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就是想欺负你,如何?(2/2)
红姝一向对李瑶的命令只管服从,当即便拉了懵逼的李萧要出去。万俟离兰担忧害怕的看着李萧,一咬牙忽而拉住了李瑶的衣裙,哭道:“娘娘,娘娘......”
她想求情,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求什么,这娘娘喊了两句生生的卡在了那里。
李瑶低头看了她一眼,示意李然将她扶起来。
李然虽然也惊讶但是却镇定的多,拉着万俟离兰起身安慰道:“嫂子不用着急,没事的。”
“这还无事,都打板子了......”她这话说的极其轻,还恐惧的往李瑶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满眼泪珠的看着被往外拉扯的李萧。
“你可知错?”
正厅里猛然一静,李萧睁大了迷茫的眼睛看着李瑶。他一向是个书生的模样,文文雅雅的,此刻长袍凌乱,双腿岔开的坐在地上,简直是不忍直视。
半晌,呆呆道:“属下......有错?”
李然忍住不捂住了眼,顺势挡了万俟离兰的视线,只觉得二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李瑶这个人刚开始来的时候可是以随心所欲的无理取闹为一绝,你不能因为她现在开始向稳重发展了就忘了她的绝活了呀!
她今天来了什么事情也没有说就开始嘲讽,那铁定你做的什么事情不合她心意,今日专门无聊的过来找你麻烦,你好好的认错,然后陪着笑脸不就行了?
她是一个吃软的人,你还非要无知的模样给她看你的委屈?
打你,也是不亏!
李瑶挑了挑眉,“很好,很好。”
红姝立刻点了李萧的穴道,拉着人往堂外走去,李萧憋得睁大了眼睛,求救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可是却发现亲妹妹根本不搭理自己还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
瞬间,任督二脉打通,李萧灵台清明一片。
“主子我错啦!”
气沉丹田的一声大喊,叫红姝手下一松,李萧摔了个屁股,疼的他呲牙裂嘴!
李瑶勾了勾唇角,“嗯,你说,我且听着对不对。”
李萧坐在地上,凉气一个劲的从屁股往身上游走,更何况李瑶那眼神一点点的凌迟着他?忽然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一个劲的起!
李萧抿了抿唇,仔细的想着自己是否有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惹了这位主子的不悦,可是想了半天他真的觉得自己是无辜的啊!
李萧没有底气的抬头问了一句:“因为青寒的事情?”
李瑶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后者缩了缩脑袋,继续想。
“难不成是因为大哥把玉江流赶出了京都?”
李瑶依旧没有说话。
李萧可苦恼了,那到底还有什么事情?他在京都中每日起早贪黑,几个月的时间将瘫痪的朝堂拯救回来,如今朝廷各个部门正常运转,国库充盈,百姓和乐,简直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良臣啊!
李萧将目光看向李然,然后示意她一下李瑶的方向。
李然咽了口唾沫,让自个嫂子坐下后,坐在了李瑶面前,拿着新餐具给李瑶盛了碗汤,道:“你现在身怀有孕,喝点热汤吧,先别气了。”然后对着周围的奴婢丫头道:“把这些撤下去备上新鲜的热菜。”
王妃娘娘一来就要打当家的老爷,底下的奴仆们早就吓破了胆,此刻听闻自家主子开口忙一个个的端着碗碟鱼贯而出。
李瑶搅着粘稠的咸汤,淡淡道:“看在李然的份上,我且问你,现在你家主子在做什么?”
李萧猛然一震,灵台再次清明了几分,忽而明白了李瑶生气的关键!
“瑶主子。”李萧缓缓抬头,一双眼睛里满是正气凌然,略带痛苦,道:“如今主子一人在重阳殿劳累,属下感觉寝食难安,请让属下现在就去重阳殿为主子分担,让属下为国效力,为主分忧吧!”
“......”万俟离兰看着这变化忒快的局面,一时心底五味杂陈陈,看向李萧的眼神有了些复杂和纠结。
李瑶缓缓转过头,有些没脸。
李瑶挑眉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红姝得令,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李萧立马起身,也不换衣服了,对着李瑶恭敬的行了个礼逃似的跑了!
李然终于忍不住低笑一声,道:“二哥在你这里是最憋屈的。”对着王爷只有害怕而已,但是王爷不欺负人啊!
李瑶气定神闲的喝了口粥,道:“凤苍受了伤在看折子,他却在这里陪着妻子妹子吃饭,不懂眼色,这是活该。”
李然轻笑点头,觉得也确实活该。
“不过,这不是主要的事情。把他调走,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和你们说。”
李然问:“何事?”
“自然是上官玉儿的事情,她这个人的确是欠揍了,和你们商量着给她一个教训,且去看看她那不安分的心到底在哪。”
李然有些不解,“那你要如何?”
李瑶扯了扯嘴角,“自然是要设个局了。”李瑶往李然耳边附了附,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李然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瑶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瑶拍了拍她的肩膀,郑重道:“我信你,你先去雾襄楼找他去吧,下午我们就开局。”
李然抿了抿唇,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万俟离兰有些局促的紧了紧手里的帕子,看着李瑶柔和的轻笑的两句,道:“娘娘对然儿这孩子真好。”
“这是自然,不过我也想给你一个对她好的机会。”李瑶声音平淡,叫万俟离兰心底迷茫的很。
“娘娘可否明示一些?”
李瑶笑道:“再过六日便是李然的生辰了,你可知道?”
万俟离兰微微一笑,“这个夫君早就说了,臣妻已经在准备了。”
李瑶抬头看着这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她觉得皇宫里安然活到现在的女子不应该那么迟钝才是。
李瑶淡淡道:“那你可知这是李然的第几个生辰?”
万俟离兰闻言一点点敛了笑意,眼底忽而划过了然之色,随即无奈笑道:“娘娘的心思臣妻晓得了。然儿的婚事大哥一向比较着急,可是这事也只有大哥在着急,然儿一直避着,夫君又说顺其自然,这是有些为难。”
“是为难。”李瑶意味一笑,“可是马上不是不为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