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婆媳大战（2/2）

赵氏是气糊涂了，但杜天鸿和杜婉宁却是清醒的，两人都没想到赵氏这冲动脑竟然能说得这般直白，且得罪老夫人。

老夫人如今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赵氏岂能向从前那般轻视老夫人？

赵氏简直是蠢妇！

父女俩都快被气死了！

杜汀兰却心头大快，赵氏这不是主动送人头来了吗？

她马上抓住机会，跪在老夫人面前求道：“祖母，您听见了吧？大夫人今日能牺牲我换取所有人的利益，是因为我对杜家最没用。那明日或许就要牺牲阿城和泠鸢姐来换取杜家前途，后日就轮到您了啊！祖母，您必须把大夫人赶出府去，否则杜家乌烟瘴气，自相残杀，哪有安宁之日？您哪有安生日子过？”

她这话说得刚刚好，老夫人本就心火难消，又被赵氏这般挑衅，早恨不得打死嚣张跋扈，凌驾在她头上二十余年的赵氏。

这下老夫人可算抓到现成的把柄，她当即怒吼：“杜天鸿，你听见了吧？这就是你巴结权势娶回来的好媳妇，她叫我死老太婆，蠢笨村妇！她眼里从来没有我这婆婆，难怪敢常年对我下毒，最后还推给一个丫鬟顶罪，草草了事！我今日就是不为了谁，也得为了自己争一口气，争一条命！”

老夫人马上扶起杜汀兰，吩咐道：“阿兰，快准备马车，陪祖母去找大皇子，咱们一起入宫面圣，求圣上下旨休了这毒妇，还杜家安宁！”

老夫人动真格了，在场所有人全都吓到了，赵氏也才后知后觉，赶忙上前道歉，但为时已晚，老夫人根本不听她的道歉，拉着杜汀兰就要入宫。

最后，还是杜婉宁忽然跪在地上求饶，才终于引起所有人重视。

只见杜婉宁带着哭腔道：“祖母，我母亲心直口快，又被国公府宠坏了，您是知道的，她本性并不坏！而且她是府中最有资格做主母之人，父亲也需要一个有身份的人做妻子啊！否则，咱们杜家永远低人一等，永远是京城权贵眼里的下等人，父亲永远混迹不了权贵圈，杜家还能长此以往富贵下去吗？您三思啊祖母！”

杜婉宁句句提及整个杜家，因为她很清楚，老夫人忍气吞声多年，为的就是杜家强盛和杜家安宁。

但非要在强盛与安宁之间二选一，那必然选强盛。

这，便是赵氏与她能够长达二十年的时间里，轻易拿捏杜家所有人的原因。

果不其然，杜婉宁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且表情发生了微妙变化。

杜汀兰立刻就察觉到了，回忆中搜索着很少的有用信息，最后得出结论，今日想休掉赵氏是不可能的了，但把赵氏赶出府去，却是有可能。

想到这，她不给杜婉宁和杜天鸿以及赵氏求饶的机会，她马上抢话道：“祖母，五姐说得极是，之前是我考虑不周了。但大娘做出毒杀婆婆之事，实在人神共愤，若不严惩，如何能服众？府中还有二姨娘和三姨娘，哪个不是一方人物独生女？莫非日后他们效仿大娘给您下毒，最后也可不了了之？这次是有我在，才及时发现毒药，若我出嫁了，谁能护着祖母啊？祖母没了，泠鸢姐和阿城还有活路吗？”

这三言两语的，直接撩拨得老夫人心火再次旺盛。

老夫人虽是乡野妇人，但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良善不曾害过人。

此番闻言，再经历被儿媳毒杀之事，岂能不心寒？

思来想去，老夫人把心一横，为了自己和三个孙儿的安危，坚持道：“阿兰说得对，这件事我若还忍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叫赵氏现在就毒死我罢了！杜天鸿，你若还是我儿子，便严惩赵氏，不休了她，也得废了她的主母之位。否则，从今往后，我便回乡下去，再也不进你的富贵大门！你也别叫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