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乱我道心!(2/2)
丁岁安大脑疯狂运转,思索着破局之法。
足足好几十息,才松开了林寒酥。
这顿亲,林同学七荤八素,缓了好一会儿才喘匀了气息,她双颊绯红,故作恼怒的瞪了丁岁安一眼,抬手在他额头轻戳一记,“猴急什么!我又不是不给你,你就不能等我完正事呀?”
嗔怪的嗓音,已软的不成样子。
还正事啊?
这么亲都没能把她的正事给亲忘喽.
丁岁安决定换个思路,“姐姐,你还记得国教徐掌教么?”
正捏着裤在那瞎晃荡的徐九溪一顿。
“徐九溪?忽然提她做什么?”
很明显,林寒酥非常记得她。
丁岁安语气放缓,“陈竑背后,便是徐掌教。”
梁上,徐九溪双眼微微眯起~
对此毫无知觉的林寒酥却道:“此事,殿下早已知晓”
不知道才怪了。
如今双方基本明牌,陈翊背后是兴国,陈竑背后是国教。
只不过彼此都有忌惮,才没有撕破脸,维持着表面平和。
“徐掌教看似特立独行,实则为人诚挚、心胸宽广、通情达理、冰清玉洁、心怀苍生”
“等等~”
林寒酥抬手打断丁岁安,狐疑的盯着他,“郎,你的这个人是徐九溪么?她,通情达理?心怀苍生?”
丁岁安以眼角余光往上瞄了瞄,格外认真脸,“姐姐,你没和徐掌教接触过,接触之后就知道我所言不虚。总之,这样的人,若能看清陈竑真面目,与朝廷同心同德,岂非大吴、天下百姓之福?”
头顶的徐九溪被夸美没被夸美,丁岁安不知道,但林寒酥的脸色开始不对劲了。
“和她接触?郎是,近来常和她有来往?”
“呃也不算经常吧,偶尔.”
偶尔的很,三天十六觉。
听他这么一,林寒酥面色罕见的冷肃起来,自带一种大家姐的严肃口吻,“你少与她往来!那人表面宝相庄严,私下却烟视媚行你年纪,莫要被她那副皮囊蛊惑了!”
至今,林寒酥都忘不了两个多月前,在天中城外迎候出使南昭的丁岁安归京时,徐九溪在她耳边那番毫不掩饰的宣言。
更遑论,前不久她还在九门巡检衙门里将徐九溪堵了个正着。
但这话,却惹得徐九溪直接坐了起来,一双光溜溜的长腿从房梁上垂了下来。
嘿,你个寡妇!自己不正经偷男人,竟还有脸我?!
眼看情况要失控,丁岁安再顾不得许多,忽地抱起林寒酥就往外走。
“你作甚?”
林寒酥吓了一跳,丁岁安快步走出房间后才低声道:“回霁阁,睡觉。”
“你这里不能睡么?”
睡.也是能睡的。
但总不好让徐掌教坐在房梁上看活春宫吧?
室内,重归寂静。
徐九溪翩然从梁上下,赤足踏地无声。
方才,骤然中断。
而后,又亲眼看到丁岁安和林寒酥的相处场景一口一个姐姐、郎,喊的那叫一个恶心。
身体和情绪上积聚的双重怨气,让她体会到某种从未有过的情绪。
以前,谁惹了她不快,直接一招杀了,还不解恨的话,就捉回去炼成丹药。
但此刻,胸口那股不清道不明的憋闷,竟让她生出不知所措的茫然。
她静静站在床边,望着床上凌乱的鸳鸯锦被,桃花眸中无端生出股戾气。
纤长十指倏然成爪,狠狠划向被面.
锦缎撕裂声接连响起,棉絮四散飞溅,转眼间喜庆的纹样便化作褴褛碎布。
看着自己的杰作,徐九溪胸中郁结才稍稍缓解。
但唇角笑意仅仅持续了片刻,便渐渐消失她忽然好生懊恼,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蠢了?拿死物撒气?这等幼稚行径,是她一个堂堂掌教能干出来的事儿么?
乱我道心!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双臂一展,衣裳如同有生命的活物,自动依附而上,包裹了身躯。
接着转身便走了出去,目标霁阁,脚步坚定!
对嘛,这才是咱的人设!
但那坚定步伐,仅仅走出三步,就停了下来。
徐九溪面色肃杀,望着隔刚刚亮起灯火的闺阁看了一会儿,却又转身走了回去,自我开解般低语道:“本驾今晚累了,先留你们一命~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