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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副业试水,新机将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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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抿抿嘴,固执地搬来小板凳坐下:“我背课文,顺便帮你挑虾线。”

他翻开课本摊在膝头,真的开始一边背诵一边帮忙。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专注的侧脸上,睫毛投下细密的影子。

临近中午,张建国突然急匆匆赶来,工装沾满灰扑扑的水泥点。

“秀兰,有件事得赶紧说。”他擦着汗,眉头拧成疙瘩,“今天来了三拨人想进施工队,都说是退伍兵。我问番号,一个说得含糊,一个干脆对不上。”

沈秀兰放下菜刀:“仔细说说。”

“最后那个更可疑,说是南疆回来的,可我问他侦察连口令,他答得牛头不对马嘴。”

张建国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他们留的名字,我让耿平先拖着人。”

沈秀兰扫过名单,目光停在赵虎这个名字上。

前世记忆突然翻涌,这人后来成了李文博的打手,专门搞垮竞争对手的工地。

“你做得好。”她沉声道,“以后招人必须先验证退伍证,再让你和叶昭亲自面试。”

张建国松口气:“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兄弟六个虽然人少,但绝不能混进歪心思的。”

这时叶妍举着作文本跑进来,小脸兴奋得通红:“妈!老师让我参加区里的作文比赛!”

作文题目是《我的榜样》,小姑娘工工整整写着:“妈妈每天卖小龙虾到深夜,她说诚信就像剥虾要抽掉肠线,一点都不能留”

沈秀兰眼眶发热,搂住女儿肩膀:“写得真好。”

午后沈秀兰特意去了趟派出所。叶昭正在帮民警整理档案,见她来了立即起身。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低声交谈。

“赵虎?”叶昭眉头一紧,“去年扫黑档案里见过这个名字,因为打架斗殴拘留过。”

他从办公室取来卷宗,指给沈秀兰看。照片上的男人眉骨有道疤,正是张建国描述的模样。

“我明天去武装部查退伍档案。”叶昭合上卷宗,“你们先别打草惊蛇。”

傍晚收摊时,顾云霁的吉普车又路过巷口。

“最近不少企业混进社会闲杂人员闹事。”他状若无意地翻到折角页,“你们施工队要是需要法律咨询,随时找我。”

她抬头想道谢,吉普车已经驶远。

第二天叶昭果然从武装部带回消息:名单里两个人根本不是退伍兵,赵虎的档案更是劣迹斑斑。

周末施工队休息时,沈秀兰把六人召集到四合院。

王桂兰端出刚煮好的玉米,孩子们在枣树下写作业。

“咱们开个会。”沈秀兰把名单放在石桌上,“这些人,以后永不录用。”

耿平猛地拍桌子:“怪不得!昨天那赵虎还偷偷问我材料库在哪!”

张建国冷笑:“这是想往咱们队伍里塞眼线啊。”

他忽然站起来,朝着叶昭挺直腰板,“队长,我建议以后招人必须经过政审,就像部队那样!”

另外五个退伍兵齐刷刷站起来。

叶昭目光扫过战友们,缓缓点头:“好。”

周一小凯月考拿了全班第五,作文破天荒得了满分。

老师特意在评语里写:“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

沈秀兰去学校开家长会,听见几个家长在走廊议论:

“就是她家摆夜市摊的?怎么教育出这么好的孩子?”

“听说丈夫是警察,一家人正派着呢!”

她低头整理衣角,叶妍悄悄握住她的手。

晚上一家人围坐吃饭时,小凯突然开口:“爸,妈,我以后每天帮妹妹辅导数学。”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咱家咱家不能让人看扁了。”

叶昭给儿子夹了块红烧肉,什么也没说,但灯光下他眉宇间的柔和。

夜深人静时,夫妻俩在灯下看账本。叶昭忽然按住沈秀兰记账的手:“下周我调去经侦队,专门查经济案件。”

沈秀兰笔尖一顿,墨迹在纸上洇开个小圆点。

“李文博的案子有进展?”

“嗯。”叶昭手指轻敲桌面,“所以施工队必须干净,不能留任何把柄。”

窗外月色皎洁,能听见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

夏夜蝉鸣声中,“叶嫂小龙虾的红色灯笼在四合院门口轻轻摇晃。

油锅里翻滚的龙虾飘出诱人的香气,摊前围满闻香而来的街坊。

“秀兰,给我留两斤!”棉纺厂女工周大姐挤到前排,“咱车间姐妹都说,吃过你家的虾,别家的都入不了口。”

沈秀兰利落地舀起一勺龙虾装进油纸包,又添了半勺:“今天虾子新鲜,多送您些。”

转身时瞥见院墙边几个探头探脑的妇女,交头接耳的模样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就有人敲响了院门。三个穿着工装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外,领头的烫着时兴的卷发,手指上的银戒指敲得门环作响。

“警察家属摆地摊?”卷发妇女扯着嗓子,“咱们这片可是文明胡同,叶警官天天抓治安,自家媳妇倒带头搞资本主义那套!”

沈秀兰系着围裙擦干手,目光扫过三人紧绷的脸。

她记得卷发女是菜站会计,去年还来借过粮票。

“王会计说得在理。”沈秀兰转身从屋里端出板凳,“要不咱们坐下说?正好新炸了花生米。”

三人愣神的工夫,小凯已经端着茶盘出来。少年白衬衫扣得一丝不苟,胸前别着团徽:“阿姨们请用茶,是我爸从黄山带回来的毛峰。”

这番举动让来势汹汹的妇女们顿时手足无措。

卷发女接过茶杯时,瞥见院里晾着的警服,语气不由得软了三分:“我们也不是找茬就是觉得,叶警官好歹是个干部”

“正是老叶支持我摆摊呢。”沈秀兰抓把瓜子分给众人,“他说警察家属更该自食其力,不能给组织添负担。”

说着指向墙上贴的“五好家庭”奖状,“咱们街道刘主任都说,咱家是改革开放的模范户。”

一直没说话的胖妇女突然嘀咕:“可你家摊子太红火,咱家卖煮玉米的都没人买了”

沈秀兰眼睛弯起来:“张婶怎么不早说?明天您把玉米摊挪我旁边,买虾送玉米,咱们搭伙做生意!”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却暗地里愈演愈烈。

第三天收摊时,沈秀兰发现垃圾桶里被人倒了馊水,粘腻的污水浸透了院门口的砖地。

叶昭下班回来,蹲下身仔细查看痕迹。他取来煤渣铺在污渍上,沉默扫着地。

月光照在他微蹙的眉间,警服肩章映出冷硬的光。

“明天我请假。”他突然说,“陪你出摊。”

沈秀兰刚要拒绝被叶昭的话打断了。

“以前觉得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他拇指摩挲照片边缘,“现在才知道,夫妻就该是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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