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翡翠阁的致命赌局（2/2）

郝梦仙拿起第一块翡翠，贴在耳边。声音是闷的，像敲在棉花上。

第二块，声音清脆，但没有共鸣。

第三块——她的指尖刚碰到，就听见股极轻的"嗡嗡"声，像蜜蜂扇动翅膀，从翡翠深处钻出来，钻进她的耳朵。

"第三块。"她说。

苏玉蟾笑了，伸手掀开第三块翡翠——里面躺着颗米粒大的蓝色晶石，像滴凝固的眼泪。

"不错。"她把晶石推到郝梦仙面前，"第二局，赌'读心'。"

她摊开左手，掌心向上。

郝梦仙盯着她的手——指甲盖涂着蔻丹，指节处有个淡淡的疤，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的。

她突然想起哥哥的手，他的无名指上也有个一样的疤，说是小时候被穿越者徽章划伤的。

"是穿越者徽章。"郝梦仙说。

苏玉蟾的笑容僵了一瞬。她张开手，掌心里躺着枚银质徽章，牌面上刻着"C-001"——是初代穿越者的首领。"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哥也有个这样的疤。"郝梦仙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那是哥哥用自己的头发编的，"他说，那是穿越者的'印记'。"

苏玉蟾的手指紧紧攥住徽章，指节泛白："第三局......"她抬头看向赌桌，"赌命。"

赌桌突然变了。

骨板上的金色纹路开始发光，像爬满了金色的蛇。

桌面慢慢裂开，露出里面的红色血管——不，不是血管，是纳米植入物的线路，正顺着骨缝流淌，发出妖异的红。

郝梦仙的手按在桌上，突然感到股吸力，像有只手拽着她的灵魂往桌里钻。

"这张桌......"苏玉蟾的声音里带着疯狂，"是活的。它喜欢吃穿越者的后代——因为你们的血里，有未来的味道。"

郝梦仙的手腕发红，血管凸起，像要爆裂开。

她摸向口袋，掏出哥哥的碎晶石——凉得像块冰，却突然开始发烫，发出金色的光。

她把晶石按在赌桌上，金色的光顺着纹路蔓延，覆盖了红色的线。

"哥！"她喊。

赌桌突然震动起来。骨板裂开，露出里面的骸骨——是根脊椎骨，上面刻着"C-003"。郝梦仙的眼泪掉下来，砸在骨头上，发出"叮"的一声。

"梦仙......"

熟悉的声音从赌桌里传出来。郝梦仙抬头，看见哥哥的全息影像——他穿着未来的银色制服，头发还是短的，眼睛里带着笑，"别怕，我在这儿。"

"哥！"郝梦仙伸手去摸，影像却穿过她的手，"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苏玉蟾......"哥哥的影像开始模糊，"她是初代穿越者的助手。我们要回未来，她却想阻止——因为她爱上了C-001。

她杀了我们，用我们的骸骨做赌桌，因为穿越者的骸骨能吸收能量，维持翡翠阁的运转......"

苏玉蟾尖叫起来。她扑向赌桌，却被金色的光弹开："你们该死！"她的旗袍裂开，露出里面的银色制服——原来她也是穿越者！"C-001说过要带我走的！他说过的！"

"你错了。"哥哥的影像说，"他从来没爱过你。他爱的，是未来的星星。"

苏玉蟾的脸扭曲起来。她抓起桌上的源晶石，就要往嘴里塞——却被赌桌的吸力吸住。

金色的光包裹着她，她的尖叫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声抽泣，"C-001......"

然后，她消失了。像团被风吹散的雾。

赌桌崩塌了。骸骨散落在地上，有C-001的头骨，C-002的肋骨，C-004的股骨，还有哥哥的脊椎骨。

郝梦仙蹲下来，把哥哥的骸骨抱在怀里——骨头上还带着碎晶石的温度，像他生前的手。

她捡起地上的源晶石。那是块拳头大的绿色晶石，里面流动着金色的光，像装着整个未来的星星。

"哥，我们回家。"她轻声说。

雨还在下。郝梦仙抱着哥哥的骸骨，走出典当行。

青石板上的青苔滑了她一下，她稳住身子，摸了摸怀里的源晶石——凉得像块冻了十年的月光，却带着哥哥的温度。

远处传来警笛声。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里露出缕阳光，照在源晶石上，反射出金色的光。

她笑了，把源晶石往怀里又抱了抱，走向医院的方向——哥哥还在等她。

旧城区的雨还在下。但这次，郝梦仙知道，她终于找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