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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挣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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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昕被提到公堂之上时,杜家父子已经跪在旁侧,写着字的纸张摆了一地。

审讯主要由晏北发起,郭胤实施,三法司的人在旁边看着就行。

褚家大公子自幼便被人吹捧着,哪里受过如此磋磨?何况那日还在徐家让月棠打伤了。

但他也坚决不松口,好歹也是练过武功的,只要身子骨撑得住,何必怕他们呢?

他相信父亲肯定会想办法来救他的。

但其实面对杜家父子的告状,他始终一言不发,更是说不出来有力的反驳,其实也多少说明了问题。

三法司里头就有褚家的人,本来他们收到了褚家的传话,早就合计好了等到杜家父子口供之中露出破绽之时就适时运作一把,可他们哪里知道整套供词早就让月棠反复审过了,根本不可能有把柄让他们抓。

再加上褚昕这边也推翻不了杜家的说辞,他们也只能干瞪眼。搁在旁边坐上这大半日,也挺难受的。

好在这当口,王府的侍卫突然进来了,伏在晏北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站了起来。

“都饿了吧?先退堂,把人分开押入大牢。让他好好想想,明日再审。”

众人连忙起身,循声照做。

晏北大步走出衙门,回头看了一眼之后,停下来问郭胤:“监牢内外的人都打点好了吗?”

郭胤拱手:“已经按照郡主的吩咐,从皇城司里调集了一批顶尖的精卫把守住了各个要点。”

晏北点头,跟崔寻道:“立刻回去告知蒋绍,让他再拨一批人暗中潜伏在监狱外头。”

把人打发下去后他戴上笠帽,驾马奔向宫中。

皇帝在紫宸殿里阅卷,只是目光却望着窗外铺天盖地的细雨而不曾移动。

黄门侍郎把晏北引进来,一股风把帘栊也给扬起来了。

皇帝起身,把宫人挥退下去:“晏哥哥。”

晏北行礼:“皇上还是以官职相称臣下吧,一则有损皇上威严,二则言官们也容易找臣麻烦。”

皇帝笑着走到窗下榻边来,伸手让他坐:“这不是没有人在嘛。再说了,我从小在穆家长大,对国舅一家也尊敬惯了。

“晏哥哥是父皇留给我的定海神针,我尊敬你,也是情理之中。”

晏北谢恩坐下,看着他自然自如地翻开杯子给彼此倒茶,动作神态优雅之中又不失随和,便道:“皇上在穆家十年,对太傅大人一家感受如何?”

“我命中自带煞劫,不得不离开京城,是舅父如同父亲一般悉心教养于我,他们一家都是我的恩人。”我只盼他能长命百岁,能够长久护佑于我,护佑朝堂。”

皇帝说到这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又看过来:“哥哥冒雨赶来宫中,是否堂姐的案子有进展了?”

晏北把抄录好的一份笔录呈给他:“杜家父子状告褚瑛布局杀人,从口供上来看,逻辑严密,没有漏洞。

“同时根据他们交代的证据,下晌已经派人前往事发地勘察,所在地形与他们供词之中交代的埋伏地,永嘉郡主途经之地,还有两方交手之地,以及事发后交战阵型的变动方位,都很符合。

“此外,也提审了部分证人,如今已能够证实杜家所列举的与楚家见面的几次时间里,褚瑛父子至少有一方具备与他们见面的条件。

“此外杜家还主动呈交一部分家产,据他说都是当年禇家给他的赏金。根据留下来的那部分追根溯源,确实都和褚家人有千丝万缕关系。”

他说话这会儿工夫,皇帝已经把口录翻开了,他神色凝重:“这么多指证褚家的证据,难道真是他们涉嫌杀害了堂姐?”

他啪地把册子合上来:“堂姐只是个宗室女眷,甚至他们两家还是亲戚,禇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郡主虽然只是女眷,但先帝许诺给端王府世代掌持皇城司的权力。端王世子已故,永嘉郡主继承王府,褚瑛当初与王府联姻的目的成空。

“那么想要重新掌控住皇城司,当然只有灭了端王府。”

皇帝神色微变:“灭掉端王府?你的意思是说,包括我端王叔?”

晏北叹气:“禇家一旦认罪,那么端王的死当然跟他们有关系。”

“可王叔与堂姐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死于同一夜,这件事情凭禇家怎么能办得到?”

“臣也纳闷。”晏北把杯子放下来,看着皇帝:“但我们可以反推,如果端王不是死在褚家手上,那他们光杀一个永嘉郡主不是也没有用吗?”

皇帝沉默。

晏北拿出了折子:“如今杜明焕主动交代罪行,必须撤职,这是臣提议的人选,请皇上过目。”

皇帝诧异地看他一眼,接过来翻开,然后道:“这个窦允在皇城司任职多年,还是端王叔亲手栽培的副使,倒是十分合适。

“只是你来晚了。”

他把折子放下,拿起先前持在手上的卷册:“太傅刚才来过了,朕已经允了他。”

晏北凝眉,接了这册子来看,然后道:“太傅大人果然思虑周全,杜家早上才投的案,这么会儿工夫就已经拟好了人选。”

皇帝歉然:“朕看这份履历也还恰当,也就允了。”

“此事怎可怪皇上?”晏北道,“枢密院与皇城司有监管之权,先帝既然任命臣为枢密院使,臣总得担起这个责任。

“太傅大人这个折子,怎么也不问问我呢?倒显得我晏北怠惰似的。”

皇帝更加尴尬了:“靖阳王言之有理,那,好在这折子还没来得及正式批复,朕这就给吏部下旨,让他们即刻给窦允下令,接手皇城司使之职,即日上任。”

晏北站起来:“皇上英明。”

行完礼之后他道:“太傅大人那边若有意见,回头臣亲自请他到王府来,当面向他解释。”

皇帝送他到门下,目送他离去之后回到殿里,拿起穆昶递上来的折子,沉沉吁出一气。

“去转交给太傅吧。”

……

穆昶刚好还在衙门里。

宫里的折子送回来时,他对着折子上划去的朱批凝眉看了一会儿,随后把它合上。提笔写了几行字后,夹在了折子中。

黝黑的夜色里,他把折子递给了车下的人,而后就透过车窗凝视起了雨幕。

穆昶走后禇瑛还在禅房里待了许久,那枚铜牌像红炭一样,一直灼烫着他的手心。

但再红的炭也有冷下来的时候。

踏上归途时,他就已经打发人把老二老三传到书房里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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