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以身殉道（2/2）

一声轻叹，似遥遥传乎天际，似晃晃发自心底，如道之音，铭刻在世界的每一处。

伴随这一声不知何所从来，不知何人所叹的低语，气息就此消逝，世界恢复如常。

周子楚呆呆地伫立在原地，眼中的璀璨金日真实。

果然？果然什么？为什么果然？他的心丝乱如棉麻，却又空前的沉静。

“没事了，都回去吧。回自己的住宿里。”掌门的声音传来，不见人，但闻声。只是这声，却和那声“果然”相差了不下数亿个星系。

课上不下去了，所有弟子都打道回府，鸟巢头老人和八字胡老人也不例外。没有人去问询那声“果然”是何人所叹，也没人问询……所有人都如死一般沉寂着，似行尸走肉，返回自己的住宿。

躺在**，周子楚无法平静。那声“果然”铭刻在他的肉体和灵魂里，只要他的念头稍稍一转，就会如录音一般重播。但重播的声音和当场听闻的声音相比，也差了不下数千万个星系。

他翻来覆去，始终无法把声音忘记。

果然，到底果然什么？说话的人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说出果然？

在词语解释中，“果然”是“确实如此”，表示事实与猜测相符。那人猜测了什么和现实相符，以至于那一声“果然”中，包含的万千复杂情绪让他根本无从拆解？

“总之可以肯定，说出那句话的，是一位大乘期修士无疑。”秦子衿道。

“嗯。”周子楚点头，这个是必然的。大乘期修士半步成道，览遍宇宙之景，不过一念之间。通古今，知未来，已经近乎于道。这样让人难以想象其强大的修士，却在他眼前化道了。

他看得分明，尽管没有见到身体的消陨，但精神，也就是那份气息，却让他感觉比身下的床铺还要真实。

“果然，到底是指什么？”他仍纠结这个问题，深感不安。但再不安，没有任何信息了解途径的他也只好蜷曲在这间房屋里，连打坐调息都无法顺畅进行，等待黎明。

第二天一早，他立即打开大门，冲向图书馆。必须买一个移动设备，这个需求迫在眉睫。

图书馆管理员的兴致也不高，以前见到他还会亲和地微笑一下，现在却连一个憔悴的微笑都支撑不起来。他向管理员点点头，径直冲进房间。

一连上网，才发现虚拟空间已经彻底炸了锅。这个锅从昨天事发之后起，到现在第二天黎明，仍在高速发酵，没有任何减缓的趋势。

“是哪位大能以身殉道了？谁家的修士知道？我要去祭拜。”

“感恩。我们能在世上苟延残喘，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挡在最前线的前辈在。道子和他的爪牙们越来越猖獗，我们绝不能屈服！为了所有殉道的前辈们，为了我们自己，为了在我们死后的后辈，拼死也要堵死封印！”

“新的遁去的一啊，你们在哪里。世界需要你们，曾经的两位‘一’需要你们。不要再隐匿了，数万年了，最起码数万年了！出来吧，把道子彻底封印吧……为了此世的安宁！”

“道子终将突破封印，世界终会面临重启。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重启这个世界，清除一切不该有的恶，构造一个不存在恶的无上世界，不好吗！道子才是世界的希望，我们只是为了自身存活的一己私欲，妄图摧毁这个世界的卑劣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