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1/2)
夜风呼啸,卷起地面的细尘,似是折回寒冬,寒意充斥着偌大的庭院。烛光摇曳,烘托出暖暖的气氛,倚坐在床头的楚思柔放下手中的女红拢了拢衣衫,抬头看看房间紧闭的门,她无声叹息。
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她欣喜地展开一个笑容,却没有见到她期盼已久的身影。
“二夫人,夜深了,早些歇息吧。奴婢瞧着天寒,所以给您送了一床被褥来,您要是觉着冷了就盖上。”
她点点头,示意来人将被褥放下,然后低下头不再说话。门轻轻合上,屋内又安静下来。她看了看身旁绣着戏水鸳鸯的干净的被褥,又一声轻叹。
夜已深,他是不会来了。
揉揉发酸的肩,她将女红放至一旁,起身关好窗户,吹灭了烛火,除去衣衫准备就寝。没有了烛光照耀的屋内顿时冷清下来,寒意迅速在四处蔓延,拉起微凉的被褥,她将自己紧紧裹在其中,这种凉意只需要一会儿就能驱走了。
在被窝中,她用数日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希望在数完之后,背心的凉意可以不复存在,在刚刚过去的寒冬,她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做的。
一天,两天,三天……十五天,十六天……三十二,三十三。
加上离京的那些日子,原来他已经有一月之久没有踏足过她的房间了。
但是,就算是两个月,亦或是更久,她依然会每天坐在床头静静等待,等待着门被人推开,哪怕是失望,她也不会放弃。
她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来的,哪怕是因为他心情很差,哪怕这里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发泄欲火的地方……但至少,他还记得自己。
两年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些,从最初的夜夜流泪,到现在的泰然处之,不变的是她对他根深蒂固的爱。
她很清楚他是在惩罚自己,只因为两年前那场有意安排的回乡之行改变了他的一生。虽然那是顾若仪一手安排的,但是最终也是为了她,为了除掉沈梦楹,所以他恨她,恨她入骨。可她毕竟还是与他行过夫妻之礼的女人,是他如今唯一的妻,所以他没有弃她于不顾,却也不愿给她正室的名分。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尽管那个女人已经失踪了两年之久,却仍将他的心牢牢占据。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她一直被府中的下人们唤作“二夫人”,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妾终究是妾,她无法代替任何人。
有泪悄然划过,湿了她铺在枕上的发丝,喃喃呓语间哀伤占据了她的眉心。紧闭的房门砰然被人推开,刺骨的寒风夹杂着浓烈的酒味涌进来,顿时惊醒了处在朦胧睡意之中的她。
未待她反应过来,立于门外的那个身影已然来到床前,伸手抓住被褥的一角用力一扯,她蜷缩着的身体顿时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殿下!”她惊恐地朝床的内侧缩了缩,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寒冷而瑟瑟发抖。被扯掉的被褥无力地躺在冰凉的地面,上面凌乱地散落着他的衣衫饰物。
虽然知道他此时来的目的是什么,可她没有了以往的镇定。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尽管他喝了很多酒,但在夜色中仍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清醒的面容以及那嗜血的目光。
带着强烈酒气的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一阵寒气划过她的背脊,令她浑身一颤,身上仅有的贴身的衣衫被他粗暴地扯开,他的手在她的身体各处游走,从胸前的柔软缓缓游至下身,她颤栗着承受他带给自己的愉悦的感受,迷离的同时心底亦升起丝丝不安。
今夜的他,和以往不太一样。
可是那种不安很快被他激起的快感淹没,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坚实的双肩,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却对上一双冰冷的没有丝毫情欲的双眸。那一瞬间她呆住了,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然后她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笑。
毕竟已经有一月有余没有行过男女之事,她根本无法一下子承受住他这样的攻势。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的时候便开始了猛烈的进攻。痛苦的呻吟从她的口中溢出,他却因此而更加用力,甚至将她的双腿高高架起,以便每一次都能狠狠撞击她身体的最深处。于是她知道了他只是想要她痛,想要她痛苦的叫出来,只有那样,压抑在他心中的情绪才能得以发泄。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喊了出来,越是疼痛,她就越是清醒,越是清醒她就越是知道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只为那个女人,只为那个女人——沈梦楹!
“我如何能够原谅你?”他突然用炙热的身体依然死死压着她。他的眼中有玩味的笑意,更多的还是令她异常难受的嘲讽:“柔柔你告诉我,我该如何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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