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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贾府风波,大官人遇可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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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攥着那串御赐香念珠,还好没有摔碎,可即便如此也惊出自己一身冷汗。

他抬眼盯住晴雯,那丫头兀自僵立,脸上惊色未褪,偏生腰杆挺得笔直,一双凤眼灼灼,竟无半分奴颜婢膝的惧态,倒似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把自己吓了一跳,她倒是丝毫不怕。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轻狂样儿,直把宝玉积攒的邪火“呼啦”一下全勾了上来。

“蠢才,蠢才!做事如此莽撞?明日你自己当家立事,难道也是这么顾前不顾后的?”宝玉面沉似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晴雯满是懊悔的站在原地低声道:“原我也不知你们两个在门后,只是推门进来”

“作死的轻狂样儿!你眼里还有没有主子?莽莽撞撞,成何体统!这御赐的物件也是你能沾手的?如今要真损毁,让我如何向王爷交代?平日里纵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如今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晴雯心头那点懊悔,瞬间被这劈头盖脸的训斥碾得粉碎。委屈混着傲气直冲顶门,她豁出去了,声音又脆又亮,带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决绝:

“二爷要打要罚,我认!东西是我碰掉的,我不敢推脱!可二爷也犯不着句句都往人心窝子上戳!‘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先前和袭人姐姐推让这劳什子时,怎不见二爷这般心金贵?若不是你们拉拉扯扯失了手,珠子能掉下去?倒把错处全栽在我一人头上!”

袭人见宝玉脸色铁青,晴雯更是寸步不让,心知不妙,慌忙上前,一把扯住晴雯的袖子,声音放得又软又急,带着哀求:袭人:

“好妹妹,快少两句罢!原是我们一时没拿稳,失了手。二爷正在气头上,言语重些也是有的,你且忍一忍,莫要再……”

那“我们”二字甫一出口,袭人自己先觉不妥,但已收不回了!

晴雯如同被毒蜂蜇了手,猛地甩开袭人,后退一步,嘴角噙着一抹极尽讥诮的冷笑,目光刀子似的在宝玉和袭人脸上剐过:

“呵!‘我们’?好个‘我们’!我倒要请教,这‘我们’是谁?别臊得我替你们脸红!打量谁不知道呢?便是那枕席间见不得光的勾当,也只瞒得过瞎子聋子!这会子倒有脸称起‘我们’来了?”

“明公正道的,连个姑娘的名分还没挣上呢!不过和我一样,都是这屋里伺候的,谁又比谁高贵了?那里就配称‘我们’了!真真是天大的笑话!”

此言一出,如同剥光了袭人最后一层遮羞布!

袭人登时臊得满面紫涨,如同猪肝,嘴唇哆嗦着,指着晴雯:“你…你…你这蹄子!满嘴里胡沁什么!我…我一片心为了……”后面的话噎在喉咙,只剩急促的喘息和羞愤的泪光。

宝玉被晴雯噎得面红耳赤,又羞又恼,指着晴雯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秋叶,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晴雯看着袭人那副羞愤欲死、宝玉哑口无言的模样,心中那口恶气非但没出尽,反而更添了几分悲凉与激愤。

平日里自己什么都没做,偏偏王夫人明里暗里骂自己勾引宝玉。

眼前袭人正主儿在这里,却偏偏让我背锅。

她索性豁出去了,挺直了脊背,带着悲愤:

“二爷近来气性越发大了!行动就给人没脸!前儿连袭人那样的‘贴心人’都挨了您的窝心脚,今儿又寻上我们的晦气!要打要骂,随您的便!”

“先前那等贵重的玻璃缸、玛瑙盏,不知失手砸烂了多少,二爷何曾皱过一下眉头?哼都没哼一声!这会子为这点事,倒像天塌了一般?何苦来哉!”

“若真嫌我们粗笨碍眼,索性禀明了上头,打发我们出去!府里有的是伶俐人儿,二爷自去挑那称心如意的使唤!好离好散的,岂不干净痛快?强似在这屋里,看人眉眼高低,受这没名堂的腌臜气!”

袭人听着晴雯句句如针,扎在她最隐秘的痛处,羞愤得几乎晕厥。

宝玉被“好离好散”四字彻底激怒!这简直是奴才要造反!他气得浑身乱抖,指着晴雯,声音都变了调::“反了!反了天了!你气不忿是吧?好!我明儿就偏抬举她!偏要抬举她!看你能奈我何!”

袭人一听魂飞魄散,这要传出去还了得。

顾不得羞臊,死死抱住宝玉胳膊,带着哭腔:“我的祖宗!快消消气!他一个糊涂人,满嘴疯话,您何等尊贵,和他分辩什么?您素日多大的度量,多少大事都容下了,今儿怎就……”

晴雯尖声冷道:“是!我是糊涂人!天生下贱糊涂胚子!自然不配和明白尊贵的二爷话!更不配听您这位‘明白人’的金玉良言!”

袭人见势不妙,只能强忍屈辱,放低身段,试图将这场风暴关在门内:“好姑娘…你…你恼我,只管冲我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何苦当着二爷的面吵嚷?若恼二爷,更不该闹得…闹得尽人皆知啊!”

这台阶,晴雯岂肯下?她扬起脸,带着孤注一掷的轻蔑:“我既不配同他话,你的东西我更不配沾手!只是我倒要问问,为何你们做的事,偏要我来承担?这府里明里暗里骂我的人还少么?明明没有的事,偏我来勾引他?”

宝玉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猛地甩开袭人,脸色铁青,眼中是暴怒的寒光:

“好好好!老太太还等我独住了让袭人和你一起过来,我这庙,容不下你这尊真神!我这就去回老太太!”

“横竖你现在还是老太太的人,我管不得!我只你性情乖张,目无尊上,搅得家宅不宁!定要回了老太太,立时三刻打发你出去!别我这里也别待了,便是贾府你也别待了!干净!”

罢,抬脚就要往外冲,却让袭人魂飞魄散,这事要闹大,自己岂不是活活被打死,赶紧一把抱住宝玉。

一直昂首挺胸、寸土不让的晴雯,在听到“打发出去”四字时,如同被雷击中!

所有的倔强、愤怒,瞬间被冰冷的恐惧吞噬。离了这府,何处容身?

晴雯哭喊道:“出去?凭什么出去?我是老太太指给这屋里的!要嫌我,变着法儿撵我走?不能够!我死…也死在这屋里!”

满室死寂。

只有晴雯压抑的悲泣,袭人慌乱的抽噎,宝玉粗重的喘息。

宝玉撂下晴雯那凄厉的哭喊,心头那股被顶撞的邪火兀自烧得他五内俱焚。

他一把甩开扑上来拦阻、哭得梨花带雨的袭人,看也不看身后那烂摊子,抬脚就冲出了屋子。

冷冽的冬日寒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倒让他滚烫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宝玉脚步渐缓:“作死的晴雯!竟敢如此放肆!定要回了太太,撵出去才干净!”

他咬着牙,脚下生风,直往王夫人上房奔去。

可走着走着,那冷风灌进领口,倒把心头的燥火吹熄了些许。

方才在黛玉处,他巴巴地凑上去,却被几句不冷不热的话堵了回来;

转去宝姐姐那里,偏又被教训一顿。

两处碰了软钉子,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无处发泄,这才回屋寻袭人,指望在她那温软的身子、柔顺的眉眼间寻些慰藉,偷片刻鱼水欢愉。

谁知一进门就撞上晴雯摔了珠子,自己倒把那点见不得光的欲火,全化作了劈头盖脸的雷霆之怒,尽数倾泻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身上了……

想到这里,宝玉的脚步彻底慢了下来,停在王夫人院门外那株光秃秃的石榴树下。

一丝不清道不明的愧意,像条冰凉的蛇,悄悄爬上心头。

晴雯虽狂,终究是自己迁怒在先。可这丝愧意刚冒头,立刻又被另一股更热切、更焦躁的念头压了下去——袭人那温香软玉的身子没沾着,反惹了一身骚!

这事要闹大了,自己和袭人的事偷开来,也讨不着好!

宝玉眼神飘向王夫人房门:“这会子太太在做什么?进去请个安也好……”

这念头一起,那点告状的决心早散到爪哇国去了。

他蹑手蹑脚地掀开厚重的棉帘子,一股暖融融的、带着安息香甜腻气息的热浪扑面而来。

只见里间炕上,王夫人面向里歪着,锦被盖得严实,呼吸均匀,显是睡熟了。

炕沿下的杌子上,丫鬟金钏儿正歪在那里打盹,手里还虚虚握着个美人拳,随着她一点一点的头,那拳头也垂在腿边,人也乜斜着眼儿,昏昏欲睡,一张俏脸被地炕烘得红扑扑的,嘴唇微微嘟着,不出的慵懒撩人。

宝玉一见金钏儿这副海棠春睡的模样,方才那点愧疚、愤怒、欲求不满,霎时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鬼使神差地凑到金钏儿跟前,动作轻得像只偷腥的猫,伸手就把她耳朵上带的一对巧玲珑的珍珠坠子轻轻摘了下来。

金钏儿猛地惊醒,迷迷瞪瞪睁开眼,见是宝玉,先是一惊,随即抿嘴一笑,忙摆手示意他快出去,又合上眼假寐。

宝玉哪里肯走?他贼忒兮兮地探头,仔细瞧了瞧王夫人,见她纹丝不动,睡得正沉,胆子更大了。

伸手便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一丸香雪润津丹来。那丹丸不过绿豆大,清香扑鼻,带着点薄荷的凉意。

宝玉两根手指拈着,趁金钏儿闭着眼,便笑嘻嘻地往她微微张开的樱唇里一送。

金钏儿也不睁眼,只喉咙里轻轻“唔”了一声,粉嫩的舌尖一卷,便将那丹丸噙住了。

一股子清甜凉意在口中化开,她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宝玉看得心头火热,身子又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好姐姐,你这般可人意儿,我明日就和太太讨了你来,放在我屋里,咱们日夜一处,岂不快活?”

金钏儿眼皮动了动,依旧不答,只是那噙着丹丸的腮帮子微微鼓动了一下。

宝玉见她没恼心头更是痒得难耐,得寸进尺道:“要不…等太太醒了,我这会子就讨?省得夜长梦多……”

话音未,金钏儿猛地睁开眼,伸手便把宝玉往外一推:“没听过‘金簪子掉在井里头——有你的只是有你的’?连这话也不懂么?太太刚睡下,你且消停些!”

她眼珠一转,想到把这混世魔王引开的法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低声道:“…我告诉你个巧宗儿,你这会子别处寻乐子去!东院里…环哥儿正和彩云两个…嘻嘻…不知捣什么鬼呢!你去拿他们,岂不更有趣?”

宝玉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哪管什么贾环彩云?

宝玉涎着脸,又凑上去:“管他们作甚!凭他们胡天胡帝去!我今日眼里心里,只守着姐姐你一个……”

着,那手便有些不规矩起来,想去摸金钏儿的手。

就在此时——只听“呼啦”一声!

炕上王夫人猛地翻身坐起!一张脸气得煞白,鬓角都乱了,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死死钉在金钏儿脸上!

王夫人厉声尖叫,扬手就照金钏儿脸上狠狠掴去:“下作的娼妇!!好好的爷们儿,都叫你们这些狐狸精教唆坏了!!我还没死呢,就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主子,作这等没廉耻的勾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扇在金钏儿娇嫩的脸上!那半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珍珠耳坠也被打飞,不知滚何处。

宝玉被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那点旖旎心思早吓成了冰渣子!

眼见王夫人那吃人的目光扫过来,他哪敢停留?

连滚带爬,像只受惊的兔子,“哧溜”一下就从门帘缝里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了,只留下身后金钏儿凄厉的哭喊和求饶:

金钏儿噗通跪倒,抱住王夫人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太太!太太饶命啊!我再不敢了!奴婢知错了!”

王夫人胸膛剧烈起伏,看着脚下哭成泪人的金钏儿,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被冒犯的滔天怒火和冰冷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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