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千年往事（2/2）

不过殷楚臣依旧自顾自道：“你娘上任的那一天，也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只不过当年我并不是在殷黛黛父母的门下，而是在狐族一个偏远贫瘠的山区，我娘是狐族卑贱下等杂种，又瞎了眼睛，而我也是我娘不知道怎么怀上的孩子，一个瞎了的母亲，带着一个孩子，根本就活不下去，就在我们母子两快要饿死的时候，你娘上任了，她上任的那一天，用我娘的话来说，我们整个青丘山的草木，都散发出五彩祥光，溪水里流着的都是甘甜的美酒，新的女王下令，给所有偏远生活上有困难的狐族百姓，发放吃食，和安排邻里乡亲照顾，并且要以此为荣，也是因为有这个原因，我和我娘，才活下来了，当时也有很多跟我一样的狐族孩子，和一些年迈残疾的狐族百姓，也因为你娘的这条命令，活了下来。”

第一次听到我娘从前的事迹，而且这些话从殷楚臣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尽管我没看到当时我娘上任的场景，但是我任然能想象的到，我娘的上任，在当时的狐族，是有多么的神圣美好，而同时，在殷楚臣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次，从殷楚臣的口中，了解到他当初的过去。

没想到，儿时的殷楚臣，竟然过的这么凄惨，惨到用我们人间的话来说，他和他妈，都要靠吃低保才能活，不然都得饿死了。

看着此时殷楚臣在我面前这张意气风发的脸，再想到他从前的生活，我心疼他，要是可以，多希望能够回到过去，给那时候的殷楚臣，还有我的婆婆，送上一些好吃的东西，送上暖和的被子。

“那后来呢？”我再问殷楚臣。

“后来我们整个狐族，在你娘的带领下，在整个妖族变得最强，短短的几年，你娘便让我们狐族不再被其他部落欺负，出门在外，也是昂首挺胸，哪怕在当时我们的狐族在人间，也是十分有威望的存在，他们把我们当成神兽，是他们的守护神。”

我想起来了，两千年钱左右，那时候的东汉甚至到晋朝时期，都把狐狸当成神兽祭拜，全国各地有着数不清大大小小的狐仙庙，那时候，应该就是殷楚臣所说的我们狐族在人间，有威望和信仰的存在，没想到那个我们狐族最繁荣的时代，竟然是我娘所创建的。

“后来呢？”我来了兴趣。

不过说到后来，殷楚臣忽然停了嘴，陷入了沉默。

我料到应该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学过点历史或者知道点以前的神话知识的，都知道，狐狸这个物种，在经过在人间最繁荣的时期后，就开始逐渐的被人骂成是狐狸精，甚至是把一些不检点的凡间女子，也直说成是狐狸精转世，而在各个道派里面，只要是有点法术道士，每天喊着要杀要打的，也是狐狸精。

从从前高高在上的地位，到现在人见人骂，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时候，人心和妖心，是一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永恒与单一，我们狐族在娘的带领下，身份地位得到了质的飞跃，有些在地上修炼的狐狸精，都自封为狐仙，能和天上的一些神仙平起平坐，可是也就是那些崇高的地位，那些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这种殊荣的生活，让一些心智还不成熟的同胞沦陷了，她们学的和人一样，沉迷酒色，和人一样贪财害命，甚至她们比人还厉害，因为人不吃人，而狐狸是吃人的，凡间四起了狐妖吃人的恶事，也有无数人间男子躲不过狐妖的魅惑，从而抛家弃子，慢慢的，狐族被排斥，被叫骂，被赶出了人间，而到最后，甚至是有狐族长老，已经看上了你娘的狐王之位。”

看上我娘王位的，不就是殷黛黛的父母吗？

当年我娘的死，也不完全是那些老道逼的，也有她们的原因，如果当初狐族团结起来一起抵抗那些道人，我娘也不会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

“那我娘当时在狐族已经出现内乱的时候，就阻止狐族百姓进入凡间，不就好了么？”

如果狐族不进凡间，那就没有人间喊打狐狸精的事情了。

“你娘不是没有制止过，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因为凡间对我们妖族的吸引力太大了，在凡间无拘无束，在凡间可以无法无天，当一个人已经产生了极致的恶与极致的玩命的时候，任何正义与善良，就都无法挽救她们了。”

殷楚臣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是狐族自己选择了毁灭，她们知道她们再再人间作恶下去，一定会遭报应，但是，她们尽管知道，却依旧不断的去触犯律法与规戒，哪怕我娘再厉害，也都没办法保全他们了。

“那你呢，你当年又是怎么认了殷黛黛的父母当义父义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