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 真假皇帝（1/2）

朱厚照已进入一艘此前专为他准备的画舫内。江彬示意薛纤云和杨青芜在外等候，朱玉簟、薛寒秋和高声远三人可入内。

“安宁”，朱厚照见到女儿，此前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见到你平安回来，父皇就放心了”。他又微笑着对朱厚照说道：“小王爷能够脱险，幸甚也！”

“父皇，刚才那个刺客是怎么回事？”朱玉簟急于想问个明白。

朱厚照的脸重又沉了下来，“方才父皇乘小舟在池中垂钓之时，小舟忽然急剧下沉，父皇翻身落水，幸亏被侍卫们及时救了上来。后来侍卫在附近的一艘小舟上抓到了那名刺客，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凿子，原来是他潜入水下，在小舟底下凿出了一个大洞。可恶的贼人，简直胆大包天”。

朱玉簟又问道：“父皇，为何将那刺客包裹得如此严实？”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朝廷重犯，怎能随意供人观看”。

这一说法与江彬所言一致，朱玉簟也不好再提出疑问了。这时朱厚照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父皇，你病了？”朱玉簟关切地问道。

“大概是落水受寒所致”，朱厚照稍稍喘了口气，再度咳嗽起来。

“皇上安心休息吧，我们先告退了”，高声远用探询的口气道。

“也好……”，朱厚照咳得说不出话来，一名宫女赶忙上前为他捶背。他对朱玉簟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很快有宫女前来将他们领到另一艘船上。

在船舱落座后，朱玉簟屏退了宫女和侍卫。

“我觉得这事实在蹊跷，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落水呢，有那么多侍卫守着，那刺客会如此轻易得手吗”，高声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也认为有问题”，薛寒秋道，“我刚才见到皇上，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怪在哪里，却说不上来”。

朱玉簟一脸担忧的表情显露无疑，“那个戴着头套的刺客，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但开不了口”。

“难道说，他们利用落水的机会，已经将皇上调包了？”薛寒秋皱眉思忖道。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心中一凛。“如果真是如此，那太可怕了”，薛纤云大为骇然，“皇上被调了包，天下定要大乱了”。

杨青芜冷声道：“我看此事十有八九，下一步那些奸人还要将朝中重臣也暗中调包，让朝中大权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

高声远忽然起身，掀起帘子一角向外张望，确定无人在外偷听后，他压低嗓音道：“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皇上是假的，此事千万不可声张，以免打草惊蛇。我们现在只能暗中观察，找出皇上是否有破绽。同时想办法接近那名刺客，查清事实真相。”

那刺客痛苦挣扎的身影此时一直在朱玉簟脑海中盘旋，颓丧、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压抑，压抑，在这连空气都不流动的压抑之中，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

朱厚照很快下令返回清江浦县令费心安排的住所，接回柳吟絮等人，大队人马即刻启程继续向京城前行。

“姐姐，公子”，柳吟絮见到朱玉簟和高声远时，郁结的情绪终于化作欣悦的笑颜。她那双会说话的明亮大眼睛蕴藏着千言万语，但终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垂泪。高声远同样神情复杂地看着柳吟絮，嘴角勉强撑起了笑，心里却淌着苦涩的泪。

“香雪，你为什么没有在皇上身边保护？”回京的马车上，朱玉簟问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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