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太子二废!(2/2)
乌拉那拉氏送给胤禛的家信,胤禛走了,递到她的手上,姜瑶避嫌就没看。
直到昨天回来了,严嬷嬷说起,她才知道,钮祜禄氏已经把弘厉,未来的乾隆生出来了,洗三和满月酒也都办了。
这让她有种不真实感,怎么就没像小说,电视里演的那样,出现天降红光的异象。
难道是因为弘晖!
或者是因为她和弘晙!
她隐约记得,历史上,乾隆出生的时候,胤禛的嫡子弘晖是已经殁了的。
难道她南苑那次救了弘晖,所以改变了他的命运!
再有历史上,胤禛可没有弘晙这个儿子。
所以,历史的轨迹其实已经变了!
若是这样,姜瑶希望未来的皇帝是弘晖,而不是奢靡成性、好大喜功的弘厉。
从私心上来讲,弘晖和弘晙的关系,只要日后不出现重大变故,至少能做像康熙和裕亲王福全那样的关系。
对她或是对弘晙都是最好的结局。
弘厉?
算了!
就他那比他爹胤禛还小心眼的性子,姜瑶就不相信他到时会善待兄弟。
如果是他上位,那还不如弘晙呢!
有康熙和胤禛打下的基础,只要弘晙不乱来,守江山还是可以的。
到时候也可以趁机把她心里看不顺眼的小日子、思密达给灭了,要什么附属国,直接让他们成为大清的版图。
这样想着,姜瑶竟真的心动了。
她心里忽然下了个决定,不管是弘晖还是弘晙当皇帝,小日子和思密达都不能留,就当是为祖国开疆扩土献一份力。
姜瑶顿时有些心疼送弘厉的小金锁了,应该送个银做的!
反正大伙都知道她是乡下来了,抠搜点,没什么。
栖云阁。
听闻是沁心斋来人,钮钴禄氏正抱着儿子轻轻哼唱的动作微微一顿,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让她进来吧。”她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冬霜捧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进来,恭敬地行礼后道:“钮钴禄格格安,我们主子命奴婢送来给五阿哥的满月贺礼,恭贺五阿哥喜辰,愿小阿哥健康长寿,福泽绵长。”
钮钴禄氏示意贴身丫鬟兰香接过锦盒,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
“有劳庶福晋费心了,回去替我谢过你们主子。”
“是,奴婢告退。”冬霜完成任务,便行礼退下了。
待冬霜一走,钮钴禄氏脸上的笑容便淡了下去。
兰香将锦盒打开,呈到她面前,里面安然躺着一把做工还算精巧、实心的小金锁,估摸着有五两重。
钮钴禄氏目光扫过那金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鄙夷。
就这?
果然是乡下出来的,就算成了庶福晋,眼皮子还是那么浅,送个礼也这般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语气带着嫌弃:“收起来吧,放到库房最里头那个专门放不甚紧要礼物的匣子里去,别污了弘厉的眼。”
“是。”
兰香应声,正准备将锦盒拿下去,门外小丫鬟通报:“主子,耿格格来了。”
钮钴禄氏闻言,立刻收敛了脸上的不耐,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快请进来。”
耿氏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在丫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她一进屋,目光就好奇地扫了一圈,落在兰香还没来得及收起的锦盒上,问道:
“姐姐,方才出去的那是沁心斋的奴才,她来做什么?”
钮钴禄氏忙招呼她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嗔怪道:
“你这都七个多月的身子,最是紧要的时候,怎么还一天天往我这儿跑,该在屋里好好静养才是。”
耿氏扶着腰坐下,笑道:“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闷得慌,还是来姐姐这里看看弘厉,心里踏实些。
要是我也能生个像弘厉这般健康的阿哥,就心满意足了。
对了,钮祜禄姐姐,你还没说那丫头来做什么?”
钮钴禄氏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姜庶福晋有心了,送来一把小金锁给弘厉。”
耿氏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嗤笑道:
“姐姐都生下小阿哥这么久,满月宴都过了她才把礼送到?
我就不信她在塞外不知道消息!
我看啊,她就是恃宠而骄,如今眼里没人了,根本没把咱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
钮钴禄氏只是笑笑,没有接这个话茬,仿佛浑不在意。
她轻轻吹了吹茶沫,呷了一口,将话题引开,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妹妹这再有两月也要生了,福晋那边……可都安排好了奶嬷嬷和伺候的人了?
若有什么短缺,可一定要跟福晋说,或者来跟我说也行。”
耿氏见她不接话,也不好再继续说,只得顺着话题答道:
“劳姐姐惦记,福晋前几日都安排妥当了,内务府已经选了人过来,只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愁容,压低声音道,“只是不知咱们何时才能回府里去?
这园子里虽好,但爷不在,心里总是不踏实。”
钮钴禄氏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泛白,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温和却不达眼底的笑意。
“园子里清静,利于养胎,妹妹且安心住着便是。”
又闲聊了几句,耿氏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耿氏,房门一关上,钮钴禄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脸色沉了下来,变得十分难看。
兰香担忧地看着她:“主子……”
钮钴禄氏没有说话,只是胸口微微起伏着。
耿氏方才那句“不知何时回府”,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她心的痛!
弘厉的洗三礼,办得极为简单,她虽有失落,但也理解。
但福晋说待弘历满月,回府办满月宴!
她满心盼着,办一场体体面面的满月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钮钴禄氏为爷诞下了健康的阿哥!
可结果呢?
满月到了,他们依旧留在圆明园,福晋也未提回府之事。
所谓的“大办”,最后也不过是在这园子里摆了几桌,请了府里同在园子的女眷和各府派来送礼的管事。
场面哪里有李氏当初生的四阿哥弘时那般热闹!
虽然福晋向她解释,是爷的意思,说近来朝中事多,京城府里不便大肆操办宴席,一切从简。
这个理由无可指摘。
但是……理解归理解,那份巨大的心理落差,以及隐隐被轻视的感觉,却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每每想起,便觉得委屈难堪。
再看看那姜氏……一个汉女,出身卑贱,得了爷的宠爱,她和弘晙又得到皇上青眼,晋位份,赏珍宝,如今回府,更是招摇过市,连福晋、她们都要让她几分……
凭什么!
钮钴禄氏紧紧咬住了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