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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天然形成的小径,我们边走边聊。我问道:“可有关于别人的蛛丝马迹么”
卢涛:“没有。这片大陆上人口虽不多,也有近四千万人,分布在大大小小近千个城邦里,方圆达六千公里。如果换作以前,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我就能把大家都挖出来,可是现在即使找到头发都掉光了也不一定找到一个。”
我:“玄魔功中用于搜索探察的能力”
卢涛苦笑:“只有一项,就是那个浩冥神游,你敢用么”
我笑道:“看来,我需发动一下萧无的关系网了。你猜,其他人会怎么样”
卢涛道:“我觉得其他人可能没有咱们这么好的运气。我虽变成现在这种状态,可毕竟有比较好的基础,而你还有重拾神力的可能。剩下他们几个,除了阿陵之外,别人顶多是修行较好的术者。”
听到阿陵两个字,我心神一颤,好半晌才道:“大陆上估计有多少术者”
卢涛:“不知。玄魔质种类庞杂,据我所知就有上百种玄魔质,归在三个大类里,三个大系之外,又分为外三系、内三系而修习玄魔质的术者,明里为人所知的就那么有数的几百多人,可是暗里隐在人群中的术者不知有多少。”
脚下的路逐渐变宽,路侧开始有三三两两的行人。
天色稍微有些阴,此刻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远山近水,黛树浓林,尽皆笼在朦朦胧胧的雨粉里。
卢涛还在说着话,可是心神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天地间的一切声音都隐到了他处。
思绪漂浮起来,仿佛长了翅膀一般,沿着风,顺着雨,扶摇直上浩浩渺渺的天空。
隐约中,有一素衣女子坐在白云之端,玉指纤纤,轻拨琴弦。琴,竖琴,隐在缥缈云雾中的凤尾九弦竖琴,神光散聚,金华缭绕。
琴音很轻,很淡,但不知为何,入耳后竟然如泣如诉,缠绵九转,让人心襟摇荡,不能自己。
就在这时,耳鼓中忽然贯入一声闷哼,我忽悠间醒转过来,正看见卢涛的身影闪电般掠上旁边一间屋顶。他的屋顶回旋了一遍,重新回掠过来,落在我身侧。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弹指的时间,普通人看来,卢涛的身形只是晃了一下,模糊了一下,然后重新回复了正常。
我将灵神蔓延过去,借用灵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
卢涛惊道:“九玄魔音”
我心一沉:“难道说,刚才竟然有人侵入我的心神为什么”身上不觉冒出了一层冷汗。
卢涛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没有实在的道理可说。这也是这个世界的乐趣所在,一个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负担得起因之而来的后果。”
他白眉微皱,煞气狂升。
我道:“看到是何人了么真是丧气,苏醒后第一次出门,竟遇到这样的事,看来以后的路不大顺呢。”
卢涛道:“我刚才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一个女子。你以前可否与什么女子有过瓜葛”
我到:“女子我不记得与哪个女子有过恩怨。萧无虽是大盗一个,却不是那类拈花惹草的花花大盗;靳楚虽是显贵子弟,做过不少坏事,倒是和女色没有什么关系”
卢涛道:“不用担心,她迟早还会来的。”
我道:“你方才那么快的身法,她该多少明白你的功力深浅,还会来么”
卢涛叹息道:“萧楚啊,我看你这二十年确实是什么也没学会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是一个没有律法、没有政府、没有道理可讲的世界还是那句话,一个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负担得起因之而来的后果。她会再次来的,只要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
一个人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只要他负担得起因之而来的后果
一个没有律法、没有政府、没有道理可讲的世界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沉思起来。
脚下的路已经变为宽约九米的大路,由大块的方石铺成,颇为平整。路上行人很多,偶有奇形马车从路上缓慢行过。
我一边低头沉思,一边随着卢涛信步前行。
这时,卢涛忽然停下了步子,我茫然抬头。
卢涛嘴角含笑,那种很冷的笑:“好戏要上演了”他扭头看我,冷笑变成坏笑:“怎么我每次出门都没事,你一随着出来,就怪事连连”
前方,路上行人全部闪到了两旁,一众奇形怪状的男人,拥着一个妖娆少妇横着走了过来。那少妇黑纱遮住大半张脸,黑发披肩,玲珑浮凸的身材在半透明的黑纱长裙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思。
我扭头往身后左右看了看,人群都躲得远远的,个个指手画脚,时不时爆出一阵窃笑。
前面的人显然是冲着我和卢涛而来的。眉头一皱,我向卢涛求援。这老小子却故意撇转头不看我。
那少妇来到我们身前约五米处,招手众人停下。
一对眸子秋波四转,娇喘细细道:“各位大哥小哥,你们谁敢跟奴家打个赌么”
前方的众人闹轰轰叫嚷着。
少妇道:“看来大家都愿意和奴家打赌了。赌局是这样的,奴家打赌没有人能够揭开前面这位小哥的面巾。”
我心道来了,面色不动,心神却倏地静了下来。灵神探出去,和卢涛的意识接连在一起。
众人闹轰轰的声音突然停顿,数十道目光直直射到我身上来。
一个身高近两米的魁梧大汉撇了撇嘴,道:“三娘,别来拿大家开玩笑。”
那被称为三娘的少妇巧笑道:“如果谁能做到这一点,三娘我就把全部衣服脱光给他看,当然,是一个人哟,格格格”
蛇腰扭动,媚态尽显,惹得一众男人喉咙里口水咕咕猛灌。
方才那大汉道:“三娘所说可是真的”
三娘:“当然是真的,若有半字虚言,教我坠入东极血池献祭魔神”
好重的誓东极血池,为东极魔神德鲁斯飞升之处,一汪大池方三百里,池水血红,池底无数血牙虫,传闻被献祭之人坠入血池后万虫噬体,历时百年方死,极为残酷。
我通过灵神向卢涛道:“这三娘是什么人”
卢涛:“你不知春三娘么聚沙城邦最出名的养春楼的老板娘,也就是妓院老板。不过听说她从不接客。她修炼的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