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都墨——章之一族的超脱者（2/2）

可是五鬼毕竟只是真命灵体，能留下多少实力尚且不知，就算有实力保留下来，那能和疑似恒宇境的都墨一战必胜吗？不一定……所以李韶阳也没有指望五鬼救自己。

他只能选择耗下去，只能选择伺机而动。而今的他却是心里知道都墨的一个最大的缺点，而这个缺点恰好又被他克制。

“理论何来？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身后的知情者曾告诉我，那个南泽的霉变木雕已经至人境相当于大后期了。这个境界本就是疑点重重……”

“其一，至人境大后期，为何此前没有混乱天下？要知道此前很长一段时间，不说是恒宇境，就算是至人也不能出世而选择了自封。可是为何你们这些有实力的人没有现世呢？”

“如果我想的不错，在苍昀域最虚弱的那个时期，你们章之一族一直都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正在观望着这个世界……”

“再者，现在见到你，是一个疑似恒宇境的存在。如果说先前的霉变木雕身为至人境大后期还有可能被前代文明遗留的至人古器、圣者因果压制。那你这个境界又恐惧什么呢？又因为什么没有出来混乱世界呢？”

“如果说那个木雕有借口，那么你就没有任何借口。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世间存在一种东西让你们觉得恐怖。这种东西多半一直存在，亘古通今。即便苍昀无恒宇，至人不出世，也能让你们不敢出来作乱。我说的对吗？”

李韶阳一人独语，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段，终于说清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有些绕，可是却也说的明白。

“结合先前苍昀域的衰弱，结合我所见的强大木雕和冠绝时辈的你，推测出你们的恐惧并不难……”李韶阳负手而立，他就这样看着那一改土色皮肤为人色皮肤的都墨，一脸微笑的说着。至于为何要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微笑，十有八九是因为他又骄傲了。

“哈哈哈！自身聪明绝顶，身后疑似有古人在侧！南泽的那个后辈死在你手里不冤！今日做局，也是为我族后辈报仇而已！”

他没有正面评价李韶阳的推测。不过从他的态度来看，李韶阳的推测多半是有些正确的。而且都墨承认了今日做局的目的，无非是为南泽之北的那个木雕报仇。

毕竟，文明落去了数个繁华，当初造就章之一族的人也已经死去无尽岁月。又经历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阶段，章之一族已经很少了。

他们没有办法繁衍，没有办法增多基群，这也就意味着，死一个就少一个。所以任何一个同类的死亡对他们这个‘族群’来说都是不可承受之重。

根据五鬼所说，当年的章之一族经历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阶段后，只有三五个同类劫后余生。因此，这万古岁月过去，章之一族的同类者也还是只有三五个罢了。

所以，李韶阳有理由相信，这个都墨是因为先前那个木雕之死而找上自己的。毕竟，意义不一样嘛！

“为他报仇？果然啊！你们这个族群快要绝种了。人造生灵，本就不该存在。若是绝灭，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李韶阳通过一句话就判断出了这个族群的状态。

从数个文明前到现在，三五个族人能没有折损一个。时至今日还能存世几何？所以说是快要绝种一点也不为过了。

“人造生灵，终究无法繁衍后代，即便是如你这样的超脱者也依旧被某种桎梏压制着，说是恒宇，说是超脱，可依旧还是有不如意之处。纵观你们这个族群，我竟然觉得你们有些可怜，因为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让你们有价值的理由。”

李韶阳的嘴很毒，可谓是字字诛心。一字一句，若是换了他人早就被都墨杀了，不过，李韶阳终究还是李韶阳。至少即便是李韶阳说出这样的话都墨依旧没有直接宰了他的意思。

“说的爽吧！还记得赤山说过的话吗？其实他说的话也就是我说的话，我说过，要让你受尽九天的皮肉之苦，要净化你……你可要准备好！不然中途死掉可就太可惜了！”都墨突然一反常态的笑了，他的笑很温柔，可是给李韶阳一种极度恐怖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蛮族地下世界多半也并非是蛮族世界。而是迎接他李韶阳的到来而专门以大道法则打造的牢笼。

坐以待毙还是拼死一搏，两个不同的选择摆在李韶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