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宁辰：千百年后，可有后人记得这一战？（2/2）

栾提豹撤退。

确实超出了部分预料。

拖行冬天交战，是宁辰选择的战机。

如此凌冽寒冬，对于种族迁徙来说是噩梦。

何况，他是在宁辰面前许下了长生天在上的誓言。

不过，这算不得什么大事，西府军可以在武威截杀，也算不得远征，还是有能力在境内出兵。

翌日。

风雪依旧。

狼哭鬼嚎的寒风，似银光利刃剐在人身上。

贺兰山，颇有种‘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莽荒感。

天地间肆虐的鹅毛大雪，扑簌扑簌的坠落下来，空气中充斥着干燥与冷冽，让人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皮袄大衣。

这一日。

栾提呼厨泉再度抵进。

十万精锐控弦往南而行，不过只有五里之多。

草垛，成了他们防风雪的屏障，做出以攻代守之势，好似要与大兴决死。

“匈奴。”

“果然悍性。”

马超登临望楼沉声道。

迎风雪而上，只为与大兴对垒，不凡了。

黄忠目光凛冽，漠然道：“对于大兴来言，没有人可以在面前执兵杖，若是不服，就打断他们的脊梁，让他们匍匐在大兴的脚下，悍性只会成为埋葬他们的诱因。”

“王上。”

张绣望了眼阴沉沉的天际，沉声道：“栾提呼厨泉这是率领南匈奴所有控弦而至了，我们就这样僵持吗？”

“不会。”

“明日出战。”

宁辰摩挲着手上的五指手套，淡笑道：“让将士们准备好此战，都给孤带好手套，明日战后染血冻伤之后不可直接在火上烘烤。”

马超颔首道：“军中有不少北地人士，懂得此道理。”

“备战吧。”

宁辰踏步走向帅帐。

马超微微一愣，突兀说道：“王上，明日此战，未将可为先锋，骁骑可破敌，还请保重王体！”

“孟起。”

“犁庭扫穴，孤王为先。”

“匈奴以杀戮为耕作，古来唯见白骨黄沙田。”

宁辰迎着风雪而行，未曾回看一眼，只是背着摆了摆手。

“王.……..”

马超双眸一凝，还想要劝诫。

庞统压住其肩膀，沉声道：“孟起将军，王上生来刚愎，他所行之事无人可阻，你难道没发现王上此次踏足西土，并未诞生任何的杀机吗？这是在积攒大势，可吞日月的大势，亦可凌虐匈奴。”

“哎。”

马超叹了口气。

黄忠，张绣等人亦是如此。

自从陈县之战后，他们已经做好劝阻宁辰亲战的意愿，可惜王之意志，在大兴无人可阻，亦无人敢拦。

大兴备战。

已经做好血战的准备。

这一夜，将卒磨砺兵刃。

辎重配发的羊毛手套，被压在了床榻

翌日。

天气依旧恶劣入场。

寒冬腊月，云层阴沉的可怕。

西北风卷起大雪，铺天盖地袭扫而来。

肉眼可见，一片片雪花碰撞在一处，爆裂成童粉，细碎的颗粒轰炸在半空，倾天而坠在大军面颊上。

贺兰山，犹如风雪天柱。

矗立于天地之间，俯瞰见证属于大兴的戍边之战。

临近已时。

天地彻寒一片。

大兴数万兵马横陈在冰天雪地之中。

栾提呼厨泉并未避战，直接引军出营。

戮族之战无法避免，双方皆是不死不休的战争，惟死战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