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水不暖月 > 第15章 长生居第一打尖窝眼高手

第15章 长生居第一打尖窝眼高手(2/2)

目录

饭菜香气四溢,引得石匠们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打趣老矮子好福气。

从那以后,矮大娘经常来石场帮忙,给大家缝补衣服——石工们的工装总是磨得最快,袖口、裤脚常常需要缝补;

帮着做饭烧水——石场里有个简易的灶台,她来了之后,大伙儿便能在劳作间隙喝上热汤热水。

在她的影响下,从前那个沉默寡言、见人就脸红的小伙子,渐渐变得开朗健谈。

他开始主动和大家打招呼,会在休息时给大家讲他听来的新鲜事,虽然还是有些结巴,却比以前自信了许多。

更神奇的是,他打尖窝眼的手艺突飞猛进。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盲目尝试,而是开始仔细观察石头的纹理,像医生给病人诊脉一样,用手指轻轻抚摸石面,感受石料的质地变化;

揣摩每一次敲击的力道,从最轻的“点触”到最重的“猛击”,反复练习,寻找最佳的力度。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石场,驱散山间的薄雾,他早早便来到石料堆前,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锤子——那是矮大娘用他磨坏的钢凿柄改造的,小巧玲珑,称手好用。

他轻轻敲击不同石块,侧耳倾听声音的差异:清脆的“当当”声表示石质坚硬,沉闷的“咚咚”声说明内部可能有裂隙,试图从细微的声响中辨别石料的质地与纹路走向。

手中的钢凿在石料上轻轻试探,角度从三十度到四十五度,力度从微不可察到逐渐加大,寻找最佳的切入点,每一次试探都像是在与石头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询问它是否愿意接纳这小小的孔洞。

夜晚,月光为他照亮石板,清辉如水,洒在他专注的脸上。

他仍在反复钻研,借着微弱的光线,一遍又一遍地调整角度和力度,钢凿与石料碰撞的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时光的脚步。

矮大娘心疼他,总是默默陪伴在旁,为他端来热茶——那是用山涧里的泉水和自家种的野菊花泡的,清热解乏;

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用带着皂角清香的毛巾轻轻擦拭,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有时,她还会在一旁轻声哼唱着山歌,那是她们家乡的小调,旋律悠扬婉转,歌词里唱着山间的明月、谷中的溪流、田埂上的野花。

那悠扬的歌声,仿佛能驱散老矮子一天的疲惫,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手中的钢凿也仿佛变得更加听话。

在她的鼓励下,老矮子越发勤奋。

他会在石场角落收集不同类型的石料,从坚硬的花岗岩到相对柔软的石灰岩,从细腻的汉白玉到粗糙的玄武岩,逐一练习打尖窝眼,记录下每种石料的特性与打眼技巧;

他用炭笔在石板上画出各种眼型的示意图,标注着不同石料对应的角度、力度和敲击次数,那石板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像是一本独特的石工秘籍。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打的尖窝眼不仅又快又好,而且精准度极高。

大小与钢钎严丝合缝,深度恰到好处,角度顺着石料纹理,从不会出现开裂的情况;

没过多久,便超越了师傅老磨子,成了家父手下最得力的打尖窝眼高手;

在石场称霸的那十年里,他稳坐“第二把交椅”,无人能及,连省城来的营造商,都指名要他负责关键部位的尖窝眼打造。

老矮子的蜕变,成了长生居众人热议的话题。

茶余饭后,田间地头,人们都在谈论这个曾经笨拙的石匠。

有人说他是得到了山神庇佑,因为曾有人看见他在月圆之夜,独自在山神庙前虔诚祈祷,额头贴地,久久不起,庙前的石阶上都留下了他的印记;

有人猜他偶然间悟透了石工的真谛,在某个暴雨倾盆的午后,电闪雷鸣中,他对着一块顽石凝视了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便如有神助,打眼的手法突飞猛进;

还有人说他是得了异人指点,说曾在黎明时分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在石场里教他手艺,太阳出来后便消失不见。

面对众人的追问,他总是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盛开的菊花:“没啥诀窍,就是多练,石头也是有灵性的,你对它用心,它自然就听你的话。”

可总有些人心存偏见,私下里编造一些不实的传言。

说他是走了狗屎运,说他的手艺是旁门左道,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老矮子从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是专注地打磨自己的技艺;

他会在石场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从晨光熹微到暮色四合,反复练习打眼,不断总结经验,每一次的敲击,都倾注着他对石工技艺的热爱与执着,那钢凿与石料碰撞的声音,就是他最有力的回应。

然而,流言的力量是可怕的,它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缠绕着当事人的生活,让原本平静的日子变得波涛汹涌。

随着老矮子声名远扬,各种恶意的猜测如潮水般涌来,无辜的矮大娘也被卷入其中。

村里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因嫉妒老矮子的成就——尤其是那些曾嘲笑过他笨拙的人,如今看着他备受尊敬,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开始四处散播谣言。

他们说矮大娘有神秘的巫术,能与石头沟通,老矮子的技艺突飞猛进全靠她暗中施法,在石料上涂抹了特制的符咒;

还有人说矮大娘来历不明,定是山精野怪幻化而成,目的是迷惑众人,窃取石工技艺的精髓;

这些谣言像毒箭一样,射向这个善良的女人。

这些谣言像无形的利刃,刺痛着矮大娘的心。

她本就性情腼腆,不善言辞,面对这些莫须有的指责,只能默默忍受;

她整日以泪洗面,躲在家中不敢出门,原本红润的脸庞变得日渐憔悴,像是被寒霜打过的花朵;

她再也不去石场送饭,也不再在院子里织布唱歌,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小屋,如今只剩下沉默和叹息。

老矮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

他拙于言辞,不懂得如何为妻子辩解,只能更加拼命地干活,想用自己的努力证明给大家看,他们的幸福是靠双手挣来的,不是靠什么旁门左道;

他在石场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从天刚蒙蒙亮到月上中天,反复练习打眼,不断总结经验,每一次的敲击,都倾注着他对石工技艺的热爱与执着,也承载着对妻子的愧疚与心疼。

就在老矮子一家被流言压得喘不过气时,更大的危机悄然降临,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整个长生居。

邻镇的石匠行会突然派人来到长生居,为首的是行会的副会长,一个穿着绸缎马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十几个精壮的汉子,个个面露不善。

他们声称老矮子的打尖窝眼技艺涉嫌抄袭他们行会的独门秘术,要求老矮子立即停止使用,并向行会赔偿损失。

为首的石匠趾高气扬,手里拿着几张泛黄的图纸,图纸上用朱砂画着复杂的图案,据说是他们行会失传已久的打眼秘籍;

他硬说老矮子的手法与他们行会的秘术如出一辙,连角度、力度的讲究都分毫不差,定是偷学无疑。

他们要求老矮子当众演示,并接受行会的检验——其实就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否则就要将他逐出石匠这一行当,还要砸毁他的工具,让他永无立足之地。

这个消息在长生居引起轩然大波,像是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村民们聚集在祠堂前议论纷纷,有人愤怒,有人担忧,有人好奇;

愤怒的是邻镇行会的霸道,担忧的是老矮子的处境,好奇的是这所谓的“抄袭”究竟是真是假。

老矮子又惊又怒,他这辈子除了去邻镇赶集,从未离开过长生居半步,更别说接触什么邻镇石匠行会的秘术;

他气得浑身发抖,紧握的双拳指节发白,平日里憨厚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与委屈。

但对方来势汹汹,还带来了不少看热闹的外乡人,有邻镇的乡绅,有县里的记者,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他们在石场中央搭起高台,扬言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老矮子的“真面目”。

父亲得知此事后,立刻赶到石场。

他作为长生居石工队的领头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站出来为老矮子说话,条理清晰地陈述老矮子的学艺历程,拿出他历年练习打眼的石料作为证据;

可对方根本不听解释,副会长推了推金丝眼镜,傲慢地说:“空口无凭,只有当众比试才能证明清白,否则就是心虚。”执意要按他们的规矩办事。

老矮子被逼无奈,只好拿起钢凿,走向那块早已准备好的花岗岩。

他的手微微颤抖,不仅是因为紧张——面对这么多围观者,还有行会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更是因为内心的委屈与愤怒,像有团火在胸中燃烧。

当第一锤落下时,原本熟悉的手感似乎变得陌生起来,钢凿像是不听使唤,在石面上滑了一下,留下一道歪斜的痕迹。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嘘声,邻镇石匠行会的人更是露出得意的神情,副会长甚至开始向周围的人介绍他们行会的“独门秘术”,暗示老矮子的手法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但老矮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矮大娘在一旁鼓励的笑容,想起她为自己缝制的护腕,想起她深夜端来的热茶;

想起自己无数个日夜的刻苦练习,那些被钢凿磨破的手掌,那些在月光下钻研的夜晚;

想起父亲的教导,说石工要“心诚于石,石必应之”。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变得坚定,如同磐石般沉稳。

手中的钢凿仿佛有了生命,精准地落在石料上,一下又一下,动作行云流水,敲击声清脆而有节奏,像是在演奏一首石工的赞歌。

他先在石料表面轻轻凿出定位点,如同画家勾勒轮廓;

然后根据石料的纹理走向,调整钢凿角度,从三十度到四十五度,恰到好处;

每一次敲击都控制着力道,让凿痕均匀且深度适中,像是在为石料按摩。

随着不断的敲击,碎石飞溅,如同绽放的火花。

一个完美的尖窝眼逐渐成型,呈现在众人眼前:大小均匀,深浅适度,边缘光滑,与周围的石面融为一体,仿佛是天然形成的一般。

然而,邻镇石匠行会的人却不肯罢休,他们鸡蛋里挑骨头,说这眼子的角度与他们的秘术相差毫厘,定是老矮子心虚故意为之。

他们以老矮子“偷师学艺”为由,强行带走了老矮子,说要带他回行会接受审判,实则是想将他扣押起来,让长生居石工队群龙无首。

矮大娘得知消息后,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想要阻拦,她瘦小的身躯挡在行会众人面前,像一堵顽强的石墙。

可对方人多势众,一个汉子粗暴地将她推开,她单薄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摔倒在地,手肘被地上的碎石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染红了衣袖;

她却顾不上疼痛,泪水夺眶而出,无助地看着老矮子被带走,嘴里哭喊着丈夫的名字,声音嘶哑而绝望。

长生居的村民们愤怒了,血脉里的血性被彻底点燃。

他们自发组织起来,拿着锄头、扁担,聚集在村口,准备前往邻镇,要回老矮子;

父亲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匠人,也站出来带领大家,他虽然反对动武,但也绝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如此欺负。

一路上,众人浩浩荡荡,脚步声、呼喊声震得山路都在微微颤抖。

旗帜在风中飘扬,上面写着“还我匠人公道”六个大字,是我连夜写就的,墨迹未干却透着坚定的力量。

而此时的老矮子,在邻镇石匠行会里,面对种种莫须有的指控,始终挺直着脊梁,坚称自己的技艺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是用汗水和泪水浇灌出来的果实,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

他详细地向众人讲述自己十八年学艺的艰辛历程,从一开始连钢尖都装不进尖窝眼,被师傅责骂,被同行嘲笑;

到后来如何在矮大娘的鼓励下,日夜钻研石料特性与打眼技巧,手上的老茧磨了一层又一层,鲜血染红了多少块石料;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字字铿锵,像是钢凿敲击在坚硬的花岗岩上。

在行会的“审判”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老矮子的命运,以及长生居石工队的声誉,都悬于一线;

行会的长老们坐在高台上,面无表情;

台下的围观者议论纷纷,有同情老矮子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老磨子听闻消息后,也拖着年迈的身躯赶到了邻镇。

他已经多年不怎么出门,腿脚早已不便,是雇了辆牛车赶来的;

他拄着拐杖,一步步挪进审判现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上。

他走到场地中央,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他拄着拐杖,站出来,当着众人的面,讲述了老矮子十八年学艺的艰辛,讲述了他如何从一个笨手笨脚的学徒,成长为如今的打尖窝眼高手;

他回忆起老矮子初学打尖窝眼时,双手被钢凿磨得满是血泡,却依然坚持练习的场景;

回忆起他被自己责骂后,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却从未放弃的倔强;

回忆起他第一次打出合格尖窝眼时,那种欣喜若狂的神情,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老磨子的声音哽咽,带着岁月的沧桑和对徒弟的疼惜,让在场的一些人开始动摇,原本坚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犹豫和同情。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邻镇石匠行会的老会长。

他年近八旬,早已不问世事,据说常年在山中隐居修行;

不知是谁把消息传到了他耳中,让他特意赶了回来。

老会长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眼神锐利如鹰。

他仔细查看了老矮子的打尖窝眼手法,又对比了行会所谓的“失传秘术”图纸,最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原来,所谓的“抄袭”,不过是一场由行会中几个嫉妒老矮子成就的人策划的阴谋。

他们见长生居石工队声名日盛,抢了他们不少生意,便想出这个法子来打压长生居的石工队,垄断周边的石料生意;

那所谓的“失传秘术”,不过是他们根据老矮子的手法凭空捏造出来的,图纸也是临时画就的。

老会长当场宣布老矮子无罪,并严厉斥责了那些策划阴谋的人,将为首的副会长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他握着老矮子的手,感慨地说:“好小子,有我年轻时的韧劲,这门手艺在你手里,算是发扬光大了。”

真相大白,老矮子被无罪释放。

当他回到长生居时,受到了村民们热烈的欢迎,像是迎接凯旋的英雄;

村口的老槐树下摆满了迎接的酒坛,孩子们燃放着鞭炮,妇女们端出刚做好的饭菜,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矮大娘哭着扑进他的怀里,积压多日的恐惧、委屈在这一刻尽数释放,泪水打湿了老矮子的衣襟,却带着劫后余生的甘甜;

老磨子也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徒俩相视一笑,所有的隔阂与误解都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

经历了这场风波,老矮子一家的生活看似重归平静,可命运的齿轮却又开始了新的转动,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缓缓前行。

邻镇石匠行会虽已还老矮子清白,但那些不甘心失败的人暗中怀恨,如同潜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不久后,长生居石场突然来了一群手持棍棒的壮汉,他们个个面露凶光,身上散发着酒气和戾气。

他们在石场门口叫嚣,说老矮子的尖窝眼技艺害得他们没了生意,抢了他们的饭碗,今天就要砸了石场泄愤。

为首的汉子满脸横肉,三角眼,塌鼻梁,正是当初推搡矮大娘的那个行会打手。

他一脚踹开石场大门,厚重的木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门板上的漆皮簌簌落下,碎石飞溅,惊得正在劳作的石匠们纷纷放下工具。

老矮子从石料堆后站出来,他虽然身材不高,此刻却像座巍峨的山,挡在众人面前。

他的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坚定,像他打眼时手中紧握的钢凿:“我们行得正坐得端,靠手艺吃饭,没抢谁的饭碗,你们莫要无理取闹!”

可壮汉们根本不听,他们就是来闹事的,举起棍棒就朝着石料和工具砸去。

石场里顿时响起一片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和石匠们的怒吼声;

铁锤被扔进山沟,钢凿被踩得变形,好不容易雕出雏形的石像被砸得粉碎,那是为县学文庙雕刻的孔子像,已经耗费了三个月的心血。

父亲闻讯赶来,他站在高处的石料堆上,声音如洪钟般响彻石场:“你们若是再胡闹,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们长生居的石匠,不是好欺负的!”

他年轻时学过几年拳脚,对付几个壮汉不在话下,只是不想轻易伤人。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场面陷入僵持。

石匠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大多是手艺人,哪里是这些打手的对手,很快就有几个人被打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混乱中,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突然朝着矮大娘飞去——她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石场,手里拿着老矮子的工具箱,想把工具藏起来。

那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她的面门;

老矮子眼疾手快,像一头敏捷的豹子,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身体护住妻子。

石头重重砸在他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依然死死挡在矮大娘身前,不肯挪动半步,像是一座坚固的石盾。

这时,老磨子带着村里的青壮年们赶到。

老磨子虽然年迈,此刻却如同焕发了青春,他拄着拐杖,拐杖的金属包头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挥舞着手中的凿子,气势不减当年:“长生居容不得你们撒野!”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那群壮汉渐渐落了下风,他们没想到长生居的人如此团结,如此勇猛。

为首的壮汉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喊了声“撤”,便带着手下灰溜溜地逃走了,像丧家之犬。

经此一事后,老矮子意识到,只要自己的技艺还如此出众,只要长生居石工队还在,麻烦就不会断绝。

那些嫉妒和仇恨,不会因为一次胜利就彻底消失,反而会像野草一样,在春风吹过后再次疯长。

他和父亲商量后,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在石场开设学堂,将打尖窝眼的技艺传授给更多人,不分本村外村,不分男女老少,只要愿意学,他就愿意教。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长生居的石工技艺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掌握这门手艺,让尖窝眼不再是少数人的专利;

也让那些企图打压他们的人无机可乘——当所有人都掌握了这门技艺,他们就再也无法垄断,再也无法威胁到谁。

学堂开课那天,石场里摆满了石料和工具,许多年轻的石匠慕名而来,不仅有本村的,还有邻村的,甚至有从百里外赶来的。

他们背着行囊,带着虔诚的心,想要学习这门传奇的手艺。

老矮子站在石料前,穿着崭新的蓝布褂子,那是矮大娘连夜为他缝制的。

他亲自示范打尖窝眼的技巧,动作沉稳而精准,每一个细节都讲解得清清楚楚。

他一边操作,一边讲解:“这尖窝眼,讲究的是眼准、手稳、力匀;

眼准,就是要找准石料的纹理走向,如同医生找准病人的穴位;

手稳,就是握凿的手不能抖,要像磐石一样坚定,哪怕泰山崩于前也不动摇;

力匀,就是敲击的力道要均匀,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如同春雨滋润万物,不多不少,正好合适;

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脾气,我们要顺着它的纹路,理解它,尊重它,才能打出最好的眼子……”

在老矮子的悉心教导下,越来越多长生居的石匠掌握了精湛的打尖窝眼技艺。

他们不仅学会了手艺,更学会了老矮子那种坚韧不拔、谦逊好学的精神。

他们的名声不仅没有因为之前的风波受损,反而更加响亮。

“长生居尖窝眼”成了一块金字招牌,方圆百里的营造商都慕名而来,订单络绎不绝,甚至传到了省城,连藩台衙门修建府邸,都特意派人来请长生居的石匠。

邻镇的人看到长生居石工队团结一心,技艺高超,再也不敢轻易来犯。

那些曾经的谣言不攻自破,那些曾经的对手,如今也只能望其项背,甚至有人放下身段,来学堂学习技艺。

多年后,每当人们提起长生居,就会想起那个曾经笨拙,却凭借努力成为第一打尖窝眼高手的老矮子,想起那段充满波折却又热血激昂的岁月。

他们会说起他如何从一个被嘲笑的学徒,成长为受人尊敬的大师;

说起他如何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天道酬勤”的真谛;

说起他如何将一门普通的手艺,发展成一种精神的象征。

而老矮子和矮大娘,依旧相互扶持,在石场边的小院里安度晚年。

他们的小院里种着两株海棠,是当年陈家那两株的后代,每年春天都会开出绚烂的花朵;

他们常常坐在海棠树下,看着夕阳落下,金色的余晖洒在石场的方向,听着石场里传来的阵阵号子声,那声音比年轻时更加响亮,更加有力,带着希望和传承的力量;

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像两朵历经风雨却愈发芬芳的花。

石场里的学堂越办越兴旺,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优秀的石匠。

他们带着长生居的技艺和精神,走向四面八方,将尖窝眼打在了更多的石料上,也打在了更广阔的天地里;

而老矮子的故事,也像那些不朽的石料一样,被人们口口相传,成为了长生居最珍贵的财富。

??吃了口水真有效?不信?不信来点!

?

——开个玩笑,这就是囋言子的特铯。不管真假如何,反正可以乐和乐和。要是连这样的特点都不抓住,还写什么乡土小说?

?

您读本书,会发现很多不可理喻,但再跟乡下的实情一比较,就会发现现实中的不可思议更多。

?

我就真滴吃过童子尿,我还是童鞋时,还有很多乡亲来讨过我的,不骗您,您信不?要是您敢不信,说明您已经有点明白什么是囋言子了。

?

在我还不到三岁的时候,父亲就给我启蒙了“打不知羞”的独门教育,一定要记住这一次,这比我学写字还更早一点。当时没有留意,以为只是开了我的灵智,其实那一巴掌已经拍开了我身体上的关卡,所以我才有超乎常人的精力,后来还是被我领悟出来了。还那么小,没有几个娃娃开始了练习武术哩。

?

这是我家才有的绝技,曾经流传出去了一次,被人家修炼了七十年,炼成了啥样子?您肯定想不到。

?

我想不到有什么办珐,能把本书在新书榜的位置提高,他们的点击吓死个人呀!为什么我就迎不来这一天呢?本书在新书榜每上升一名都很难了,怎么办?有没有办珐像我父亲那样,狠狠敲打这数十个键盘,就能抬起来一座收获的小山?

?

沉舟空手而来,揣满感戴,点点藏藏品品,水不暖月多情!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