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法兰西丝卡露出獠牙，席儿的屈服（2/2）
精灵女王只是基里曼的合作者，或者说盟友她不会为了一个人类女术士的去留而开口求情。
求生的本能和对火刑的恐惧终究占据了上风。席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身体的颤抖。
她是个极致的现实主义者，更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冷酷和说到做到。三十年契约换一条命，还能保留一线希望……
“我……”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屈辱和不甘，却清晰地吐出：“选择契约。三十年……我愿意为您工作。”
“聪明的选择。”基里曼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他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散发着淡淡魔法光辉的厚重羊皮契约卷轴，以及一支镶嵌着蓝宝石的魔法签字笔，推到了石桌靠近席儿的一端。
法兰西丝卡这才移步上前。
她的动作依旧优雅从容。她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如同拨动无形的琴弦，在契约卷轴上空迅速勾勒了几个复杂玄奥的魔法符号。
符号闪烁着蓝银色的光辉，没入羊皮纸中，激活了卷轴本身镌刻的誓言烙印魔法阵。
席儿看了一眼那蕴含强大约束力的契约条款，咬破自己的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液滴在了签章处，然后用魔法笔签下了自己的真名。
随着笔锋最后一笔落定，契约卷轴瞬间爆发出柔和却稳固的光芒，然后黯淡下去。
一种无形的束缚感如同丝线般缠绕在席儿和契约签订的对象之间。
“契约成立。”法兰西丝卡清冷的声音确认道。她目光示意门口守卫的士兵。“带她去‘安静间’休息。没有命令，不准接触外界。”
法兰西丝卡淡淡吩咐。
所谓的安静间，是守卫森严、特意布置了静音和阻魔符文的地下石室，专为封禁施法者准备。
两名强壮的精灵战士走进来，面无表情地抓住席儿的双臂。
席儿没有再挣扎，认命地被押解着离开了石室，沉重的石门缓缓关闭，隔绝了里面最后一丝光亮和她压抑的脚步声。
石室内只剩下基里曼和法兰西丝卡。
火把静静燃烧，光影在两人之间流淌。
法兰西丝卡没有回到窗边。她莲步轻移，走到基里曼坐着的石椅旁。她微微俯下身，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眸近距离地凝视着基里曼。
然后，在基里曼微微挑眉、略显惊讶的目光中，她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轻巧地旋身，裙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动作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基里曼结实的大腿上
她的双手顺势抬起，如藤蔓般优雅地环抱住了基里曼的脖颈，温软的胴体隔着衣衫紧贴着他，带着精灵特有的冷冽幽香。
火光在她绝美的侧脸投下暧昧的阴影。
“我的亲王大人……”法兰西丝卡的声音比平时低柔了几分，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和属于上位者的智谋，温热的吐息几乎拂在基里曼耳际。
“趁着胜利的喜悦还在，我有一个计划……或许能让我们的‘收获’更加丰厚。”
基里曼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感受着腿上那温软的重量和精灵女王身上传来的奇异压力。
他没有推开她，反而顺势将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侧，手指隔着柔滑的衣料感受着那纤细有力的腰肢。
他知道，这位精灵女术士从来都是开口无小事，只要她开口，肯定是什么惊人的事情。
“说。”基里曼的声音低沉依旧，带着一丝兴趣。
法兰西丝卡将柔软的唇瓣靠近他的耳廓，声音微不可闻却又清晰异常，如同情人的呢喃，语气低沉：
“那片环绕弗坚城、阻挡了亚甸大军的幽灵鬼雾……它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萨宾娜临死前散逸的诅咒和她灵魂碎片结合那些无主怨灵的力量产物。”
“复杂，而且难以控制。但是……”
她的眼中有光芒闪过，“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探查和引导，我可以……有限度地控制它了。”
基里曼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半分。他瞬间明白了法兰西丝卡的意图。
“哦，你现在能控制到什么程度”他同样压低声音。
“玩一场‘关门打狗’的游戏。”
法兰西丝卡的笑意带着一丝冰冷。
“我可以选择在一个恰当的时机，比如，当亚甸国王倾尽全力，将大部分主力部队都调入弗坚城外的开阔平原，准备发动最终围城战时——暂时‘撤去’鬼雾的屏障作用，让它们畅通无阻地开进到城下。”
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基里曼颈后滑过，继续低语：
“然后，让萨琪亚的起义军依托城防，进行一场倾尽全力的、惨烈而持久的决战血战之后，我会重新激活鬼雾，并将其转换为锁魂之域”
法兰西丝卡的眼眸毫不回避的和基里曼对视着，言语中却是能够影响数十万人类生命的大事：
“在这片被特殊引导的鬼雾笼罩下，战场上新战死的士兵，无论是起义军还是亚甸王国的精锐……”
“他们的灵魂将无法解脱消散它们会被鬼雾的力量强制禁锢、吸引、凝聚转化为可以被控制的怨灵士兵这片战场，将会变成一座不断诞生强大灵体的……魂力蓄水池”
她稍稍拉开了距离，空灵的声音带着绝对的诱惑力：
“保守估计，一场双方投入数万人的大规模平原决战，死伤过半……便是数万条亡魂。当战场重归平静，迷雾散去，那些被囚禁的灵魂力量……将尽入你的囊中。”
她笃定地说道，“一次收割数万灵魂的机会。”
基里曼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尽管表面上依然沉静，但内心早已躁动起来。
数万人类灵魂，足以提供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魂力，特别还是人类之中的壮年战士。
他们的灵魂更加优质，也更有力量。
实力达到圣者皆位之后，他已经不习惯再去一点一点收集个位数的魂力了。
生灵死亡之后，灵魂最多停留一个小时，而像这样大规模收割魂力的机会，少之又少。
法兰西丝卡是最早接触他的女人之一，对这位聪明的女人来说，发现他可以吞噬灵魂，提升自己实力这件事，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双方之间共同参与过数次战斗，而他也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吸收灵魂石的异象。
不过……
他凝视着法兰西丝卡那双美丽却充满算计的眼眸，强压下翻腾的欲望，问出了核心问题：“计划很好。但这对你……对精灵来说，好处在哪里”
他不相信精灵女王会单纯为他做出这么多的努力，她必然有更深层的精灵族利益考量。
法兰西丝卡闻言，嘴角勾起一个神秘莫测、美得惊心动魄又无比危险的浅笑。
她的双臂依旧环着他的脖颈，上半身微微后仰，让基里曼能更清晰地看到她如同月光般皎洁的面容。
“我的亲王……”她的声音轻若梦呓，如同山涧迷雾般缥缈，“有些秘密，需要时间才能揭示。就像最好的美酒，需要慢慢品尝才能体会它的醇厚。现在告诉你答案，岂非无趣”
她的目光在基里曼脸上流转，带着诱人坠入的深渊般的魅力：“相信我，这对我们都有好处。”
她轻轻吐出三个字，随即身体前倾，身体再次贴紧基里曼的胸膛，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之间，巧妙地回避了直白的回答，却留下更多让人心痒难耐的遐想空间。
“我会助你成神，也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