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蜂花柬》的残卷(1/2)
这句话迅速在石匠伙中口口相传,连隔壁村的泥瓦匠都知晓了,鬼眨眼一夜之间声名大噪,有了属于自己独特的“标签”。
这些虽是与体质风气有关的传言,带着几分戏谑,却也暗含几分朴素的养生道理。
鬼眨眼心里不痛快,第二天一早便揣着半截砖头,气势汹汹地找半桶理论。
他站在半桶家的院门外,踮着脚往里喊,声音尖利如哨:“半桶,你别乱说,这俏皮话都讲不好,体质怎么会受风气影响?”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而不是自己的名声。
半桶正在院里劈柴,闻言放下斧头,拍了拍手上的木屑,心里顿时有了底。
看来鬼眨眼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他不能抬不能挑,他倒是看得很开——只要身体无碍,别人说破天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半桶对着鬼眨眼侃侃而谈,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这可不是我瞎编乱造,这说法都流传多少年了,那可是祖宗传下来的道理,有理有据。
你听好了:女子体质与风气相关,不只是针对劳作而言。
女子的气血风气时强时弱,就像河里的水有涨有落,不会一成不变。
有的女子风气失调,一发作起来身体可就遭罪了——手脚发麻,浑身酸痛,连端碗都费劲!
不信?
没见过风气影响体质?
别一根筋,非要我讲得那么直白你才懂?
跟你讲,‘风生水起’,懂不懂?
风动才能水动,人体内的气顺了,血才能活,就像风吹云动,云动才会下雨,庄稼才能生长。”
半桶是呱婆子的孙子,自小听着各种民间说法长大,他这话虽然说得不伦不类,带着乡野村夫的粗糙,但是“风生水起”四个字,却无意中提示了人体与自然气息相通的深刻含义,如同古代哲人道出的“天人合一”之道。
见鬼眨眼听得入神,眼睛瞪得像铜铃,嘴角微微张开忘了合拢,半桶讲得愈发起劲,索性搬了个小板凳坐下,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气血流动了,你还不知道风气的作用?
真笨!
为什么气血会有波动?
因为风气在循环;
为什么身心舒畅时气血平和?
因为风气调顺;
为什么劳作过度会气血紊乱?
因为风气耗损;
为什么女人每个月有几天精神不济?
那是气血风气在调整,就像月亮有圆有缺;
女子风气调和时,就好比春水融流,顺畅自如,干活有劲儿,吃饭香甜。
说了这么多,风气影响体质,对吧?”
说得鬼眨眼眼皮眨巴得比半桶嘴巴翻动还快,他捏着半截砖头的手慢慢松开,最后憋出几句心里话,声音却小了许多:“不跟你这龟儿子说了,我看你半桶的狗嘴才是一张快嘴,没道理都能讲出一大堆,你说话就是瞎掰风气!”
说完,他转身就走,背影却没了来时的气势。
半桶本以为他会夸自己说得精妙,让他茅塞顿开,这反差实在太大,呱婆子的后人难得地被说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转身进了屋,心里却暗笑这鬼眨眼总算听进了几分道理。
旁人都说,鬼眨眼的眼皮与半桶的嘴皮,可有得一拼,这场较量虽无胜负,却让“风气影响体质”的说法在石匠伙里扎了根。
再说黎杏花妈妈“连锁门”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一方面,它延长了产程,让“抵门缸”的生产僵持得更久——产妇的呻吟声从最初的急促变为微弱,汗水在她脸上冲刷出两道清晰的沟壑,额头上的青筋像蚯蚓般凸起,使得情况愈发危急;
但另一方面,这道天然的屏障却也意外地避免了在稳婆赶来之前,产道受损导致大出血的致命灾难。
就像城堡的吊桥虽延缓了援军的进入,却也挡住了敌人的突袭,为稳婆的施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产妇的内关像精密的生理结构,平时开合正常,如同城门按时启闭,关键时刻却能紧闭如铁闸,起到保护作用。
外关的肌肉组织天生紧实,如同篾编背篓和各种箩筐的上口沿,一层压一层,紧密缠绕,使口沿牢固不破,坚如磐石——那些背篓能装百余斤粮食,从山顶摔到山脚都不散架,是这坚实结构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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