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色的变奏曲7(1/2)
指尖的冰冷触感让织田律的身体瞬间绷紧!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琴酒的指尖就按在他最脆弱的位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力道。
冰冷的杀意和灼热的呼吸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罩住。
但织田律是谁?
越是危险的境地,他骨子里那份戏谑和撩拨欲就越发蓬勃旺盛。
疼痛和禁锢反而像是点燃了某种兴奋剂。
他看着琴酒近在咫尺的、因为压抑怒火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俊脸,看着那双墨绿色瞳孔深处翻腾的复杂情绪,心底那股想要撕破他冰冷外壳的冲动,压过了对危险的恐惧。
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微微扬起下巴,将脆弱的脖颈线条暴露得更加彻底,狐狸眼里凝聚起一种近乎挑衅的、水光潋滟的笑意。
“哎呀呀……”
织田律的声音拖得又软又长,带着点慵懒的鼻音,像抱怨又像撒娇,“Killer……你这样……弄得我好怕怕呀……”
他故意扭动了一下被镣铐禁锢的腰肢,金属链条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琴酒的眉心狠狠一跳!按在他心口的手指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嘶……”
织田律疼得蹙眉,眼底的水光更盛,却依旧笑得像个妖精,“轻点嘛……弄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
他眨了眨眼,眼神无辜又勾人,“你舍得……再‘弄丢’一次?”
“弄丢”两个字,如同淬毒的针,精准地刺中了琴酒最敏感的神经!
那双墨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怒火瞬间炸裂!
被愚弄的耻辱、被背叛的愤怒,连同失而复得又即将失控的恐慌,瞬间吞噬了最后一丝理智!
“你觉得,”
琴酒猛地俯下身,冰冷的气息几乎喷在他的唇上,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狱的丧钟,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他另一只手猛地掐住织田律纤细的腰侧!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拦腰折断!
剧痛瞬间席卷!
织田律急促地喘息着,额角渗出冷汗,但那双狐狸眼里的光芒却愈发灼亮,如同燃烧的磷火!
疼痛让他眼底泛起生理性的水光,破碎的美丽中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和……兴奋?
“资格?”
他喘息着,声音破碎,却带着令人心惊的嘲讽笑意,“……你把我扒光了……锁在你的床上……问我有没有资格?”
他猛地抬眼,水光朦胧的狐狸眼死死锁住琴酒近在咫尺的、燃烧着怒火的墨绿瞳孔,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带着玉石俱焚般的挑衅:
“琴酒……你他妈……是想要情报……还是想要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
冰冷的金属房间,只剩下两人急促交错的呼吸声。
琴酒的身体,如同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质问,狠狠钉在了原地!
他掐在他腰侧的手,攥在他心口的手指,甚至他俯身的动作,都彻底僵住!
墨绿色的瞳孔里,那滔天的怒火如同被投入了冰海,瞬间冻结、碎裂,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将他自己也吞噬的震惊和……某种被彻底撕裂隐秘的狼狈!
他想要情报吗?当然!
他恨不得撬开这张巧舌如簧又该死的漂亮的嘴,挖出所有公安的计划和内线!
但……
当织田律赤裸着、脆弱又倔强地被锁在他的床上,用那双含着泪又燃烧着火焰的狐狸眼问他——“还是想要我?”时……
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荒谬感和自我厌弃感,如同冰冷的海啸,瞬间淹没了他!
他琴酒,组织的Killer,什么时候……竟沦落到被一个卧底、被他亲手从地狱拖出来又遗忘掉他的小鬼……用这种下作的方式……玩弄于股掌?!
“呃……”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仿佛野兽濒死般的低吼从琴酒喉间溢出!
掐在织田律腰侧和心口的手,如同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撤回!
他像是被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触碰了,又像是被自己内心翻涌的、见不得光的念头灼伤,高大的身躯竟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墨绿色眼睛,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混乱、暴怒、和自我厌恶的漩涡,死死地瞪着床上依旧被锁着的人,仿佛在看一个吞噬理智的魔鬼!
下一秒,在织田律同样带着惊愕和准备好的下一波挑衅的目光中——
琴酒猛地转身!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厚重的合金门被他用近乎砸碎的力量狠狠拉开,又在他如同逃离地狱般消失的背影后,重重地摔上!
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墙壁都在嗡鸣。
冰冷的房间,瞬间只剩下织田律一个人,还有束缚着他四肢的、叮当作响的冰冷镣铐。
织田律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疼出来的生理性泪珠。
他扭过头,费力地看向紧闭的合金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和被勒出红痕的手腕脚踝。
琴酒……跑了?
那个刚才还恨不得掐死他、把他扒光了锁在这里的琴酒……被他两句话……问跑了?
几秒钟诡异的沉默后。
“……噗。”
一声极轻的笑声从喉咙里逸出。
“哈哈哈哈……咳咳咳……”
他猛地蜷缩起身体,在冰冷的黑色金属床面上笑得肩膀直抖,银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过赤裸的肌肤,带来丝丝缕缕的痒意。
镣铐被他的动作扯动,发出叮叮当当、杂乱却清脆的声响,和他因为大笑而岔气、又牵扯到腰腹被掐处的疼痛而夹杂的抽气声混合在一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诡异又……畅快?
“琴酒……你他妈……”
织田律一边笑一边喘,漂亮的狐狸眼里蒙着水雾,闪烁着狡黠又极度危险的光芒,像只成功戏耍了猛虎的狐狸,“……真他妈……好玩死了……”
剧烈的情绪波动和刚才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体力,笑声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他瘫在冰冷的床上,胸口剧烈起伏,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好玩归好玩。
但……真他妈冷啊……
织田律打了个寒颤,试着动了动被高高拷起的双手和分开禁锢的双脚。
沉重冰冷的金属镣铐纹丝不动,勒得腕骨生疼。
他撇撇嘴,放弃了挣扎,目光在空荡荡、冰冷得毫无人气的房间里扫视。
除了这张该死的床,墙角的储物柜,什么都没有。
“啧……一点待客之道都没有……”他小声抱怨,声音还带着点笑过头的沙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的寂静再次笼罩下来。
身体的热量在快速流失,被琴酒掐过的腰侧和心口一片火辣辣的疼,手腕脚踝的束缚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饥饿感和寒意开始无孔不入地侵袭。
“混蛋……”
织田律低骂一声,试图蜷缩起身体保存热量,但镣铐的长度只允许他极其有限的动作。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
琴酒的反应……太有趣了。
那瞬间的慌乱和狼狈,绝不是装出来的。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戳中了某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更深的痛点?
想要情报……还是想要我?
这个问题,显然让那个冰山崩裂得一塌糊涂。
织田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看来……这个“阶下囚”的游戏,他玩得还不算太糟?
至少,主动权似乎……在微妙地倾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十分钟。
就在织田律感觉自己快要冻僵的时候——
“咔哒。”
极其轻微的电子锁开启声。
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缝隙。
琴酒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带着一丝室外夜露的清冽寒气,似乎离开过这个安全屋。
他那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不见了,只穿着一件深色的、质地精良的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蕴藏着爆发力的手臂。
他手里……竟然拿着一块厚实的、看起来就很柔软的深灰色毛毯。
他走进来,合金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
墨绿色的眼睛第一时间锁定了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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