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傲娇的小塔（2/2）

塔身内的器灵轻轻哼了一声，傲娇地嘀咕：“哼，这破村子……灵气倒是挺足……那棵柳树……还有那个怪人……啧，有点意思……”但塔身流转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润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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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噼啪，肉香四溢。石昊眉飞色舞地讲述着百断山的惊险，重点自然是那惊心动魄的“渊叔归来”和他“捡到”的宝贝——几块漆黑如墨、内蕴星辰漩涡的奇异晶石。

“……渊叔就那么‘唰’地一下出现！”石昊比划着，眼中光芒璀璨，“那些家伙脸都吓白了！还有这宝贝！”他小心翼翼捧出晶石递给族老石云峰。

石云峰枯手颤抖，接过晶石仔细端详。入手冰凉沉重，非金非玉，内里幽暗深邃，混沌气息流转，一丝苍茫原始的威压透出，让他心惊肉跳：“昊儿，此物……蕴含无上气息？大凶大吉难料，定要谨慎！”

“哼！算你这老儿有点见识！”小塔傲娇的声音在石昊和石云峰脑中响起，“这是混沌石的边角碎片！里面封存着真正的混沌本源气！仙古都抢破头的玩意儿！便宜你这臭小子了！”塔灵语气充满“明珠蒙尘”的惋惜和“本塔见多识广”的得意。

“混沌石？！”石昊和石云峰惊呼。村民们虽不明觉厉，也知是了不得的东西。

“不错。”

低沉平静的声音自柳树阴影下传来。陆渊起身，玄衣沐着火光，缓步走近。喧闹瞬间沉寂，篝火噼啪声清晰可闻，敬畏的目光聚焦于他。

陆渊的视线掠过那几块混沌石碎片，如看寻常石子，最终落在石昊身上。那目光仿佛实质，穿透皮肉筋骨，将石昊五年来的积累与蜕变尽收眼底。

“不灭经意，初窥门径。”陆渊的声音如古钟轻鸣，清晰传入石昊耳中，亦回荡在寂静的村子上空，“草字剑诀，锋芒毕露，却失之刚柔并济，杀伐过盛，少自然生发之韵。”

石昊心头一震，小脸瞬间肃然。

渊叔寥寥数语，直指他修炼中自己都未曾清晰察觉的偏颇！

草字剑诀凌厉无匹，斩敌无数，却被指出过于刚猛，缺乏了剑道应有的生生不息之意。他醍醐灌顶般过往修炼中的许多困惑豁然开朗，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思索。

陆渊并未继续点评，目光转向石昊怀中那几块混沌石碎片。

“混沌本源，非蛮力可驯。”他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引，“观其形，感其韵，引其意，化入己道。强取，则爆体而亡。”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并未触碰碎片，却在距离碎片寸许的虚空中轻轻一点。

嗡——！

指尖落处，虚空无声地塌陷、扭曲，形成一个微不可察的混沌漩涡！漩涡深邃幽暗，仿佛通向宇宙初开的原点。

一股难以言喻的吸扯与孕育之力从中诞生，温和却沛然莫御！

石昊怀中的混沌石碎片猛地一颤！内部原本狂暴流转的混沌气流，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梳理，竟变得温顺起来！

丝丝缕缕精纯无比的混沌本源气被那微小的混沌漩涡轻柔地抽取而出，不再狂暴，反而带着一种大道至简的韵律，如涓涓细流般主动环绕着陆渊的指尖！

这并非掠夺，而是一种更高层次的引导！仿佛混沌本源在向更高阶的存在主动展示其最核心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