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义兄义妹(1/2)
擦干泪水,淑妃又道:“坤宁宫和永宁宫离得近,自打坤宁宫因闹鬼被封锁后,有一天夜里香雪路过时无意中发现了那白衣女鬼,我想起了夏皇后所说的宫中藏有危及帝位的东西,猜想与此有关,便让香雪连续几晚前去查探,果然女鬼都在戌正过后不久出现。”
“所以你故意将我引到了那里”,朱玉簟仍是不解,“你为什么不告诉皇上?”
淑妃苦笑道:“我生病之后,皇上已经很久不上我这儿来了,再说,我早就是个活死人,不想被牵扯到任何是非之中。”
朱玉簟道:“你应该很恨皇上,为什么还要帮他?”
淑妃道:“我已经没有恨了。他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但我亲手杀死了他的孩子,我们互不相欠了。”
“你说什么?”朱玉簟大为震惊。
淑妃的声音浸润着苦涩,“我曾经怀过孩子,但我不想为他生儿育女,所以喝下了堕胎药。我就是在那之后落下了病根,御医说,我的时日已经无多了。”
“娘娘,你这又何苦……”朱玉簟心里涌集起无限的同情。
淑妃勉强笑了笑,笑中带着无尽的哀愁,“我听说你要回宫了,永宁宫原来是李贵妃住的地方,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看看的。你是皇上唯一的骨肉,再也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知道这个秘密了。那晚我一开始就想告诉你,但你我刚刚见面,实在有些唐突,何况还有外人在场。后来刚巧你的侍女离开,我就利用了这个机会。”
朱玉簟望着淑妃道:“我只是一介女流,难当大事。娘娘何以觉得我应该知道这个秘密,你不担心我会被那女鬼所害吗?”
淑妃微微一笑,“公主机智过人,武艺超群,区区一个女鬼,哪里是你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朱玉簟很好奇,淑妃久居深宫,如何知道她的事情。
淑妃道:“是香雪告诉我的。”
“香雪?”朱玉簟又是一惊。
淑妃道:“你还不知道吧,香雪是谷元超的妹妹。”
这时立在一旁的香雪上前向朱玉簟颔首行礼,“公主的恩情,奴婢和哥哥铭记在心。”
“原来如此”,朱玉簟释然道,“娘娘,多亏你让香雪带给我的‘内有乾坤’四个字,我才想到了坤宁宫里面有暗道。”
“暗道?”淑妃不解。
朱玉簟道:“我知道,娘娘只是想提醒我坤宁宫内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也启发我想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淑妃道:“公主的确机智过人。对了,那晚在我的寝宫中,你那侍女为何匆匆离去?”
朱玉簟唤念月上前,念月战战兢兢地过来了。
“这丫头,差点让我的判断出现失误。我曾一度怀疑她就是那女鬼,但她撒谎的本领实在不高明,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那天我打开首饰盒,发现里面少了几件贵重的珠宝,便全明白了。她是见我从来不佩戴首饰,就偷偷将我的首饰拿去,托宫里的什么人带出宫去变卖了。我说的没错吧?”朱玉簟将目光投注在念月脸上。
念月已经面无血色,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饶命,奴婢的爹病重,无钱医治,奴婢的俸禄又少得可怜,万般无奈之下才做出这等对不起公主的事情,求公主开恩。”
“起来吧”,朱玉簟叹了口气,“你也是一片孝心,我怎能怪罪于你。但是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告诉我,这样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否则传扬出去,你只能去浣衣局受苦,我也保不住你了。”
“多谢公主”,念月感激涕零。
玉虚宫外,薛寒秋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李沧浪道:“前辈,我想见玉簟一面,您能帮我吗?”
李沧浪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这个嘛……她是公主,在皇宫里出不来了,我可怎么帮你呢?”
薛寒秋道:“前辈,您是玉簟的舅舅,见到她一定不难,我想您会有办法的。”
李沧浪憋了笑,“那……如果我帮了你,你打算如何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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