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新王（1/2）

“一切都结束了。”洛尘眼神微动，盯着杀戮之王离开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哒，哒…”

高跟鞋踩踏着地面，洛尘下意识侧身，只见不远处，一位面带黑纱的少女快步走来，不正是洛尘刚刚到杀戮之都，负责保护她的那位讲解员吗？

她的装束与上次洛尘闯地狱路时一般无二，一袭紧裹着玲珑曲线的纯黑长裙，裙摆如夜鸦的尾翎拖曳在地面的寒冰之上。

薄如蝉翼的黑纱自头顶垂落，遮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截雪白的下巴和一张紧抿着的、唇色浅淡的嘴。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定，踩在冰层上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仿佛一个精致的、没有重量的幽灵。

她站定在距离洛尘五步之外，隔着冰晶与破碎晶石，微微躬身行礼。

黑纱下的面容看不清表情，唯有平静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殿堂中响起：“见过……新的杀戮之王大人。”声音清脆，却如同被冰镇过，不带丝毫温度，甚至没有一丝应有的恐惧或敬畏波动。

洛尘的眉头蹙起更深，一股冷冽的审视之意无形地压迫过去：“你似乎……并不害怕？”他的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刀锋刮过空气。

杀戮之王被她视作效忠的主子，如今自己将其打跑，作为近侍之人，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般无动于衷的姿态。

黑纱少女缓缓直起身，黑纱的边缘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没有被洛尘的威压所迫，甚至连站姿都未曾改变分毫。

被薄纱遮蔽的眼睛方向，似乎是平静地望着洛尘。“怕？”她发出一个短促的、近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音节，如同敲击冰面，

“无论是谁来坐这把椅子……”她微微侧头，指向身后那巨大、冰冷、布满裂痕和污渍的王座，“……对我而言，都是无所谓的。”

洛尘眼神微动，刹那间明白了。

讲解员，或者说，是杀戮之都规则的某种化身、传承者。

她的存在，就像这宫殿本身，冰冷，恒定，只为维系最基本的秩序核心而运转。

介绍规则、引导新人、传递些许命令……她只做被规则允许、或者说被某种古老机制赋予的工作。

主宰换人？只要核心的规则——杀戮、堕落、力量至上——未曾动摇，她服务的对象，不过是从一个代号的杀戮之王，换成了另一个代号的洛尘。老板换了，但岗位职责……依旧。

“明白了。”洛尘不再纠结于她的态度，这女人的本质如同工具，无需耗费心神。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翻涌的血雾与混乱的内城景象，问道：“杀戮之都，现在还剩多少人？”

“算上内城的堕落者，外城的苟存者，以及所有依附于此的魂师、奴隶……尚有七十五万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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