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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成为海派校园文化的标志(53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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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呢,现在复旦大学的女生好多都是你的诗迷和歌迷!”

说着,还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成军同志能给我签个名么我也是你的歌迷”

李萧仪笑的明媚,目光斜了眼坐在许成军旁边的苏曼舒。

苏曼舒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但只有许成军听得见她轻轻地哼了声。

他笑了。

然后一只小手,轻轻地伸到他腰间。

旋!

许成军:

等人走了,苏曼舒悄悄的在他耳边小声说:“签名签的开心么其实,我也是你的歌迷呢,成军同志”

窗外的夕阳透过梧桐叶,落在许成军身上。

1979年的这个秋天,一把吉他,一首歌,把许多多人的牵挂连在一起,而这牵挂里,有南疆的风,有北乡的树,还有无数人对“归期”的盼。

晚上回宿舍时,林一民抱着吉他跑进来,兴奋地喊:“成军!我表哥说,因为你,他这月的吉他都卖断货了!以后你就是咱上海学生圈的‘民谣第一人’!”

许成军笑着给他递了把五香豆:“别瞎吹,就是赶巧。”

五香豆是未来的“大编辑”买的。

远处的广播里,不知是谁偷偷放起了《北乡等你归》的调子,晚风卷着歌声,吹过复旦的每一条路,也吹进了上海每一个盼着归期的人心里。

但也吹来了麻烦。

在1979年《北乡等你归》这是一首“踩线但可转正”的作品。

和《北乡等你归》相似的有两个例子。

一个是1979年底播放的《乡恋》因“唱法与配器”受批,一度被指“靡靡之音”,1983年春晚复唱后正名。

另一个是《再见吧!妈妈》曾在前线传唱,但在庆功场合被“禁唱”,理由涉及对死亡的表达与情感基调。

这首歌传开的第三天。

不出预料的校团委书记祁连山在章培横办公室“约谈”了许成军。

为什么约谈打双引号

因为在章培横的办公室能有什么力度,可想而知。

许成军推开章培横办公室门时,还有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

“等你半天了,赶紧进来。”

章培横面色温和,在外人面前这就是非常有担当的朱门“大师兄”!

“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校团委的祁连山书记。”

章培横侧身让出位置,指着屋里靠窗坐着的男人说,“祁书记可是咱们学校校园文化建设的‘掌舵人’,这些年学校的文艺活动,多亏了他牵头组织。”

祁连山正坐在靠窗的藤椅上,手里捧着个搪瓷缸子,见许成军进来,连忙站起身,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主动伸出手:“成军同学,久仰大名啊。我早就听章教授提起你,说你是复旦近几年最有才华的学生之一,小说写得透,连歌词都带着股子旁人没有的温度,今天总算见到本人了。”

许成军握着祁连山的手,笑了笑:“祁书记太客气了。我这点本事,全靠朱先生点拨、章师兄帮衬,还有学校给的空间,才能瞎琢磨些东西。”

看许成军这反应,祁连山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这小子.

真油啊!

这话答得滴水不漏。

既没居功,又把领导、前辈、学校都拢了进去。

这哪像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比不少机关里的干部都懂分寸。

说好的年轻人意气风发的呢

章培横也从办公桌后起身,指了指桌旁的木椅:“别站着,坐。知道你这几天心里肯定犯嘀咕,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聊聊那首《北向等你归》,把事说开了。”

他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是给许成军定调子。

不是批评,是说开。

许成军无奈的坐下。

这歌他知道大概是要有议论和说法的,如果赶上不开明的给你禁了你也没法,好在他也是唱着玩,不指着这歌吃饭。

怎么办

许成军是学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祁书记以后总有用的到的地方,先把姿态放低呗。

“祁书记、师兄,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这歌本来是写我长篇小说《红绸》里面的一个小战士,私下里唱应个景,却没想到这首歌会给学校添麻烦……”

这话既认了考虑不周的错,又没否定作品的情感内核,既显态度,又留底线。

是跟长辈、领导打交道的分寸。

不硬扛,不盲从。

“哎,话不能这么说。”

祁连山打断他,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到他面前。

“你可是咱们学校的‘瑰宝’,校领导知道咱们学校出了个大作家、诗人的学生,可都是笑开了!”

祁连山哈哈大笑,看得出除了客套之外,他确实也是很高兴复旦出了个这么个人才。

“我可是听我家丫头说,现在复旦校园里,谁要是不会哼两句《北向等你归》,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文艺青年。说真的,成军,你这文笔和作曲天赋,在咱们复旦近些年的学生里,真是数一数二的。我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大的名气,也没你这么好的才华。”

许成军忙摆手:“能少给学校添点麻烦,我就心满意足了。”

章培横:“你小子,好好说话,祁书记不是外人,当年也是中文系出去的。”

又看向祁连山:“你要有这么好的才华,也不用在这苦熬了!”

祁连山也不恼,看着满脸问号的许成军,笑着说:“说起来,章教授还是我学长,大我三届,咱勉强都算的上同门!”

许成军愕然,这关系,不早说

“祁师兄,咱学校有事,我义不容辞”

祁连山和章培横对视一眼,都是哈哈直笑。

“连山,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嘴上有点水平吧”

“我不如也!”

许成军:“.”

祁连山说着,又拍了拍许成军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少了几分领导的疏离,多了些长辈对晚辈的热络。

“成军啊,你可别误会,学校从没想过要‘禁’这歌。相反,我还跟校领导提过,说这首歌写的极好,里面的情也是真的,写的是前线战士的心思,要是连这点心思都藏着掖着,反倒不像复旦的样子了。”

“大学,贵在开明。”

他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话锋又转得实在:“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也得讲究个‘内外有别’。在复旦校园里,不管是宿舍楼下的吉他弹唱,还是系里的小型文艺活动,你尽管唱,哪怕上海的学生圈子里互相传着听,都没事。上海师大的学生还来问我,能不能请你去他们学校交流时唱两句,我都跟他们说‘只要成军愿意,学校支持’。”

许成军听着,嘴角的笑意更放松了些,语气里带着点年轻人的活络:“祁书记这么说,我心里就踏实了。其实我也怕传得太广,反倒丢了歌里那点‘私下念想’的意思。在校园里唱给同学们听,大家能懂前线战士的不容易,就够了。”

这话逗得祁连山和章培横都笑了,祁连山指着他打趣:“你这小子,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刚才写歌词的能耐怎么不拿出来”

笑过之后,祁连山又收了些笑意,语气认真了些:“就是有一点,成军你记着。外面要是有唱片公司、电台找你,想把这歌录成唱片、拿去播放,你先别急着应。不是学校拦着你出彩,是现在外头的风气还没那么松,万一被人揪着‘调子软’‘情感太个人’说闲话,反倒会影响你后续的创作。等过些日子,形势再宽松些,学校比你还盼着你这歌能传得更远。”

许成军连忙点头,语气里满是体谅。

不体谅也不行,话都到这个分上了是吧

“祁书记,我懂的。您和学校这么替我着想,我哪能不懂分寸以后要是真有外头的人找,我先跟您和章师兄商量,绝不给学校添麻烦。”

“哈哈哈哈哈!”

俩老男人又是相视一笑。

闲聊半天。

祁连山突然话锋一转:“成军,今天找你来,《北山》这首歌是个引子,还有个更重要的事——”

“学校有个想法,想办个文学社。咱们复旦学子有文采,该有个阵地抒发,慢慢再创办属于咱们自己的学生期刊,像北大《未名湖》、南大《耕耘》那样,成为海派校园文化的标志。”

北大是京派,复旦是海派。

“以前苦于学生里没有门面,现在你来了,校领导觉得可以办,也可以办大。”

——

如王安忆在回忆文章中所言:“那些油印的刊物,是我们在精神荒漠中栽种的第一片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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