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大官人桃花劫,王押司之死(1/2)
李瓶儿早就情动如潮。
她抬起那张媚得滴水的瓷白小脸,眼波迷离,吐气如兰,带着十二分的痴缠与决绝,喘息着道:
“大官人…好人…好人你就依了奴家吧…奴家这一身、一心、一命…连同这屋里屋外,花家上下所有的金银细软、田产地契…都是你的!”
“只求大官人你…你早早收了奴家…莫要再让奴守这活寡…”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大官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音带着勾魂的媚意和赤裸裸的承诺:
“只要大官人娶了奴…奴情愿…情愿把所有的一切…都捧到你的眼前!只…莫负了奴这片心…嗯…”
那李瓶儿,早是情根深种,欲火煎心,浑身酥软,如浸在滚油里一般。
她觑着西门大官人,眼波儿横流,似要滴下水来,心中暗忖:“这冤家!平日里何等风流手段,为何遇上我偏偏倒装起柳下惠来!真真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闷杀奴也!”
一面又恨恨地想:“偏不信你这般假撇清!清河县里谁不知你西门大官人的勾当?今日这里四下无人,落在奴家手里,定要撕下你这层假面皮!”
大官人被她缠得紧,只觉这妇人端的是个百年难遇的“痴缠冤孽”!她那股子泼天胆气、不顾死活的勾魂劲儿,竟是前所未见。
想他堂堂五品提刑千户,在清河县跺跺脚地皮也要颤三颤的人物,平素只有他撩拨妇人、拿捏风月,何曾被人这般强逼硬上?
此刻大官人竟活脱脱似那被粗野狂徒堵在暗巷墙角、强搂强亲的良家女子!
一身的官威煞气,撞上这妇人滚烫泼辣的痴缠,竟如泥牛入海,施展不开半分。
李瓶儿见他眼神闪烁,胸膛起伏如擂鼓,越发得了意。她抬起那张媚得能掐出水来的瓷白小脸,星眸半闭,朱唇微启,吐气如兰,带着十二分的痴缠与不管不顾的决绝,喘息着,那声音揉碎了蜜糖,掺了酥油,直往人骨头里钻:
“嗳哟…我的大官人…亲亲的冤家…你就…你就依了奴家这一遭儿罢…”
她说着,整个滚烫的娇躯便如没了骨头般,软软地贴将上去,将那丰腴紧紧抵在大官人剧烈起伏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袄子,能觉出那底下擂鼓般的心跳。
她仰着脸,呵气如兰,字字句句都带着勾魂摄魄的媚意和赤裸裸的许诺:
“只消你点个头儿…花家还有公产,奴家统统搬到西门府上去.”
她一边说着,两只纤纤玉手越发抓着胸膛上的肌肉用力拧着,声音愈发甜腻入骨:“…只求大官人你…你发发慈悲…早早儿收了奴家…莫再叫奴…守着这活死人墓…空熬着这漫漫长夜…”
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得更紧,几乎要嵌进大官人怀里:“只要…只要大官人肯娶了奴…奴情愿…情愿把所有这些,连带着奴这一腔子痴心…都捧到你眼前!双手奉上!只盼…只盼你莫负了奴…这番掏心掏肺的情意…嗯…好人儿…”
那一声尾音,拖得又长又媚,带着钩子,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
大官人被她揉搓得浑身燥热,喉头发干,那妇人身上的甜香混着汗意,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
他伸手去推,却触手一片温香软玉,倒像是自己主动摸上去一般,慌得他连忙缩手,嘴里兀自强辩:
“青天白日,成何体统!叫人瞧见,你我颜面何存?快…快些住手!”
李瓶儿哪里肯听?见他这般假模假式,心中更如火上浇油,暗道:“装!你且装!看你能装到几时!”
她非但不住手,反将那水蛇般的腰肢扭得更急,仰着脸,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巴,呵着热气,低低地又加砝码:
“大官人…好人…你若嫌这里不便…奴…奴后边小楼上…甚是僻静…床帐都是新熏的香…奴…奴新得了一坛上好的金华酒…还有…还有几样精致小菜…”
她眼波流转,媚态横生,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奴…奴袄子里头穿着一件水红纱衫子…还是前日新做的…薄得很…一扯就开了…一撕就烂…你就不想看看么?…”
说着,她那张喷着香甜湿热气息的樱唇,如同寻着了蜜糖的蜂儿,不管不顾地就朝大官人拱去!哪里还管甚么颈窝、下巴?
那滚烫的唇瓣带着湿漉漉的痴缠,径直印在大官人棱角分明的下巴上,又顺着脖颈一路胡乱啃啮,留下点点湿痕唾迹,甚至——竟大胆地蹭到了他那象征着五品官威的补子上!
“这是官服!官服!”大官人哭笑不得。
“官服..嗯.官服奴家啃得就是官服”
这还不算完!李瓶儿红唇狠狠叼住大官人得官服越发兴奋,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此刻更是活像得了失心疯,急切地、毫无章法地在那滚烫如炭、结实如铁的胸膛上摸索着、揉搓着、掐拧着!
“嘶——!”大官人倒抽一口凉气,这妇人下手忒也狠辣!那掐拧的力道,带着情欲的蛮横,竟真让他感到了刺痛。
他想抓住那双作乱的手,可那手儿滑溜得像泥鳅,刚按住这只,那只又攀了上来,在他胸前狠狠一拧!
“疼!疼!”大官人一把抓住李瓶儿两只小手,推开了她,想挺直腰板呵斥,可那妇人整个身子都软绵绵、沉甸甸地挂在他身上,馥郁的体香混着她急促的喘息。
李瓶儿听得他喊疼,非但不收敛,反而像是得了鼓励,越发来了劲儿。
她仰起那张因情欲而酡红如醉的脸,眼波里是赤裸裸的占有和得意,喘息着,声音又媚又横:“疼?…我的好大官人…这就疼了?…奴家这心里…日日夜夜想的你…那才叫针扎油煎般的疼呢!”
“你躲了奴家三番五次?…你躲到天边去…奴今日也要把你…把你揉进奴的身子里!…哼…看你这身硬骨头…能经得住奴家几番揉搓!”
说着,那作恶的双手更是变本加厉,如同揉面团般在他胸膛上又掐又拧又揉搓,仿佛真要把他这堂堂提刑老爷揉化了、掐碎了,囫囵个儿吞下肚去才甘心!
大官人眼见李瓶儿眼中欲火更炽,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他生吞活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见大官人猛地使了个巧劲,终于从李瓶儿那温香软玉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他踉跄后退两步,连被揉得皱巴巴、沾着李瓶儿口脂的官袍都来不及整理,更顾不上心疼那被蹭湿弄脏的补子,只觉此地如同龙潭虎穴,一刻也待不得了!
“安心等着你家花子虚罢!”大官人丢下这句场面话,转身拔腿就跑!
“噔噔噔!”
西门大官人高大的身影,几乎是冲出了的大厅,消失在回廊尽头。
李瓶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挣脱和逃跑弄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等她站稳身形,只看到大官人背影。
“你…你…!”李瓶儿气得浑身发抖,方才的泼辣痴缠、委屈告白全化作了冲天的怒火和被拒绝的羞恼!
她狠狠一跺脚,那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地砖跺穿!
“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奴家…奴家跟你没完!”
大官人如同惊弓之鸟,也顾不上什么官家体面,一路脚下生风,直从那销魂蚀骨、险象环生的温柔乡里狂奔出来。
待到冲出了花家那扇门楼,一头扎进凛冽的寒风中,他才觉得那几乎要跳出腔子的心,稍稍落回了实处。
他猛地刹住脚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白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凝成一团团浓雾。
方才在暖阁里被李瓶儿撩拨得滚烫如炭的身子,此刻被这刀子似的北风一激,激得他猛地打了个寒噤,浑身的热汗瞬间变得冰凉,黏腻腻地贴在里衣上,好不难受!
他倚着巷子冰冷的青砖墙,仰起头,让那刺骨的寒风直直灌进他方才被李瓶儿扯乱敞开的领口,试图浇灭心头那股子依旧蠢蠢欲动的邪火和燥热。
脑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李瓶儿那张媚得滴水的脸、那滚烫痴缠的身子、那带着钩子般媚意的喘息、那不管不顾啃啮他下巴和补子的樱唇、还有那双在他胸前又掐又揉的作乱小手……
更要命的是她最后那番带着哭腔、卑微又滚烫的痴情告白!
“嘶……”大官人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只觉得喉咙干得发紧,像塞了一把沙子。
这哪个男人顶得住,本来那李瓶儿就长得绝色,皮肤白更是要命的优势,在白得发亮的肌肤衬托下,那红晕,那香汗,都分外妖娆。
再加上李瓶儿副身段模样,那股子欲望和掏心掏肺的痴缠劲儿…真真…真真比金莲儿也不遑多让…甚至更添了几分大家闺秀养出来的水嫩富贵气儿…
也是个尤物!
他越想李瓶儿那张绝色瓷白的脸蛋,越觉得心头那股火苗子又有点死灰复燃的迹象,赶紧甩甩头,用力搓了搓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木的脸颊。
恰在此时,几片冰凉的东西悄然落在他滚烫的颈窝里,激得他又是一哆嗦。
抬头望去,只见灰蒙蒙的天穹上,竟无声无息地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如撒盐,如飞絮。
“唉…”西门大官人望着这初冬的飞雪,长长地、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皱巴巴、沾着口脂泪痕的青色官袍,尤其是胸前那象征五品官威的补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被李瓶儿蹭过的残味体香。
在冷风中又站了好半晌,直到那刺骨的寒意彻底压下了心头的燥热,冻得他手脚都有些发麻,那“火气”才算是真正平息下去,才能从新迈开腿来。
“罢!罢!罢!”他用力跺了跺有些冻僵的脚,又伸手仔细地、带着点刻意地整了整头上被李瓶儿蹭歪的乌纱帽,再捋平官袍的褶皱,这才迈开步子,朝着自家西门府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府邸那气派的黑漆大门前,就见人影绰绰。
几个健壮的小厮正抬着几个沉甸甸的大箱子往门外停着的暖轿旁边搬。
管家平安穿着厚实的棉袍,手里拿着个单子,正指挥着几个小厮:“仔细些!把那件狐裘大氅再检查一遍,别漏了!暖手炉的炭装足了没?大娘可等不得冻着!”
大官人看得一愣,自己这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桃花劫”回来,家里怎么闹哄哄要出远门似的?
他皱着眉,沉声问道:“平安!这个时间,又下着雪,抬箱备轿的,闹腾个甚么?谁要出门?”
平安一回头,见是自家老爷回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打了个千儿,脸上堆着笑回话:
“回大爹,是乔大户府上!乔大户新得了位千金小姐,今日洗三,特意下了帖子,请咱家大娘过去见礼贺喜呢!大娘说雪天路近,就在斜对过大院儿里,也算老邻居了,不好推辞,正吩咐小的们准备着,这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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