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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缺人却是实情。
陆寒这才想到厨子的问题。家里这两个厨娘明显是不可能做出酒宴的,还得从外面酒楼请大厨来掌勺。
“从哪家酒楼请,又上档次又实惠,又能让来宾吃得好而且还对咱家的招待感到满意要请多少人手、安排多少桌酒席、采买什么东西”
芳菲一口气数出一长串问句,把陆寒问得头大入斗。
陆寒知道这是娘子再次变相责怪自己不和她打个招呼就决定在家摆酒席。确实,他对管理家务不熟悉,这些问题他还真没考虑过,只认为都扔给下人去张罗就好了。
好吧,他真的错了
看着陆寒祈求的眼神,芳菲心一软,才娇嗔道:“好啦,你只管把要请的人名单列出来,别的我都给你办了”
“可是,这样你也太操劳了”
陆寒可不想妻子落下什么病根。
芳菲白了他一眼,说道:“知道麻烦了吧没事,我只坐在房里安排事情,不会出去到处跑动的,没那个力气。总之我会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陆大人”
“嗯嗯嗯,还是娘子最疼人了”
“走开啦”
两人低声笑闹着,忽然听见一声“咯咯咯”的响亮笑声
“咦,柳儿会笑了耶”
这对新手父母赶紧凑过去逗着孩子,早把方才的些许不快气氛驱散得一干二净。
芳菲既然答应了陆寒,自然就会上心去办事。不到两天,就把一干事务安排得十分妥当,只差酒楼还没选好。
她一个外来户,对本地酒楼的优劣不太有把握。最后还是让碧荷拿着她的名帖到蔡家去了一趟,求见了蔡夫人,才得回一些有用的建议。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地让人把蔡夫人建议的两家酒楼的菜谱抄了一部分回来看看,又点了几道菜让人送到陆家来让她尝尝,反复比较过之后才定下了酒楼。
正式摆酒那日,陆府天还没黑就早早在门口点起了两个大红灯笼。大门一路敞开着,从门口到大厅这一整条路线上都亮堂堂的,厅中儿臂粗的牛油蜡烛烧得很旺。
大厅里摆下了五张桌子,院子里也摆了十五张桌子,招待前来喝酒的鹿城各级官员和陆寒在府学里的属下。
内院里头,同样摆了二十张大大的桌子,全都坐满了官员们的内眷。坐在首座上的,自然是知府夫人姜氏。
因为陆家的济世堂生意大好,不停的从她的生药铺子里大批大批的买药材制作成药,姜氏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在姜氏心目里,爹亲娘亲都不如银子亲。为了这些银子,姜氏看芳菲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脸上总带着和蔼的笑容,让其他人夫人们不禁对芳菲更加高看一眼。
奶娘把柳儿抱了出来,这群夫人自然是一片赞誉之声,什么好话都说出来了。接着就是不住地往紧跟着奶娘的那两个小丫头捧着的托盘里放礼物,什么长命锁、金链子、观音像收了一堆又一堆。
可惜这些都只能收起来,又不能拿去当了换钱芳菲看着那一坨一坨的金银,心里想着要不要自己开个小炉子悄悄把这些熔了当零钱花花
这些官家夫人、小姐里头,芳菲有的认识,有的却很陌生。姜氏倒是认识一大半,居然很热心地替她介绍起来。
在芳菲看来,这些人都打扮得差不多,还挺难辨认的。而且都还抹着厚厚的脂粉,也不嫌累得慌她也不想想,谁都有她这种天生丽质么,自然得打扮一下了。
“那位夫人是”
芳菲忽然看到隔壁桌上坐着一位穿着较为清雅的年轻女子,那相貌好像还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芳菲看了好几眼,确定自己真的没见过她,只是她的五官总给芳菲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姜氏顺着芳菲的眼光看过去,随口解释说:“啊,那位好像是刚从下面县学调上来的楼训导的夫人,端午时我见过一次。”
“哦”芳菲听陆寒提过这位楼训导,应该是接那个米训导的班的一位文官。“这位夫人贵姓”
“她的姓有些怪啊”姜氏轻声呵呵笑着,说:“她姓湛。”
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谋反
第一百七十六章:谋反
“姓湛”
听了这楼夫人的姓氏,芳菲惊喜莫名。怪不得这么脸熟,却又想不起和哪位故人相似原来楼夫人是长得像芳菲的恩师湛先生
“碧荷,去帮我请那位楼夫人过来说话好吗”
碧荷听了芳菲的吩咐,赶紧到另一桌上去找楼夫人。
楼夫人有些诧异地看了这边一眼,倒也很大方的站了起来,随碧荷一起走到首席来。
刚才芳菲也来一桌一桌打过招呼,不过都是大家随意行个礼点个头罢了,没有细谈。
楼夫人坐的一桌上全是府学训导教授们的内眷。看到楼夫人被芳菲请过去说话,不由得全都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芳菲站起来,趋前两步把楼夫人迎到身边,又让碧荷给楼夫人设座。
“楼夫人,请恕我冒昧,您的娘家是不是阳城湛家”
楼夫人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高兴。阳城湛家,乃是百年望族,从湛阁老以下出了不少俊才,族中无论男女都为自己家族的名声感到自豪。这时听到芳菲问起这事,楼夫人坦然答道:“正是阳城的湛家。”
“原来如此”坐在一边的姜氏刚才还奇怪芳菲怎么突然兴致勃勃的要请个训导的妻子到这桌来坐,此时终于释怀。她笑着对楼夫人说:“陆大人与陆夫人都是阳城人。”
她这话一出,满桌女宾都明白过来。原来是遇到老乡了啊。
楼夫人才从县城里上来,两夫妻都还没融入鹿城的社交圈子,自然也就不知道陆寒夫妇的详细情况。现在听姜氏一解释,才带着些惊喜的对芳菲说:“陆夫人也是阳城的”
芳菲含笑点头,说道:“不仅如此。我少时在阳城闺学读书,有一位湛先生。闺名远静的,对我特别关爱。我一看楼夫人,便觉得像是见到了年轻时的湛先生一样不知二位可是近支”
谁知楼夫人听了芳菲的话,神色便略带些古怪。她说道:“陆夫人所说的这位先生,确实与我是血亲是我的亲姑母。”
“我就说呢怎么长得这般像”芳菲更高兴了,拉着楼夫人的手说:“湛先生对我恩重如山,我向来视她为母亲一般离京以后我就没有先生的消息了,不知你可清楚她的近况”
楼夫人欲言又止,摇头笑道:“我也不太清楚。”
这席上人多,虽然芳菲极想和这位看起来甚是可亲的楼夫人多聊聊,但也不能置其他人于不顾。不过她一边招呼着别人,一边还是抽出空来和楼夫人说话。
等到散席的时候,她又对楼夫人说:“你们初来鹿城,若是生活上有什么难事,也可以来和我商量商量。论起来,咱们也算是师姐妹,都不是外人过些天等我身子好些了,再请你和楼训导来吃顿便饭,可别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