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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溶洞中的博弈与墨的邀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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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刘臻捕捉到这个词。

“是的,‘我们’。”墨点了点头,“一个很小、很古老、游离于所有已知势力之外的组织。我们自称‘溯源者’。我们不相信‘基金会’的掠夺控制,不认同‘红视’的疯狂献祭,甚至对‘档案馆’部分派系的保守和短视也持保留态度。我们只追寻一件事——这个世界能量体系运转的终极真相,以及它可能面临的、超越一切世俗纷争的宏大危机。”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罕见的真诚和沉重。

“你们知道‘循环’?知道‘它’?”刘臻沉声问。

“知道一些,远不如你父亲研究得深入,但方向不同。”“墨”坦然道,“我们更侧重于历史溯源和模式推演。我们相信,当前的混乱(‘门’的躁动、各组织的疯狂)只是表象,其根源在于整个能量循环体系本身出现了深层次的、可能是周期性的‘故障’。而‘它’的苏醒,或许是故障的产物,也可能是体系自救的一种极端、扭曲的表现。”

他的观点,与父亲的研究既有重合,又有不同的侧重,听起来更具哲学性和宏观性。

“你们想怎么‘帮’我?”刘臻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信息共享,有限度的资源支持,以及在必要时,提供一个相对安全的避风港。”“墨”说道,“我们知道‘基金会’内部激进派与‘红视’残余勾结的更多细节,我们知道南方那个‘节点’的部分情报,我们甚至对‘档案馆’内部某些隐秘的动向也有所了解。这些,对你应该都有用。”

条件很诱人。但刘臻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代价是什么?”他直截了当。

“代价是,在你能力所及时,分享你关于‘循环’和‘谐调’的独特发现和感悟。”“墨”的目光变得深邃,“我们不需要实物,不需要圣物,只需要知识。验证我们推演的知识。更重要的是,在未来某个关键时刻,如果‘它’的威胁真正显现,我们需要你站在寻求‘理解’与‘疏导’的一方,而非盲目‘控制’或‘毁灭’的一方。”

这个要求,听起来似乎并不过分,甚至与父亲的道路有相似之处。但刘臻依旧保持警惕。

“我凭什么相信你?‘溯源者’?一个从未听说的组织。”

“墨”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扁平的、非金非木的黑色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极其复杂的、由无数同心圆和螺旋线构成的图案,中心有一个小小的、与刘臻手中碎片材质相似的镶嵌点。

“这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它无法伪造,能与特定的古老能量场产生微弱共鸣。”他将令牌抛给刘臻。

刘臻接过令牌,入手冰凉。掌心烙印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确认般的悸动。这令牌确实有些门道。

“你们知道‘墨’这个代号,在古老语系中,既有‘沉默’之意,也有‘书写’与‘记录’之意。”“墨”缓缓道,“我们追寻真相,却选择沉默记录,而非妄加干预。这是我们的信条。当然,信条与否,取决于你是否相信。”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会强迫你。眼下,你更需要的是安全和休养。这条地下河的下游,约一日路程外,有一处我们废弃的临时据点,相对隐蔽,有基本物资。你可以去那里疗伤。这是地图。”

他又抛过来一小卷鞣制过的皮纸,上面用简练的线条绘制着地下河道和一处标记点。

“至于‘基金会’和那帮疯子的搜索,”墨继续说道,“他们短时间内应该找不到这条密道。但此地不宜久留。如何选择,在你。”

说完,他不再多言,对刘臻点了点头,转身便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溶洞深处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刘臻握着那面冰冷的令牌和皮纸地图,眉头紧锁。

“溯源者”“墨”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深不可测的势力。他们的出现,是机遇,还是更大的陷阱?他们的理念,是真诚的,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利用?

父亲知道他们的存在吗?档案馆有他们的记录吗?

他看着手中那绘制着神秘图案的令牌,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烙印,感受着右腿传来的阵阵抽痛。

前路迷雾重重,各方势力如同阴影中的蛛网,不断缠绕而来。他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心,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

休息了约一个时辰,腿痛稍缓,他决定离开。无论“墨”的话有几分可信,下游的据点至少是一个可能的休整地点。他需要时间和安全的环境来恢复和思考。

他拄着手杖,沿着地下河,向下游艰难跋涉。

河水冰凉,洞窟幽深,只有水流声和自己的脚步声相伴。孤独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心中却多了一份沉重的思量。

“理解”与“疏导”“控制”与“毁灭”“钥匙”的使命父亲的嘱托“它”的威胁以及这个突然出现的、“只求真相”的“溯源者”。

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他握紧了手中的令牌,目光望向黑暗的河道前方,眼神复杂而坚定。

无论如何,必须先活下去,恢复力量。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在这纷乱的棋局中,拥有选择的资格。

地下河的水声,仿佛是他心中纷乱思绪的回响,一路奔流,去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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