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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再见已漠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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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替我更衣吧,我要去见父王。”

“是。”道完这一声,几个小宫婢纷纷上前,关上殿门,拉上帘幕,拿出最新缝制的衣物,替玉寅褪下身上有些微润的衣物。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太久没人服侍自己,玉寅有些不习惯,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尴尬之意。

轻轻咳了一声,玉寅开口故作淡定地说道:“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几个宫婢低头,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不敢离开,也不敢再上前。玉寅这才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是子桐山了,“尊卑有别”这几个字牢牢地钉死在这些人心上,稍有不慎或许便是杀头的大罪。

她好言说道:“你们退下吧,我只是有些不习惯,并非是在责备你们。”

宫婢们低低应了一声,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

虽说她不在宫里,但该有的东西都给她留着。金丝线缝制的衣裳年年都会按照她姐姐玉明的身材量制送到玉寅的柜子里,最新赶制的云裳也是如此,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她的柜中,还放上了淡淡的茉莉香。

玉寅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感叹:“果真是人间最奢豪的地方,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自己吃穿用度的有多么浪费。”

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她从里面挑出一套水蓝色长裙套在身上,似乎……小了点。

穿戴整齐,她唤了花灵进来为她梳妆。见花灵似乎看着她有些出神,玉寅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这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也觉得这身衣服小了点?难道这是去年的?”

花灵摇头,看着镜中的玉寅回道:“公主说什么呢,这些衣物都是最新的,去年的那些都收了起来,公主这个年纪在长身体,这些衣物我们也不敢留着太久,就怕公主回来了穿不了。不过,这衣物是前些日子按照玉明公主的身量缝制的,这么一看,咱们小公主比玉明公主高了不少。”

玉寅见她似乎有些兴奋,实在是不忍心打断说道:“我不太喜欢别人拿我跟玉明作对比,以后别再这么说了。”

花灵一愣,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这才十分安分的点了点头。

她怎么忘了,这个小公主素来性子冷淡,这么久了她依然记得多年前**躺着的玉寅那双冷淡眸光。

玉寅站在白玉铺的大殿门口,心中十分鄙夷的感叹:果然是铺张浪费,太可耻了,脚下踩得都是玉石铺的台阶。看来,她父王这些年来确实是无时无刻不在享受着。

待内官出来请她进去后,玉寅这才停止住她的心理活动。提着裙摆一脚踏进了金碧辉煌的的宫殿。

而那高座之上撑着脑袋的人便是她那四年未见的程王父亲。

余光一瞟,见周围没有第三个人在,玉寅略微一皱眉,思索一番,这才上前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王。”

高座之上的程王揉了揉脑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女儿。

适才,与临明子见面,那老先生狠狠地夸了一把这个在宫中素来被人遗忘的女儿有多聪明机灵,他不敢苟同,毕竟在宫里这么久他从未看出这个女儿在哪方面天赋异禀,可他也不敢质疑临明子的能力,这位老先生的厉害之处他是有见识到的。因此眼下,也只好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玉寅。

见他没有反应,玉寅也不恼,动也不动,只是安静本分地跪在地上。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他。

“起来吧。”

玉寅谢过程王,缓缓从地上起身,空旷的大殿之上,父女两人对视着,沉默不语着,恍若陌生人一般。

站起身来,玉寅这才敢真正对上程王的眼睛,对望的那一刹她竟然觉得有些凄凉。

眼前这个人,已经和记忆中那个威严无比的形象有着太大的差异了。这个人,两鬓斑白,神色疲惫,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这个人还是她的父王吗?不过短短四年时间,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衰退至此。她不相信这个人会因为关心国家命运、心系黎民百姓而操劳至此。她更多的是去怀疑这个人是否夜夜笙歌,沉迷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中。

与此同时,程王也在打量着这个多年未见的女儿。她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喜与他说话,但是不得不说他的女儿生的确实好看,虽说比不上大女儿玉明一般明艳动人,可到底骨子里还是透着王族的气质。

“师尊……临明子老先生不在这里吗?”大概是在子桐山闲散惯了,玉寅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直截了当地问道。

程王摇头:“我已派人送老先生去驿馆休息了。这次回来……还要走吗?”

玉寅皱眉,反问道:“先生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走,自然是要走,可是这种话她以为师尊会亲自告诉他,难道是……忘了?

“说了,当然有说。”程王似乎有些高兴,站起身来缓缓从那上面走了下来,站到了玉寅的面前,他这才发现这个女儿似乎要比玉明高出一截儿,似乎已经跟他一般高度了,他有些恍惚,感叹道,“你都长这么高了,都快与孤一样了。”

“是啊,我长高了,你也老了。”玉寅不知为何,觉得眼前这人今天似乎很是多愁善感,一反往常,玉寅觉得有些陌生。

见他精神有些恍惚,玉寅也不太想与其废话,直接明了地问道:“老先生跟你说了些什么?”

程王回过神来,揉了揉揉眼睛,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虽然他至始至终都不相信玉寅真如临明子说的那般伶俐,但依然将临明子说的话如实的告诉了玉寅:“他说你天资聪颖,性子随和,心胸宽广。在一众师兄里十分出色,还说你从未让他操心。”

玉寅心中不禁觉得好笑,是啊,天资聪颖,能不聪颖吗?那长夜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她能够袭承。操心,那老头这几年来一直在外云游四海,从不过问子桐山的事情,别说是操她的心了。恐怕连子桐山都没操心过才是。

想到这里,玉寅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么说师尊果然没有跟她父王提过要永远留在子桐山的事情。

见她低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程王向她靠近一步,情不自禁地伸了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头,谁这时玉寅竟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往后退了一步。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到极点。

玉寅心中暗自骂道自己:这可是你父王,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该做出这般动作。

“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儿臣先告退了。”玉寅清了清嗓子,看着程王那还未放下去的手沉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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