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大明:天天死谏,我成千古明君了? > 第102章 父皇他不对劲啊!!

第102章 父皇他不对劲啊!!(2/2)

目录

朱煐的记忆回溯。

昨夜庆功宴,朱樉作为诸王代表在场。他的酒量在朱元璋的儿子里算不错,但跟自己比,还是差了一截。

他记得,宴席散场时,朱樉被两个内侍扶上马车,脸通红,脚步不稳,嘴里嚷着什么。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王府里忍受宿醉。

怎么可能一早就跑到自己府上?

这不合常理。

朱煐心存疑虑,但对方是亲王,已经进了客厅,怠慢不得。

他从床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让他头脑清醒。

“行,知道了。”

他扬声回道,声音已恢复平稳。

“我换身衣服,这就过去。”

话音落下,朱煐抓过屏风上的常服。

那是一件月白长衫。

他一边套上衣服,一边整理衣冠。手指系上腰带时,脑子在运转,试图解析朱樉此举的意图。

是老朱的意思?

这是朱煐的第一个念头。

让一个亲王,在拂晓时分,亲自登门一个侯爵的府邸,这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寻常。如果不是皇帝授意,朱樉没理由这么做,也没这个胆子。

可如果是老朱的命令,又是什么事,需要如此隐秘且紧急?

调兵?不对,兵符在他自己手里,老朱一道圣旨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让朱樉来传话。

封赏?更不对了,昨夜庆功宴该赏的都赏了,剩下的论功行赏自有朝廷法度,走的是吏部和兵部的流程。

难道是........出事了?

朱煐的心微微一沉。

是北边又有了战事,还是朝中出了什么大案?

可无论是哪一种,派朱樉来都显得有些奇怪。这位秦王殿下,勇则勇矣,却素来以脾气火爆、行事鲁莽著称,让他来办这种可能需要谨言慎行的机密之事,老朱就不怕他把事情搞砸了?

排除了皇帝授意的可能,那就只剩下另一种——朱樉的个人行为。

这就更让朱煐感到费解了。

他跟朱樉的私交,算不上多好,也算不上多坏。大家同在应天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一起喝过酒,也一起在朝堂上议过事,仅此而已。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和这位秦王之间,有什么私事能让他如此火急火燎地找上门来。

是来借钱?

朱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堂堂大明秦王,坐拥西北封地,怎么可能缺钱。就算真手头紧,他能找的人也多了去了,何必来找自己这个新晋侯爵。

是来求助?

这个可能性似乎大一些。

朱樉那惹祸的本事,朱煐早有耳闻。莫不是他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捅了什么篓子,自己摆不平,又不敢告诉老朱,所以才想来找自己这个在老朱面前颇有几分薄面的“红人”帮忙斡旋?

朱煐的脚步没有停下,穿过卧房,走入相连的廊道。

清晨的凉风迎面吹来,让他彻底清醒。

他一边快步朝着会客厅的方向走去,一边在心里飞速地盘算着各种可能性,以及相应的对策。

不管朱樉的来意是什么,这次会面,恐怕都不会像这清晨的阳光一样明媚。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冠,确保没有丝毫失礼之处,同时在心里不断推演着朱樉的来意。

......

会客厅内,静得能听见茶汤注入白瓷盏时,那一道细微的水声。

朱樉与朱棡已在此处枯坐了近半个时辰。

晨光透过窗格,在光洁的地面上投下斜长的影子,空气中浮动的微尘在光柱里翻滚。

一缕极品的雨前龙井香气,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在鼻端,清冽而醇厚。

这是朱煐府上管家沏的茶,待客之道周全。

但这府邸安静。偌大的侯府,听不见下人脚步声,唯有这位年过五旬的管家,如影子般进退,不多言。

朱樉端起茶盏,指腹摩挲杯壁。他知道,这座府里的人是眼睛,是父皇借蒋瓛的手,安插在此处的眼睛。

所以,府里没有侍女仆从,接待客人的事由管家一人包办。

这既是监视,也是保护。

何况今日的客人,是一位亲王,一位郡王。

这等规格,在皇宫能让尚膳监忙乱。可在这中兴侯府,只有一个管家,一壶茶。

这份平静,让朱樉那“礼贤下士”的姿态,都感到一丝压力。

他身旁的朱棡,没有碰那杯茶。

他静坐着,腰背挺直,双手平放膝上,整个人如鞘中剑,目光落在庭院的一棵槐树上。

朱樉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出声响。

“三弟,这中兴侯的架子不小。”

他压低声音,话语里带着烦躁。为了扮演“贤王”的角色,他已经忍耐许久。

朱棡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扫了他二哥一眼。

“二哥若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

他声音不高,但沉,是军伍中练出的嗓音。

一句话堵得朱樉没了脾气。他这个三弟性子硬,有战功,得父皇信赖,他这个秦王也不愿招惹。

朱樉干笑一声,重新端起茶杯,用饮茶的动作掩饰尴尬。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回廊尽头传来,不疾不徐,每一步的间隔都仿佛量过。

会客厅内,管家原本躬着的腰身挺直几分,垂首侍立。

朱樉与朱棡一同循声望去。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晨光在他身后勾出轮廓。来人身着侯爵常服,墨蓝色衣料,腰间一枚白玉佩随着他的走动摇晃。

是朱煐。

“秦王殿下。”

朱煐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他目光先是落在主座的朱樉身上。

朱樉正举着茶杯,闻声动作一顿,这才抬起头。他因宿醉而浮肿的眼睛里闪过不快,随即换上笑容。

这情绪的切换很快。

“中兴侯!”

朱樉站起身,将茶杯放下,大幅度地拱手行礼。

“这清早冒昧来访,打扰了!”

他的语气客气,与他秦王的身份和面容形成了对比。

朱煐心中了然。

这位秦王殿下,是铁了心要走“贤王”路线。竟能让一个武夫,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扭转成一个讲礼数的人。

虽然装出来的味道很重,但至少,他愿意装。

在大明,愿意装,就是一种态度。

“殿下言重了。”朱煐回了一礼,姿态不卑不亢,“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望恕罪。”

朱樉大笑,摆了摆手,侧过身,将他沉默的三弟让了出来。

这个动作,他显然也演练过,力求表现出为弟弟引荐名士的欣喜与诚恳。

“来,中兴侯,我给你介绍。”

“这位是我的三弟,晋王朱棡。”

“三弟今早刚刚回京,一路风尘仆仆,连家都没回,就听闻了中兴侯的赫赫声名,心中仰慕不已,特意让为兄带着,前来拜会!”

朱樉的话说得漂亮至极,仿佛朱棡才是那个迫不及待要来的人。

事实上,朱煐在踏入会客厅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

能与秦王朱樉平起平坐,姿态甚至更为强势的,纵观整个大明朝,屈指可数。再掐算一下日子,刚刚从山西大同班师回朝的皇子,除了晋王朱棡,还能有谁?

朱煐的目光,终于越过朱樉,正式投向了那位始终沉默的皇子。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直如雕塑般静坐的朱棡,抬起了他的眼。

两人的目光在弥漫着茶香的空气中悍然相撞。

四目相对。

没有客套的寒暄,没有虚伪的笑容。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

朱煐在打量着这位晋王。史书上寥寥数笔,勾勒出的是一个勇武善战、杀伐果决的铁血藩王。此刻亲见,他看到的是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睛,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却又仿佛藏着尸山血海。那是一种真正从沙场上磨砺出的眼神,漠然,且极具穿透力。

与此同时,朱棡也在审视着这位中兴侯。京城里的传闻,已经将此人描绘得近乎神话。平流寇,献祥瑞,定新政。可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分的青年。他的身上没有武将的煞气,也没有文臣的酸腐,只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平静。

这种平静比锋芒外露更引人忌惮。

“见过晋王殿下,久闻大名。”

朱煐拱手施礼,脸上带笑。那笑意未至眼底。

他的目光扫过对面。此人与秦王朱樉相像,但神情收敛。朱煐心中并无波澜。

晋王。

亲王的身份,是这个时代许多人追求的目标。

但对朱煐而言,这个身份没有用处。

他不在乎。

任务是穿越大明,“为家国天下被君主所杀”。

完成,即可返回现代,长生不死。

大明朝堂,是他旅途中的一个站点。皇帝和王爷,都是站台的过客。

他们的作用,就是成为他返回现代的踏脚石。

战场在现代,不在宫墙之内。

所以,他此刻的笑,不是敬畏,而是猎人看见猎物。

晋王朱棡,来得是时候。

在他的“求死”计划中,朱棡是其中一环,一个让计划成立的变量。

朱煐的视线划过朱棡。

他与秦王朱樉关系好,天下皆知。

但朱煐清楚,这对兄弟不同。

朱樉是狼,性情外露,容易看穿。

而朱棡是狐。他藏起锋芒,有头脑,也懂得攻击要害。

朱煐的计划已经启动。

利用朱樉的脾气去引燕王朱棣的仇恨,是计划的第一步。

但朱煐发现,这还不够。

朱樉的手段直接,他的挑衅,像是孩童在巨人脚边丢石子。

声势大,却造不成伤害。

而燕王是蛟龙,寻常挑衅,在他眼中只是小鱼,引不起他的注意,甚至不配让他动手。

没有损失,以朱棣的性情,不会结下死仇。

要对付这种人,就需要更精密的谋划,更巧妙的手段。

需要一把更锋利的刀。

朱棣。

永乐大帝。

继太祖朱元璋和建文帝朱允炆之后,大明王朝的第三位掌权者。

这个人,在朱煐的计划中,占据着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

他是一张压在最底下的底牌,一张决定成败的王牌。

朱煐必须确保,这张牌在最关键的时刻,能够被精准地打出,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计划永远要考虑最坏的可能。

太祖朱元璋太老了,风烛残年,天知道还能撑多久,万一自己还没来得及在他手上完成任务,老朱就驾崩了呢?

建文帝朱允炆在位的时间又太短,短短四年,变数丛生,万一自己还没找到机会,他就被自己那位好四叔给赶下台了呢?

两条路,都不够稳妥。

人生不能只赌一次。

求死,也要有备无患,多留一条后路。

那么,唯一的希望,就落在了那位未来的永乐大帝,朱棣的身上。

朱樉一个人拉仇恨,最多只能拉一些浅层次的、不痛不痒的仇恨。

就像隔着靴子搔痒,烦人,却不致命。

这远远达不到朱煐想要的效果。

他要的,是朱棣在某个午夜梦回时,一想到“朱煐”这个名字,就会恨得牙根发痒,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只有这种程度的仇恨,才能保证朱棣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明正典刑,送上西天。

可要达到这种效果,光靠一个朱樉,办不到。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朱煐的目光再次回到朱棡身上,嘴角的弧度在不经意间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加上朱棡呢?

一个鲁莽的先锋,一个阴沉的军师。

朱樉在前冲锋陷阵,吸引所有的目光。

朱棡在后运筹帷幄,布置致命的陷阱。

再加上自己这个穿越者,这个洞悉所有历史走向、知晓每个人性格弱点的幕后导演........

三方联手。

朱煐的呼吸都变得有些灼热。

这组合,说不定真的能让那位算无遗策的朱老四,结结实实地吃上几个大亏。

是那种伤筋动骨,颜面尽失,甚至动摇根基的大亏!

到那个时候,朱棣想不恨自己,都不行。

人性就是如此。

一个人,在实实在在地吃了大亏,被人踩在脚下,尊严尽碎之后,他能不恨那个把他推入深渊的始作俑者吗?

那必然是恨之入骨。

这种恨意,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发酵,最终变成一种执念。

等拉满了朱棣的仇恨值。

等他终于熬死所有人,君临天下,手握生杀大权的那一天。

他会做什么?

朱煐几乎能清晰地看到那一幕。

新皇登基,第一道圣旨,或许不是大赦天下,而是将自己这个昔日的眼中钉、肉中刺,押赴刑场。

如此,才不算辜负了自己这一番苦心谋划。

想到这里,朱煐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灼热的光。

那是对未来的憧憬,是对死亡的礼赞。

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他招手。

这个计划,这个以朱樉和朱棡为刀,以朱棣为最终目标的庞大构想,早已在朱煐的脑海中盘桓了许久。

只可惜,之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朱棡一直在就藩的路上,迟迟未能入京。

如今,这股能掀起滔天巨浪的东风,终于到了。

正主临门。

朱煐收敛心神,将那几乎要溢出胸膛的兴奋感死死压下,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

是时候,好好谋划一番了。

朱棡端坐的身形微微一顿,随即缓缓站起。

他身上的四爪蟒袍随着动作荡开一圈细微的涟漪,那张与当今圣上有着七分相似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郑重。

“中兴侯,本王此番前来主要还是为了聊表谢意。”

他对着朱煐,竟是躬身行了一个平辈之间极为隆重的大礼。

朱煐安坐不动,只是抬眼看着他,目光平静。

“秦王都和本王说了,昨天中兴侯给本王匀了两个稷下学宫的名额。”

朱棡直起身,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波动。

那不是简单的激动,而是一种夙愿得偿的郑重,仿佛捧在手里的不是两个虚无缥缈的名额,而是两座沉甸甸的江山社稷。

“如此厚礼,本王岂能不亲自登门感谢?”

朱棡的语气极为诚恳,没有半分皇子面对勋贵的倨傲,姿态放得极低,却又不失亲王的端方。

他很清楚这两个名额的分量。

父皇朱元璋金口玉言,已将稷下学宫钦定为大明未来的文脉所系,国之储才重地。

这早已不是一座单纯的书院。

这是通往大明权力中枢的登天之梯。

天下望族削尖了脑袋,各省藩王耗尽了人情,就连朝中一品大员,都为了一个旁听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朱煐一出手,就给了他两个名额,能入主殿,由大儒教导。

“这里无酒,本王就以茶代酒,敬中兴侯一杯!”

朱棡提高声调,端起茶杯。

杯中茶汤里,几片嫩芽沉浮,映着他的眼。

他向朱煐示意。

而后,仰头,将杯中茶水饮尽。

他举杯,饮尽,将空杯放回桌面,发出“嗒”的一声响。动作一气呵成,是军伍中人的做派。

一旁的秦王朱樉看着,嘴角也带着笑。

能让三哥如此对待的人,满朝文武没有几个。

然而,朱煐却没什么反应。

他连坐姿都没变,只是向后靠了靠,摊开双手。

“晋王殿下客气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不过是两个名额而已。”

朱煐的目光扫过朱棡和朱樉,语气像在谈论天气。

“这稷下学宫,是为了筹措湖广赈灾钱粮,随手办的。”

随手办的。

朱棡刚放下茶杯,手还没收回,就僵在半空。

朱煐没看兄弟二人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只是没想到,筹到这么多银子,还有富余。”

他偏过头,嘴角勾起弧度。

“陛下拨款,我只好赶鸭子上架。”

他说完,耸了耸肩。

话音落下。

满室无声。

方才的气氛,此刻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声响。

只剩下窗外几声蝉鸣,衬得屋内更静。

朱棡:“........”

朱樉:“........”

秦王朱樉脸上的笑意凝固,嘴角开始抽动。

晋王朱棡愣住了。

他手悬在半空,脑中只回荡着朱煐那几句话。

随手为之?

赶鸭子上架?

朱棡看向自己的二哥朱樉。

朱樉的目光也正看过来。

兄弟二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荒谬、震惊和憋闷。

他们被朱煐的话镇住了。

什么叫稷下学宫?

现在整个大明,谁人不知?

那是父皇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盛赞为“开大明万世文风”的所在!

是父皇钦定,日后要凌驾于国子监之上的学府!

是天下读书人打破头都想挤进去的地方!

是他们这些藩王,未来培植羽翼、延揽人才的根本!

他们视若珍宝,为两个名额,让一位亲王亲自登门道谢。

结果呢?

在对方的口中,这只是........为了凑钱赈灾,顺手搞出来的东西?

听那口气,如果不是钱筹得太多,花不完,他都懒得继续办下去?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气人?

怎么让人牙痒痒?

那感觉,就像你从山里挖出一支百年老参去献宝。旁边的人瞥了一眼,说这东西,我家后院到处都是,喂猪都嫌长得快。

这落差,让朱棡和朱樉胸口发堵。

一口气不上不下。

他们感觉自己像两个土包子,抬着一箱金子,去跟一个有金山的人炫耀。

可偏偏,最让他们感到无力的是........

他们转念一想,竟然发现,朱煐说的每一个字,都他娘的是事实!

没有半点虚假!

稷下学宫,最初的起因,的的确确就是为了给湖广旱灾筹款。

也的的确确,在极短的时间内,筹措到了足以让户部尚书当场跪下的巨额银两。

甚至,连最后“赶鸭子上架”这句话,都说得半点没有毛病。

若非父皇看出了这学宫的巨大潜力,亲自下场为其站台,定下基调,以朱煐的性子,说不定真就把钱粮一交,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些........都是铁一样的事实。

无法反驳。

无法辩驳。

也无从辩驳。

朱棡和朱樉再次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苦笑。

那是一种混杂着挫败、无奈与敬畏的复杂情绪。

他们一时间,竟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说他凡尔赛?可人家说的是事实。

说他装腔作势?可人家从头到尾都一副“我真的很无奈”的真诚模样。

所有的语言,在绝对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房间里的沉默在延续。

朱棡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终于缓缓地,带着一丝僵硬地收了回来。

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一下,却发现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终,只能和朱樉一起,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两人相视苦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