为人卖命,倒像是专门为了她而来。
是来杀她的吗?
还是为了什么?
苏绾卿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为了今夜守株待兔。
已经很晚了,苏绾卿想睡个美容觉。
不能被崔珩那厮比下去了。
崔珩整日里都是极其貌美的,从未见着他的皮肤状态不好。
苏绾很是羡慕极了。
既然刺客已经被解决好了,还有活口。
现在着急的人,可就不是她了。
苏绾卿很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是柳氏吗?
苏绾卿觉得不像,柳氏还没有这般大胆。
且这是入府杀人,此事传出去,柳氏也没有办法给外界交代。
怕是直接被京中的贵妇人笑死了吧。
苏景程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对于苏景程来说,天大地大,没有苏家重要。
那此事就定然不是柳氏所为,那是谁?
不会是苏景游的那两个兄妹?
苏绾卿现下还不知道。
等问出来。
苏绾卿又想起那个貌美的黑衣人,很是好奇,他会不会开口说话。
苏绾卿直觉感觉,那人定会说出来。
至于是为什么,只能等陈莺查出来了。
或者崔珩查出来。
......
天亮了。
苏绾卿伸了伸懒腰,有些不想起床。
昨晚一事,让她睡醒了还有些头疼。
苏绾卿叹了一口气,没办法,世道艰难。
不能掉以轻心。
苏绾卿很想知道昨晚的黑衣人如何了。
这时,春桃刚好推门入内。
“娘子醒来了,怎么不叫奴进来?”
春桃见苏绾卿醒了,忙走近问道。
苏绾卿:“无事,你查到什么了?”
“娘子,先梳洗一番,待奴细细讲来。”
春桃说道。
苏绾卿点了点头,也是,不急,慢慢来。
苏绾卿在春桃的伺候下,很快梳洗完毕。
坐在桌上吃着早点。
边吃便问道:“现在可以说了。”
春桃点了点头,说道:“昨晚的刺客是夫人的兄长派来的,许是查到了之前他那位妾室的事,有娘子参与。但陈莺查到这事还有苏思韵小姐的手笔。”
苏绾卿有些惊讶,这事竟还有苏思韵,那是不是也是苏逸舟的手笔?
他们兄妹真是心狠。
没有苏家,他们的遭遇更难。
现下他们父亲不是苏家人的消息,还未真的京中人人皆知。
既如此,可就不要怪她没了感情。
反正他们一向没什么感情。
现下不过是陌生人。
既然陌生人要害她,那她必然不可能就手软了。
“苏思韵嫁给那位王爷为小妾后,夺得了王爷的心,很是被宠爱。听闻要什么给什么,陈莺截获了守在城门等消息的刺客同伙。将他们关在起来了,此次暗杀事苏思韵小姐是买凶杀人。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并不是之前推测的死士。”
春桃见着苏绾卿又示意她继续,有接着往下讲了。
娘子应该也很意外,这其中竟还有他们的手笔。
苏绾卿突然想起黑衣人,问道:”那黑衣人如何了,可问到些什么。”
春桃毫不意外苏绾卿问起那个黑衣人。
昨夜,她去与陈莺查事。
是以天亮回来时,才去见了那仅存的黑衣人。
很是貌美。
春桃有些可惜。
卿本佳人,奈何这般。
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回来刺杀娘子。
“那位黑衣人也吐了背后的人是谁,他是为了钱才做的这事,是柳劭给的钱。很是巧合,他们是看悬赏而来了,见着有两位金主要同一个人的命,他们接了两份单子,收了两份钱。”
苏绾卿听到这儿,有些觉得惊讶,现在刺客都是这般了吗?
还能接同一份委托单,还是杀同一个人。
没有人审核吗?
还好来的是一波人,动静没有那么大。
许是柳劭与苏思韵没有话那么大的价钱。
买凶杀人吧。
苏绾卿觉得有些可笑:“那黑衣人,后面还想死吗?”
春桃想了一下:“那位黑衣人情绪很是稳定,似是接受了这般。奴去看时,觉得这人似是来郊游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十一他们查过那人全身上下,没有毒药。牙齿中放的药是哑药。”
“哑药?那人是觉得若是失败了,还能活着吗?只要哑了,她就不会杀他吗?他哪里来的自信心。”
苏绾卿很是好奇,为什么会在牙齿中放着哑药。
是想活着吗?
还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笃定她会留下他,而后伺机送出消息?
好像也并无可能性。
春桃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绾卿见着春桃有些迟疑,又说道:“想说就说,迟疑什么。”
春桃不再迟疑,小心翼翼说道:“其实,那人也是个可怜人。”
苏绾卿嗤笑一声:“可怜人?只要说自己是可怜人,就可以万事大吉了?是什么样的错觉,让人觉得我很是良善?春桃,当你差点被发卖出去时,可没人觉得你良善,而替你求情。”
春桃见着苏绾卿有些不耐了,又试探性说道:“他确实是个可怜人。”
苏绾卿见春桃根本就没有将她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有些无语。
这春桃怎么这么心善,不怕被骗了吗?
上次那个绣娘就差点害了琳琅。
好在被崔珩的人发现这个事,这才没有事。
若是没有碰巧遇上崔珩的人,是不是事情就败露了。
谢琳琅会不会就有危险。
不用说,曾经与谢砚有婚约。
单单只是与琳琅相处,苏绾卿并不是与琳琅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就当是救了一个小姑娘。
苏绾卿都救了那么多人了,大多是无奈救下,企图为我所用。
没道理,自己想救的人都救不到吧。
那也不可能是崔珩专门下的圈套。
故意说这个事情,那他图什么。
图苏绾卿求他吗?
苏绾卿甩了一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语重心长地对着春桃说道:“既是可怜,为何不去做正事,为何要来此?他是来谋杀我的,为什么要心软?春桃,对他心软,就是对我心狠。”
春桃急忙说道:“娘子,昨夜,他不是来杀娘子的,他是来救娘子的。”
苏绾卿淡淡说一句:“救我?我亲眼所见他对同伴打手势,这也是救我?倒不如说,那些人都被他下了药,这才这般轻松解决。”
苏绾卿说完,转头对上了春桃发亮的眼睛。
眼神中带着肯定。
苏绾卿顿了一下,又试探性问道:“昨夜那些人真是被他下了药?”
春桃点了点头:“十一,检查了那些人,发现他们都是中毒已深。他们昨日交手时,发现他们都很是奇怪,有些痛苦。而后倒地身亡,之前还以为他们是见被发现了,这才服毒自尽。”
苏绾卿有些觉得这事越来越复杂了,又想起什么来:“可那人与十二缠斗时,有个动作是在等同伙。这又是怎么说。”
春桃想了一下,说道:“许是,他以为又是来一波人,想等娘子这边的人发现他们?”
苏绾卿无奈地摇了摇头:“春桃,我不要你的猜想,我要的是证据。证明他到底是不是来杀我的证据。不要为着一个刺客说话,好吗?你的主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